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鲜花才刚怒放,便已经被人扯落在泥潭中
她知道自己的婚事是用温凌的命才换来的,一但温凌好了,别说是路明衍的爱了,可能仅存的表面上的关系都会破裂。
她要赶在这一切破灭之前,牢牢抓住这一切。
所以,她要毁了温凌,毁了她的清白,钟离泺迭还不信,路明衍会傻到一辈子跟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在一起。
钟离泺迭推开铁门走到温凌身边,她还在昏睡着,钟离泺迭蹲下来拂开她脸旁的发丝,眼中满是愤恨与不屑,她低声说了一句:“凭什么?”
然后她拿出药瓶,将瓶中的药液喂给了温凌,这的确是解药,只不过这是解前两天给温凌下的会使人吐血昏死的药。
没过一会儿,温凌便醒了过来,钟离泺迭解下披风,披风下是一身耀眼的红衣,钟离泺迭语笑嫣然:“温凌,我跟明衍成亲了。”
温凌呆滞地看着她愣住了,下意识地还是抬起了手去碰她下裙上的花纹。
“是不是很好看?”钟离泺迭往后退了一步,没让温凌碰到,脸上依然带着笑意说:“还有一件霞披的,太惹眼,我便没穿来。”
温凌垂下了手,眼神还是定在她身上,淡淡地问她:“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祁天城这么热闹你没听到吗?也是,听说你昏死过去了,我本想来看看你再带你去参加婚宴的,可明衍不让。”
温凌摇了摇头,“不可能的,阿衍他说,他说……”他说他爱的是自己,他说他不可能娶钟离泺迭,他说过他要娶的人是自己,他说要温凌信他。
钟离泺迭打断了她的话,“明衍说过一个月后才是婚期,可他觉得太长了,便提前办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温凌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阿衍他说不会娶你的,他还说让我等着他,我要他亲口对我说这一切!”
路明衍骗了温凌一次,她选择了相信,因为路明衍以性命为证,而相信的结果却又是一次欺骗。
“温凌,对不住了,我和明衍会好好补偿你的,司杨的死不用你偿命,还会给你找一个好归宿,让你风风光光出嫁的。”钟离泺迭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讽刺感。
温凌跪着移到了钟离泺迭身边,抓着她的衣服哀求着:“你把阿衍还给我,求求你了,你把阿衍还给我好不好?”
钟离泺迭的眼里闪过一丝厌弃,似是怕温凌把她的嫁衣弄脏了,她又往后退了一步。
可温凌依然死死抓着她的衣服,钟离泺迭只好蹲下来拿开她的手,“温凌,不是我抢了明衍,是明衍先不要你的。”
温凌哭得更凶了,本来就一直咳血,嗓子都已经嘶哑了,“不会的,他让我相信他的,阿衍不会再骗我了的,她不会抛弃我的,他怎么可能还骗我……”
钟离泺迭抓着她的手腕,满眼的厉光,“可这已经是事实了,明衍他娶的人不是你!”
“不会的,这不可能!”温凌站起来朝门外跑去,她一定要找路明衍问清楚,让他亲口说出这一切。
钟离泺迭拦住了她,“你觉得你现在出的去吗?你虽然不必为司杨偿命,但你会在这暗牢呆一辈子,草草此生!”
“就算是这样,我认,但我也要先问清楚!”温凌一掌向她脖间打去,钟离泺迭晕了过去。
然后温凌将自己的衣服还给了她,拾起地上的披风,便离开了暗牢。
钟离泺迭永远都不会忘了这个耻辱的时刻。
新婚第二日,她恨温凌。
刻在骨子里的恨,是她毁了自己的一生。
钟离泺迭是被人推醒的,她刚一睁眼,便看见是那两个哑人在自己身旁,粗暴地抓着自己。
钟离泺迭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哑穴被点住了,根本发不出声音。
她只好拼命地挣扎,可奈何被其中一个男人牢牢按住,而另一个男人已经摸索到她腿上,扯下了她的下裙。
钟离泺迭哭了。
按住她的那个男人也将头埋在她的颈间,粗鲁地欺占着,一点一点地往下推。
钟离泺迭恨了。
就算钟离泺迭能说话,结局也还是这样。
因为她做得太隐蔽了,哑人是诺辛从宫外找来的,之前没见过钟离泺迭,而她又用披风遮着面,那两个哑人不知道钟离泺迭的样子。
诺辛在后山准备接应,暗牢的弟子也被她令退了,喊了也不会有人来。
那两个哑人也没见过温凌,自然就把钟离泺迭认成了她,喊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身体的每一寸都被他们霸占着,每一寸,钟离泺迭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空气中的气息让钟离泺迭觉得反胃,泪都流干了,他们却还在身上游走。
恶心。
耻辱。
恨。
钟离泺迭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笑柄,没毁了温凌,却毁了自己。
从现在开始,钟离泺迭对温凌就不是厌了,而是恨。刻骨铭心的恨,就像毁了自己一样也毁了她的恨。
钟离泺迭的手死死抠着地面,她哭不出来了,渐渐停止了挣扎,任他们对自己肆意践踏。
鲜花才刚怒放,便已经被人扯落在泥潭中了。
哭,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他们还是不能放过自己,是钟离泺迭亲口对他们说不要怜惜和留情的。
他们便听着钟离泺迭的命令,毫不怜惜,肆意蹂躏。
已经脏了。
绝望。
钟离泺迭盯着乌黑的天花板不知道多久了,盯得她眼睛又酸又涩,他们才停止了对钟离泺迭的折磨。
钟离泺迭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其中一个男人呀呀地骂了几句,厌弃地踢了踢钟离泺迭,然后对另一个男人比划了几句,便笑着走出了暗牢。
事成过后,他们会得到一大笔赏赐,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是该笑。
像是一脚踩空落入冰冷的湖里,没人能救她,却有人把她往水里按,恶心的窒息感。
喘息的每一口呼吸都是罪恶的。
昨日还在高高的云端,现在却在满是荆棘的谷底,这种巨大的落差是钟离泺迭接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