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棍棒教育
早膳很简单,包子馒头和粥。还有两碟小咸菜。
简月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一碗粥。伏云吃了两个馒头,喝了两碗粥。看得钱氏暗暗撇嘴:饭桶!
饭后,尤婆子出去雇了一辆马车。简大成夫妇和简怀安带着简月去看铺子。
钱氏不想让伏云跟着去。但伏云坚持,并说这是神医的命令。
最后,钱氏只让伏云跟在马车后面,不让她坐车。
马车哒哒跑过两条街,路边突然窜出来四个人拦住了伏云。
这时马车突然加快,晃得简月的头差点撞到车厢上。
“怎么跑这么快?”简月不满道。
简大成朝外面喊了一声:“把车赶稳点。”
马车在北城绕了几圈,最后进了一条僻静的巷子。
简月下车后,发现这里不知是谁家的后门,立刻不高兴道:“不是说带我来看铺子吗?怎么跑到人家的后门来了。”
钱氏急忙道:“这就是铺子的后门。我们从后门进去,不影响前面的客人。”
几个人进了后门,穿过院子,来到一间待客厅。
“你怎么在这里?”简月意外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燕馨宁问。
燕馨宁微笑不语,轻轻一摆手,客厅前后的门都快速关上。
简月大惊:“你们想干什么?”
简家人此时也不装了,都露出了恶意的微笑。
简怀安掏出一张纸,双手递给燕馨宁:“馨宁小姐,这是她昨晚签下的卖身契。”
简月一脸惊骇:“什么卖身契?我什么时候签过卖身契?我昨晚签的是铺子转让的契书。”
哈哈哈……
简家人和燕馨宁都笑了。
钱氏更是一秒变脸,恶狠狠道:“贱胚子!还妄想管理铺子?你也配?你昨晚签的根本不是什么铺子转让书,而是卖身契。老娘我把你卖了,二十两银子卖给了馨宁小姐。而且,还是死契。哈哈!以后你就是一个生死不由己的奴婢了。”
简月呆了,一脸难以置信,猛烈摇着头说:“我不信!我明明签的是铺子转让书。铺子那两个字我还是认识的。”
简怀安得意道:“昨晚给你看的契书,上半部分的确是铺子转让的样书。我把样书盖在卖身契上,你看的内容是铺子转让书,在下面签的却是卖身契。”
简月伤心欲绝,愤怒地看着简家人,大吼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都打算原谅你们,不跟你们计较以前的事了。”
呸!
钱氏啐了一口:“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不孝爹娘,不敬兄妹,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打算原谅我们?我们用得着你原谅?你以为我愿意要你这样的废物当女儿?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不但不记父母养育之恩,反而把我们当仇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洛影呆呆看着她。
这颠倒黑白的能力,连她都差点以为自己真是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儿了。
钱氏以为简月理屈,被自己说得无话可说了,更加得意,掐着腰道:“即使你无情无义,我这个当娘的还是给你找了一条好出路。给馨宁小姐当丫鬟,吃的好,穿的好,以后有享不完的福。”
简月被恶心坏了,不想装了,直接道:“既然当丫鬟这么好,你为何不把简小禾卖了?”
钱氏一噎,恶狠狠道:“你一身反骨,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不卖你卖谁。”
“好了!”燕馨宁出声制止两人继续掰扯下去,“简招娣,你如今已经是我的奴婢。生死掌控在我手里,我可以随意打杀你。我让你生你就生,我想让你死,你就活不过明天。”
简月面无表情看着她:“我不会做你的奴婢,你想屁吃也别想这样的好事。”
“放肆!粗鄙!”画眉出声呵斥。她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简月。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报掌掴之仇了。等会儿她一定恳求小姐让她亲自动手,不把小贱人的脸打烂,她的姓倒过来写。
燕馨宁也是厌恶皱眉。假装好心道:“你不想当我的丫鬟也可以。”见简月期待的眼神看过来,她诡谲一笑,“拿你师父的酿酒方子来换你的自由身。我还可以再给你五千两银子和一家布庄。”
绕了这么大一圈,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简月呵呵一笑:“还是那句话,你想屁吃呢!”
“你……粗俗!”燕馨宁气得俏脸通红,眼中闪过杀意,狠狠道,“不答应也没关系,我也不喜欢你当我的丫鬟,但我也不做赔本的买卖,我可以把你卖到花楼里去,让你过过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神仙日子。”
简月很认真地对燕馨宁说:“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最适合过那样的日子。因为你这个人表面上冰清玉洁,其实骨子里是个骚货。”
“掌嘴!掌嘴!”燕馨宁快气疯了。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嘴怎么这么毒。
“给我打,狠狠地打。”等打残了,再逼她交出方子。
画眉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棍子立刻冲上来。
啊……
扑通!
简月一脚把画眉踹翻了。
她一把夺下画眉手中的棍子,照着画眉就是一顿棍棒教育。
“啊!疼死了!别打。”画眉顾头不顾尾。想从地上爬起来,却每次刚想起身,就被简月一棍子打倒了。
“简招娣,反了反了!你敢打馨宁小姐的丫鬟,今天你死定了。”钱氏急得跳脚,想过来阻拦简月,被简月一脚踹在膝盖上,再一推,钱氏摔倒在地。
“哎呦……”这一摔差点把钱氏送走。
简大成父子一看不好,想过来帮忙,不料简月照着两人劈头盖脸就打。
她锻炼了一段日子,身体比以前强健多了。而且,她用巧劲,把父子俩都踹倒在地。
“你,你……胆大包天……”燕馨宁惊得站起身,指着简月的手都在抖。
外面的护卫怎么回事?这么大的动静怎么还不进来?
简月大步走过去,一把就把她扯过来,推倒在地。
她手看似不经意摸了一下袖子,实则把袖袋里的软筋散拿出来了,一挥袖子,不着痕迹把药粉撒在几个人身上。
几人只觉全身酸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