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吻痕
盛桉听到姐姐这个称呼,神色微不可察地顿了下,她转头看了眼右边那个男生。
他是个很清秀的长相,眼睛圆圆的,在灯光下闪着亮光,嘴巴微微笑着,脸颊上还有两个梨涡,看起来毫无攻击力。
和江最不一样,大部分时候,江最的眉眼是冷厉的,只有对着她笑的时候看起来才没有温顺而攻击性。
“我喜欢自己喝酒。”盛桉淡淡地拒绝了。
右边男生只好失落地说了句好吧,然后又开始和旁边的姜小意聊天。
姜小意确实是个会玩的,才没聊多大一会就和人家男生聊到了择偶标准,一看就没少撩男人。
盛桉和付雪都知道姜小意的性格,也知道她会那拿捏着分寸,不会让自己吃亏,也就没有管她。
盛桉一直喝酒,姜小意沉迷于和男人玩暧昧游戏,付雪则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喝着饮料看乐队表演,也是不亦乐乎。
盛桉喝了会儿,想上洗手间,就从卡座上站起来去了洗手间。
上完厕所出来,她发觉自己口红有些掉了,于是拿出口红又补了点颜色。
嘴唇边缘涂出来了一点,盛桉用手抹了抹,刚好把那块红给抹掉。
她今天带的是个偏粉的颜色,涂在嘴上是恰到好处的日常妆,可沾到手上看起来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样。
她没在意,就直接从洗手间出去了。
回到卡座的时候姜小意已经和刚才她右边那位男大聊嗨了,两个人拿着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手指饼干,要玩嘴对嘴喂饼干的游戏。
这游戏考验的就是心理素质,也就是脸皮厚。
坚持不住先把饼干咬断的人就算输了,输了就要喝酒。
盛桉看姜小意玩得有些过了,她嘴巴已经要凑到那个含着饼干的男生面前了,刚想提醒她。
结果她左边那个男生以为她也想玩这个游戏,就从桌子上拿了根手指饼干,问她要不要也一起玩,说完直接也把饼干含在嘴里。
盛桉自然不会参与这游戏,她天生和人有边界感,玩不了这种大胆刺激的游戏。
结果还没拒绝,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愤怒的大喊:“盛桉!姜小意!你们干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不熟悉的语气。
姜小意被江最吓得直接把饼干塞进了那男生的嘴里,试图消灭罪证。
盛桉倒是不慌,她回头看了眼,看到江最正站在不远处叉着腰愤怒地看着她们这边,眼神好似要杀人。
姜小意这会儿倒是装乖,背着手看着江最,态度一片诚恳:“哥,我们就是闹着玩儿的。”
别看姜小意平时不屑搭理江最,但这个哥在她心里还是有分量的,这会儿就能看出来。
“玩儿个屁。”江最没好气儿地回了姜小意一句,又偏过头瞪了眼看戏的张少琦:“你这酒吧干的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张少琦满脸的天降横祸无妄之灾:“我这可是正经生意,你说话注意点嗷。”
江最压根不想搭理他,盛气凌人地走到卡座旁边,冷着脸在那三个男生身上扫了一圈:“还不滚,等人请呢?”
三个男生被江最这阵仗吓得不轻,看到身后老板都乖乖听他的话,知道这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连忙起身走了。
结果盛桉旁边一个男生走得急,手机忘带了,又低着头走过来在盛桉背后说:“姐姐,麻烦帮我递一下手机。”
他本来是想息事宁人存在感要多低有多低的,谁知道江最听了他那声姐姐,本来就冷的脸色愈发沉了下来。
没等盛桉帮他拿手机,江最就走过去从座位上捡起他的手机,而后狠狠地摔在了外面。
“滚,有多远滚多远。”
男生大气也不敢出,从地上捡起手机着急忙慌地跑了。
张少琦目睹了自己员工的悲惨场面,知道他是撞到了枪口上,吩咐旁边人给他补个手机钱,这才往卡座那边坐过去。
“人就是一打工的,你跟他计较什么。”他打趣道。
江最坐在盛桉旁边,也不敢跟她搭话,只能把气儿都撒在张少琦身上:“打工就打工,没事儿犯什么贱乱勾搭人。”
姜小意知道江最这是吃醋了,忍不住在一旁偷笑起来,结果江最就把枪口对准了她。
“还有你,姜小意,给你钱就是让你不学好玩这些东西的?”
姜小意识趣地闭上了自己的嘴。
今天只有江最和张少琦两个人来了,所以他们这桌现在一共有五个人,气氛却十分地凝滞。
主要是五个人中有两个人在吵架,一个人单方面不敢说话,只剩下沉默寡言的付雪和无话可说的张少琦。
大概是觉得气氛太冷了,张少琦主动找了个话题。
“怎么没去楼上?我特意让人给你们留了位置。”
付雪下意识想要接话:“是姜……”
说到一半看到了姜小意疯狂暗示的眼神,无奈改口道:“一楼看演出比较方便,代入感强。”
“这样啊,你们喜欢就好。”张少琦说。
说完,看到付雪一心把注意力放在演出上,他干脆也放弃了拯救氛围的使命,和付雪一起看演出。
姜小意大概是怕江最逮着她再薅一顿,自己找借口说去洗手间,直接开溜了。
于是真正人和心都还在卡座上的,只有盛桉和江最。
盛桉还是一直在喝酒,她对演出没什么兴趣,对品酒倒还有点兴趣。
江最看着她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灌酒,一开始只敢默默看着不说话,后来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拦住了盛桉的动作。
“姐姐,喝太多对身体不好。”
盛桉没说话,漠然看了他一眼,江最被她盯得心怯,默默缩回了视线。
于是盛桉又开始喝酒,她酒量是真的好,喝了那么多还一点醉意也没有,而且还是不同种类的酒。
没过一会儿,酒就喝完了,盛桉也终于喝够了,倚在后面闭着眼睛听歌,有点倦意。
江最现在有点希望盛桉就那么睡着,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她抱回家,然后再好好地跟她道歉。
然而盛桉没能睡着,斜后方有一桌男人在侃大山,声音不小,和就把嘈杂的音乐混在一起显得有些聒噪。
盛桉睁开眼睛,有些不悦地往后看了眼。
这个动作使她这边的脖子转到了江最的面前,江最本来没在意,打算过去让那群吹牛的人小声一点。
结果他一晃眼,就看到了盛桉脖子上那块红红的印记。
那种印记,他曾经在盛桉的身上留下过,只是担心她第二天见人影响不好,所以从来没有在她脖子上留。
可是现在,盛桉的脖子上却出现了这种痕迹。
是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