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今日是你的喜事,不要让新娘子等急了
“哥哥,我知道你一直喜欢着温凌,我这不也是在帮你吗?路明衍娶了我,你就可以娶温凌了。”钟离泺迭勾起了嘴角,欣喜地看着他。
“泺迭,你跟哥哥说实话,是不是因为你救醒了路明衍,所以他才答应娶你的?泺迭,这样的感情不是真心的,他不适合你,你听哥哥的话,不要嫁给他……”
“不是!”钟离泺迭打断了他的话 ,“是温凌救的他,是温凌将路明衍身体里的毒素转到了自己身上。”
钟离与安听完愣住了,难怪……难怪温凌说她全身都疼,“温凌她……那她是不是活不了了?我要去救她,我要去救她……”
钟离泺迭拉住了他,语气生硬地说道:“她不会死。”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情绪也很激动,“本来温凌是必死无疑的,可……可她体内不知道有什么护体,将那毒素给化解了,她不会死了……”
为什么不死?温凌不死,钟离泺迭就一日不得安心,本来都计划的好好的。
钟离与安松了一口气,问道:“泺迭,你就一定要嫁给他吗?”
“哥哥你是知道的,又何必再追问我?”
两人就僵在这,一句话也不说。
诺辛进来了,低声对钟离泺迭说:“公主,都已经准备好了,她已经顺利离开祁天城。”
“好,下去吧。”钟离泺迭看向钟离与安,“哥哥,你快回钟离宫吧,今日是你的喜事,不要让新娘子等急了。”
“喜事?什么喜事?”
“哥哥还不知道吗?昭河已经嫁到钟离宫成了你的侍妾了。”
钟离与安惊讶地说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这么突然?”
钟离泺迭的眉眼笑展开,“不突然啊,我早就有跟父君提过的,他同意了,应该是没来得急跟你说吧,恭喜哥哥了。”
“哥哥不必担心,只是侍妾,只要你跟父君说,正妃就是温凌了。”
“谁让你擅作主张?!”钟离与安怒吼道,虽然只是侍妾,为什么自己毫不知情,昭河可是温凌最好的朋友啊。
钟离泺迭面露惊恐,“哥哥恕罪,不是我擅作主张,是昭河一直倾慕着哥哥,求着我让她去钟离宫当侍妾的。”
“你!”钟离与安已经不好多说什么了,拂袖而去。
钟离泺迭嘴角微微上扬,一双丹凤眼荡漾着喜色,尽在自己掌握之中。
昭河送走了,路明衍就不好找她对质了。
就算温凌不死,也要让她在暗牢里待一辈子。
路明衍带着几个弟子来到了司杨被杀害的地方。
因为时间过长,又下过雨,围墙旁已经没有脚印了,但墙上被铁钩勾过的痕迹还在,看这钩过后的深浅程度,路明衍断定出就只有一人翻出了墙。
墙上还有一道融寂剑的剑痕,应该是温凌翻出去时做支撑留下的。
翻出去便是悬崖,路明衍都不敢想象温凌到底是怎么去的宄昙泽。
什么有利证据也没有,但所有的嫌疑都指向了温凌。
如果说温凌出逃是为了救路明衍,还情有可原,可她去的是宄昙泽,众人一旦知晓,就是将温凌推上了风口浪尖。
祁天城中没有人与司杨结仇,但祁天城大部分的人却都知道司杨与温凌不和。
司杨在祁天城中为人还可以,真正的凶手,路明衍毫无头绪,心口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路师兄,有发现了。”杭远禀告他说。
杭远带路明衍来到了一棵树下,这棵树离围墙并不远,也就在发现司杨尸体的旁边。
几个弟子正挖着树旁的一些泥土,一条绳子被挖了出来,杭远拿起泥土中的绳子递给路明衍看:“我们发现时,只露出一小截,应该是被人丢在树旁,这几天下了雨,才陷进了泥土里。”
路明衍拿过绳子看,是一根很普通的麻绳,跟带铁钩的麻绳很像,但却不一样,因为它承受不了一个人的重量,容易断,也比带铁钩的麻绳细些。
温凌没有必要带一根多余而无用的绳子。
杀司杨的肯定另有其人。
“走,去验尸。”路明衍说道。
自从发现司杨的尸体后,因为事情还没有定论,所以就一直没有入葬,而是被安置在冰chuang上,防止尸体腐掉。
司杨脖子上的勒痕很恐怖,勒痕在她锁骨上方一寸处,宽约寸半,一些麻绳的残渣仍深陷在肉里;有尖锐的骨刺刺出皮肤,整个脖颈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连接着,喉管被生生勒断。
两边的肉高高凸起,中间深凹,凝血呈暗红色。
路明衍对比了一下司杨脖子上的勒痕,和刚刚发现的绳子,是一样的,但这却给他们带来了更大的疑惑,这是谁留下的绳子,为什么勒死司杨后要把绳子留下。
说是温凌忘留下的,也并不是没可能。
但路明衍更愿意相信,是真凶故意留下的,想要嫁祸给温凌。
在他们互相猜疑时,路明衍突然说道:“用思追术吧。”
思追术分两种,一种是通过法术追溯人的思想或身体情况,还有一种是直接让自己的魂魄进入人的脑中查找记忆。
两者作用差别不大,但前者是追溯活人的,后者是追溯死人的。
后者需耗费的灵力多些,也凶险些,稍不留神,就会被困在死人的忆境中,很难再醒过来。
算是为死者陪葬。
弟子们面面相对,在场能施展思追术的,也就只有路明衍了。
“路师兄,你身体才刚恢复,此法过于耗损灵力。”杭远说道。
“无妨,我们要尽快找到真相,不要……让阿凌在暗牢里久等了。”
路明衍并指向司杨施法,他周身散出白色的光,然后聚在一起,汇入司杨体内。
挺顺利的,路明衍的魂魄进入到司杨体内。
是温凌出逃的那个晚上。
一只银簪从外面飞进来,插在司杨面前的案台上,司杨拔出簪子取下上面的纸条。
司杨没有表现出半分犹豫,很显然,她知道这只银簪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