第15章 什么破地摔得那么疼!
路明衍清亮的眸子瞥了他一眼,手中的昊空剑与之碰撞发出的声音清脆亮耳,钟离与安见他不答,又说:“我妹妹很好的,温柔端庄,姿色也不差,在钟离国有多少世家子弟爱慕她。”
“你师妹很可爱。”钟离与安欲从后背偷袭,但还是被他察觉了。
路明衍侧身躲过将昊空剑的剑柄往与安肩上一打,他抱怨道:“怎么你也爱打这啊!”与安一转身,故意把衣袖里的香囊抖落在地上。
路明衍见后微微一笑,“怎么,你也想来祁天拜师?就阿凌那水平,你这法力恐怕会倒跌。”
“有你这么损你师妹的吗?”钟离与安走了神,差点被路明衍挑了手中的剑。
“实话实说,不要分心。”路明衍笑意嫣然。
一直拖下去反而不利,路明衍集中注意,一举将钟离与安的剑挑落在地,昊空剑的剑刃直逼钟离与安的脖子,“你输了。”
钟离与安不屑地瞟了他一眼,歪嘴吹起脸旁的一缕头发,“唉,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侥幸侥幸。”
比试完后,就是各族派之间的交谈了,路明衍便带着温凌去吃饭。
这时,钟离泺迭追了上来,羞红着脸说:“明衍,我哥哥在等你们,一起去吗?”
温凌似乎看出了端倪,她直接走到他俩中间挽着路明衍的胳膊,“那就一起去吧。”
路明衍点了点头,被温凌拽着向前去,独留钟离泺迭一个人跟在后面。
“阿衍,我父王没死。”温凌释然一笑,“他来找我了。”
弥散着花香的风吹起额头间的发丝,温凌很高兴,她又有家人了,路明衍也很是愉悦,问道:“刚刚师父叫你去就是为了这事?”
“嗯……”温凌想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阿衍,我以前还有其他名字吗?像小名、乳名之类的。”
路明衍的神经猛得绷紧了,他脱口而出:“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温凌昂头看向他那俊艳的脸庞,“父王他唤我良儿,我一直在想良儿是谁,可我越想头就好痛。”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父王可能也是一时过于激动才唤错了的。”路明衍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说:“你叫温凌,我最爱的阿凌。”痴痴的笑容洋溢在她脸上,也映在他的眼里。
“如果你父王要带你走,你会去吗?”
“阿凌才不去呢,有阿衍的地方就是家。”
“温凌!”
“啊!”
钟离与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手上抓着一只大蛐蛐站在温凌面前。
“你们祁天有这么多树,真适合抓蛐蛐,温凌你看,这只蛐蛐大不大?”钟离与安一只手抓着蛐蛐的翅膀,另一只手逗着它的头。
温凌死死地闭着眼睛,“我不看!我不看!”说着又躲在了路明衍身后。
“原来你怕虫子啊!哈哈……看你现在还怎么欺负我!”钟离与安又把手中的蛐蛐往前伸了一点。
路明衍抢过与安手中的蛐蛐,与安说道:“同道中人啊,没想到你也爱玩蛐蛐!”他刚说完,路明衍便把蛐蛐往地上狠狠一扔。
但蛐蛐是有翅膀的,虽然被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却还是能勉勉强强扑腾地飞起来,可下一刻,又被温凌一脚踩了上去,只听一声脆脆的声音从脚底传来,钟离与安脸色都变了。
“你!你们俩……”钟离与安向他们竖起一根食指,“残忍至极!”
他又说道:“你剑会赢我就算了,怎么能扔我蛐蛐呢?”
温凌一把握住了与安的食指,“你什么你,被你这种人抓住的蛐蛐也不是什么好蛐蛐,活该如此。你是不是也想变成这样?”
“疼疼疼!”与安闭着眼睛掰开温凌的手,“我错了,错了……”温凌放开他的手指,十分嫌弃地拍了拍手。
钟离与安这时又将手搭上了路明衍的肩膀,低声说:“明年的魁首你让我一届行不行?”
“你今年就有很大进步,只要你把玩蛐蛐的时间花在练剑上,总有一天能打过我的。”
钟离与安又打着坏主意,他又说:“那这事你不答应,你考虑考虑我妹妹呗?”
路明衍对他笑了笑,摇了摇头,向前走去,“阿凌,走了。”
快到庆疏殿了,钟离泺迭问钟离与安:“哥哥,你刚刚在跟他说什么?”
“也没什么,看哥哥的。”钟离与安又不怀好意地走上前去,拦住他们的路,“温凌,你的香囊还要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温凌推开钟离与安,却还是被他挡住路。
钟离与安一跃跳到了她前面,拿着香囊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不是你们祁天弟子佩戴的香囊吗?说不要就不要了?”
温凌想了想,万一被师父骂就不好了,她说道:“那还是给我吧。”
“我又不想给了!”钟离与安举起手臂站在阶梯上,“来拿啊!”
温凌追上去,跳起来抢,可她刚踩上第一个阶梯上时,却踩空了,路明衍看见她要摔了连忙冲过去抱住她,可没能来得及,温凌狠狠摔在了地上。
钟离泺迭一抹邪恶的笑意在嘴角涌现,是她故意用仙障将一层台阶隐起来。
很快,钟离泺迭又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去扶温凌,不动声色地除去仙障,还好路明衍没有识破玄机。
当路明衍扶起温凌时,才发现温凌的额头磕到了台阶的边角上,伤口缓缓渗着殷红的血。
“这,真不怪我吧?”钟离与安帮着扶起温凌说道。
“唉,什么破地,摔得那么疼!”
路明衍扶着温凌向殿里走去,与安则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乖乖跟在后面,钟离泺迭走在后面轻笑,心中满是快感。
庆疏殿里,温凌撑着头坐在椅子上,这一跌,摔得可不轻。路明衍本想叫白初过来看看,可剑会还没结束,不好劳烦她,便叫来了司杨。
当药酒擦上伤口,温凌痛得皱紧了眉头,司杨冷哼一声,故意加重了力道,报复的好时机来了。
路明衍看着温凌痛得一副可怜的模样,不禁握紧了她的手,对司杨说:“司杨,你轻点。”
“都是祁天城的弟子,怎么这么娇生惯养,你嫌我上药重,你来啊!”
路明衍伸手正准备接过药酒,司杨撇了撇嘴,直接甩给他,“那我去煎药了。”
“阿衍,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公报私仇!”司杨走后,温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