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封侯拜将
作为一个穿越者,与公孙瓒的情谊终究不能像亲生父亲那样,再说自己坑爹的事情也没少做啊,关键的关键是,我要娶老婆啊,这娶老婆没有父母在场,终究会让人笑话……
公孙续忍不住说道:“父亲,孩儿探听太傅奏请朝廷拜五弟为宁乡侯、破虏将军,已获批准,钦差已奔往右北平郡,不如让孩儿代父亲前往道贺,以释前嫌。再让五弟与平难中郎将之女完婚,如此三路齐攻袁绍,则冀州、青州和并州四州必可归于父亲掌控之下。”
那门子朝他看了看道:“你等何人,我们宁乡侯可不是说见就见的。若是前来提亲的,请速回,我们宁乡侯之妻可是平难中郎将的女儿。当妾也不成,宁乡侯说了,娶妻之前,不再纳妾。”
那门子一听,当即变了脸色,作为一个机灵的门子不可能不知道易侯是谁,更何况来人还姓公孙,他若是还摆着一副傲娇的神色就是脑袋被驴踢了。
园内寒风瑟瑟,残叶飘零,公孙瓒突然觉得格外的孤独和萧索。
公孙清眼中神色大亮,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公孙白。
这一年春,公孙白大破乌桓,建立护乌桓中郎将府,彻底平定乌桓之乱,比历史上的曹操提早了十几年。
公孙清见公孙白沉吟不语,神色一肃:“其实易侯也是十分想念五公子的,那日我在后花园,便听到易侯在喃喃自语,说‘这小孽畜就是个犟种,难道就不能主动来见老子么’,原话如此,句句属实。为兄斗胆劝一句,易侯终究是宁乡侯的父亲,这场误会,还终须宁乡侯主动化解才好。”
公孙续不禁神色大喜,当即连连称是。
后花园中,公孙瓒正在练槊,一杆长槊舞得虎虎生风,令前来禀报的田楷和公孙续拍掌叫好。
刘虞将公孙白与十九岁便拜骠骑将军的霍去病相比,可谓是不吝赞美之词。
田楷满脸激动之色,哈哈笑道:“易侯,大喜……”
公元194年春,长安李傕和郭汜控制的傀儡朝廷,接受刘虞的奏请,以公孙白破鲜卑之功,拜其为食邑一千二百户的宁乡侯,破虏将军。
诏令传出去,朝野震动,不满十八岁即拜为千户侯,可谓荣耀无比,要知道当年的霍去病也是十七岁才拜一千六百户的冠军侯,穷大汉史上,公孙白仅次于霍去病而已。
公孙续愣了一下,还要说什么,却被田楷一把扯住,向公孙瓒道别而出。
到了府外,田楷才笑对公孙续道:“大公子难道听不出易侯之弦外之音?父子有别,终究不能让父亲主动向儿子示好。若是大公子传书一封,说是易侯甚是想念宁乡侯,请其前来易城相见,宁乡侯必然喜而前来。”
一时间,土垠城内的士人望族,得知这位年少得志、风华绝代的宁乡侯尚未娶亲,前来提亲者不计其数。
两人奔近,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相视哈哈大笑。
那年轻将领笑道:“这位小兄弟,我们找宁乡侯。”
公孙白接过书信,拆开细细阅读,先是神色极为动容,接着又苦笑摇头,令公孙清心中一紧。
众武将谋士你看我,我看你,无人应答。
公孙清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尴尬地说道:“想不到终究是瞒不过宁乡侯,此书乃大公子所造,大公子也是一片苦心,还请宁乡侯体谅。”
……
土垠城内,太傅刘虞正与从辽西郡赶来的阎柔饮酒,在接到从背面传来的捷报之后,当即拍案而起,连声交好。
易城,易侯别府。
此时的公孙瓒与袁绍之战,已经进行了半年之久,各有胜负。为了与袁绍争夺冀州和青州之地,公孙瓒再次将住所从蓟城搬到易城。
公孙白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望着公孙清,问道:“此书乃何人所造?”
一行五骑飞奔而来,希律律的停在大门口。五人一身风尘仆仆,似乎赶了老远的路。
朝野之间,流传着一句佳话——“生子当如公孙白,嫁夫当如宁乡侯”。
许久才叹道:“广宁亭侯年少而得此功绩,穷大汉之史,唯冠军侯可比之。”
如果说公孙白在193年底的大破乌桓已足以让整个北地惊艳,那么这次破鲜卑之举已是让天下皆惊了。
公孙白亲昵的拉着公孙清的手,又在厢房里寒暄了许久,公孙白才问道:“父亲身体近来可好?”
后花园内,公孙瓒神色索然的倒提着长槊,走到一间凉亭内,接过下人递过来的烫好的酒壶,满饮了一樽之后,便挥手示意下人退下,独自望着那园内绽放的腊梅出神。
公元193年,在大汉历史上是极其动荡的一年。也是公孙白大放异彩的一年。
良久,沮授才道:“公孙瓒父子皆勇,若是分兵两路攻袭,我等实难以挡之。不过如今辽东公孙度已一统辽东之地,震服高句丽,自称辽东侯、平州牧,岂能不觊觎辽西诸郡?若是传书认可其官爵,并拜其子公孙康为辽西郡太守,可挑起公孙白与公孙度之争,牵制公孙白。”
公孙瓒收槊而立,沉声问道:“何事禀报?”
一个打着呵欠的门子打开门探出头来,瓮声瓮气的嚷道:“你们找谁?”
冀州州牧府衙,正在与众将商讨与公孙瓒交战之事的袁绍,得到消息之后,惊得手中的酒樽都跌落在地,惊声问道:“公孙瓒之子,勇悍如斯,若其父子再联手,何以挡之?”
袁绍大喜,当即挥笔疾书,遣使化装成商人前往辽东传书。
许久,他才长长地叹道:“这小子,终非池中之物,竟然凭着五千兵马硬生生的击败了十万大军,还杀了六万余人,其骁勇,其狠绝更胜我当年数倍,是个成大事的,看来老子是真老了。可是再老,老子也是你的父亲,一年多了,你就不能前来看看老子么?莫非你封侯拜将了,倒不将我这当父亲的放在眼里了?”
公孙白苦笑道:“父亲终究是不愿原谅我……”
刘虞双目一瞪:“异族屠戮我大汉子民何止十万,以血还血,有何不可?”
……
这一年冬,公孙白攻击和屠杀慕容鲜卑部两万余人,又奇袭弹汗山王庭,“高过车轴者尽斩”,杀一万余人,烧毁了鲜卑王庭,又在弹汗山大青口凭两千多人阻击浦头七万大军,最后又在稽落山击败浦头的三万大军,俘虏两万多人回右北平郡。
说完,便如飞一般的奔了进去。
正思索间,突然听到一人急匆匆而来,未及近身,便已先喊道:“兄长,别来无恙!”
而更重要的是,这一战之后,鲜卑蹇曼部伏击斩杀鲜卑王浦头,以先王和连之子的身份自立为王,定都龙城,而浦头的弟弟步度根和扶罗韩则宣称蹇曼为外通敌国、犯上作乱的叛徒,在鲜卑东部拥立步度根为鲜卑王,自此鲜卑族两派相争,彻底陷于分裂之中;步度根和蹇曼经历了长达数年的混战,直到五年后新的一代雄主轲比能横空出世,持鲜卑王印称王,横扫蹇曼和步度根两部,进入三派混战。
当然也有不以为然的,认为公孙白杀俘虏之事,实在有辱大汉仁德风范,但是也仅限于一些迂腐不堪的士人而已。因为同在这一年冬天,曹操攻徐州之时,杀得徐州境内无辜百姓流血漂橹,泗水为之断流,而公孙白杀的不过杀的是入侵汉地的异族而已,相比之下,的确算不得什么。
那人满头黑线,神色一呆,随即微微笑道:“就说易侯府公孙清求见。”
……
那门子当即赔笑道:“还请官爷稍稍等候,小的这就入内禀报。”
譬如曹操得知消息,喟然叹道“生子当如公孙氏,真是羡慕公孙伯圭啊”,一时间惹得长子曹昂羞愧不已,七岁的幼子曹丕则誓言要超越公孙白。
公孙清蓦然抬头一看,正是公孙白满脸笑意的奔了近来,不禁心头一热,急忙也迎了上去,激声喊道:“五公子……”
大门口上,新换上来的“宁乡侯府”四个鎏金大字在太阳的照耀下,金光闪闪,极其夺目。
领头一个盔甲鲜明的年轻将领昂然走上台阶,轻叩门环。
……
公孙瓒的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怒道:“荒唐,他若有心,为何不前来向为父示好,反而要为父主动前往道贺?”
身旁的阎柔心中虽然十分不悦,但是嘴上却一时无言以对,想了许久才道:“公孙白残杀俘虏共计三万余人,其凶残令人发指,不过一介屠夫耳,岂可与冠军侯相提并论?”
公孙清抬起头来,仰望着头上那块金光闪闪的大匾,不禁微微叹道:“五公子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三年前,五公子还是一个任人欺辱的庶子,想不到不过三年时间,竟然已然封侯拜将,在当世已是最年轻的乡侯和将军了,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公孙白迟疑了片刻,当即应允道:“好,明日本将就启程,前往易城。”
话未说完,便被公孙瓒打断:“什么大喜?如果是关于那小孽畜的事情,不用禀报了。”
……
这一刻,阎柔彻底心凉,不是因为刘虞维护公孙白,而是一向主张仁慈对待异族的刘虞,竟然被公孙白彻底同化了,要知道当年他就是因为公孙瓒残杀异族而与公孙白屡次闹翻。
这一战,公孙白凭五千精骑硬生生的击败了浦头的十万大军,杀敌六万余人,俘虏两万多人,致使鲜卑族精锐伤亡过半,可谓是神奇而辉煌的一战。
田楷卡在喉咙里的半截话,当即被噎了回去。
这一战,势必将让胡人至少十年之内不敢南下牧马,大汉边境北部的百姓将迎来安定的十年。
中原群雄,也是震动不已。
别的事要面子,但是为了娶老婆这样的人生大事,只好硬着头皮前往了,否则将来若是误了两年之约,将来被罚跪搓衣板的滋味可不好受。
土垠城南,宁乡侯府。雕梁画栋,气势恢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