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正名
“也就是说,距离现在只有半个小时左右?”盛桉问她。
盛葵低着头嗫嚅着,声音很小:“差不多,就是半个小时。”
“包括你们发生关系的时间?”盛桉毫不避讳地问。
盛葵的头低得更狠了:“差不多……”
“呵。”盛桉忽然冷笑出声,周围人都对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感觉莫名其妙。
盛桉勾着唇,走到江最旁边,拿出醒酒药喂进了他嘴里,又从床边拿起一瓶矿泉水捏着江最的鼻子灌下去。
大家更加莫名其妙了,怎么江最都出轨了盛桉还这么事无巨细地照顾他?
盛桉喂完江最后,把水放在旁边,又扯了扯被子给江最盖得更严实了一点。
而后又看向盛葵,唇角嘲讽地勾着:“江最时间没那么短,才半个小时。”
付雪刚刚就已经听出来盛桉压根没怀疑江最,所以早就放宽了心,可听到盛桉这么光明正大地讨论江最那什么的时间,还是有些绷不住。
“桉桉,你收着点说啊。”
盛桉看了她一眼,视线略有缓和,可是很快又冰冷地转向了盛葵:“我再问你一次,是江最强迫的你吗?”
盛葵此时已经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视线压根没敢再看盛桉:“是他……”
盛桉瞧了眼江最,他睫毛有些轻颤,看着有要苏醒的迹象。
她视线又紧盯着盛葵:“半个小时前,江最是因为喝了我杯子里的酒才醉的,那个时候我还在他身边。”
“所以他喝醉酒是事实。”
盛桉巡视了一圈周围:“但是大家应该都知道,江最很早以前就声称自己不能喝酒,因为他对酒精过敏。”
“那为什么我还要喂江最喝酒呢?”
“江最,你自己说。”
盛桉转头看向江最,大家这时候才发现江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只是视线有些恍惚,像是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在做什么。
听到盛桉的声音,江最的意识才有些许的回笼,他扶着发胀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床上的盛葵。
他像是吃惊又像是愤怒,瞬间睁大了眼睛,然后抬脚直接把盛葵踹到了床下面。
“你他妈谁呀,坐我床上干嘛!”
盛葵被江最一脚从床上踹到了地上,瞬间表现得更加楚楚可怜,她害怕地将身体抱住膝盖。
眼泪再次从眼眶中流出来,我见犹怜:“江最,你刚才把我……”
“什么玩意儿?”江最一把从床上起来,看到盛桉就往她身边走,却也同时看到了围在自己床边的众人。
又想到刚才盛葵在自己床上的场景,很容易联想到现在是一个怎样的事故现场。
江最下意识拉起盛桉的手,同时去看她脸上的表情。
还好,没有甩开他的手,也没有要和他翻脸的意思。
江最视线烦躁地看盛葵:“你刚说我和你怎么了?”
盛葵支支吾吾:“你把我……”她还是说不出口。
“她说你把她睡了,半个小时。”盛桉在旁边幽幽地开口。
江最脸色骤变,要不是盛桉和付雪拉着他可能又上去踹了盛葵一脚。
“你信口雌黄什么?老子就是一辈子禁欲也不会对你感兴趣。”
“但刚才你喝醉了啊。”旁边有人补充道。
江最表情更加嫌恶了:“就是因为老子喝醉了,才不可能的。”
他没好气儿地在周边巡视一圈,看了看周围人看戏的脸色,眉眼烦躁:“我为什么说自己酒精过敏?”
“老子就是一杯酒的量,喝一杯就倒了。”
话音落地的同时他又和在场所有男人对视一番:“我就问你们醉倒了还能y吗?就在这听信她胡言乱语。”
付雪在一旁听的心惊胆战的,江最和盛桉他俩这是做了多少次啊,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张嘴就来。
嗯……怎么不算是一种默契呢。
刚才一时间被盛葵迷惑的大家这时候也都理清了思路。
江最的意思是他一杯倒,喝完酒之后就完全昏迷没了意识,根本不可能有和盛葵发生关系的机会。
而按照盛桉的说法,江最那什么的时间不可能低于半个小时。
照这么说的话,这事儿虽然离谱又上不了台面,但好像是江最和盛桉说的有道理啊。
大家刚想通,盛桉就拿着自己的手机站在盛葵旁边开口,声线淡漠:“我刚才找了酒店的工作人员调取了监控,你猜我在监控里看到了什么?”
盛葵似乎是完全没想到有监控这回事,听到盛桉的话立刻大惊失色:“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刚才一本正经地污蔑江最现在是翻脸不认人了?”付雪神情无辜地说。
旁边的围观者也纷纷开始附和:“是啊,刚才不是你口口声声地说是江最强迫你的吗?怎么现在又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又有人开口:“盛桉给大家看看监控呗,让我们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付雪这会儿倒是不似之前那般安静乖巧了,为了盛桉和江最的清白,她主动走到盛桉旁边接过她的手机点开了监控视频,画面让她大吃一惊。
手机被她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天哪,是盛葵拉着昏迷已经没有意识的江最到顶层套房来的,还用江最的指纹打开了门,这个过程中江最始终是无意识的!”
有胆大的人从地上捡起了盛桉的手机,同时展示给大家看,大家都看到了盛葵拉着昏迷不醒的江最进套房的画面。
最重要的是,监控上显示的时间根本就不是七点半,而是七点五十多。
也就是说,从盛葵拉着江最进房间到他们被喊来套房,中间隔得时间不到十分钟。
这下不用盛桉说江最时间长,他们也不相信江最能这么快就结束。
嗯……谁让他看起来就精力旺盛呢。
就……有人还是羡慕盛桉的,嫁给江最不说,还在江最的花期嫁给了他。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盛桉睥睨着万念俱灰的盛葵,经过这一场咎由自取的闹腾,盛葵在这个圈子里的名声就算是彻底臭了。
不知廉耻地爬上了男人的床,还妄想污蔑别人,这都是她人格缺失的体现。
“没有要说的就给我滚出去。”江最神色深邃森寒,是在盛桉面前从未表现过的凛然与凉薄。
江最说完,又满脸寒森地盯着那群看热闹的人:“还有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碍眼。”
任谁都能看出来江最此时的暴戾,这才是大家眼中的江最,不好惹不敢惹。
以前,还有不能惹。
只是现在……有人对着江最冷嗤一声,满脸不屑道:“一个被江家逐出家门的弃子而已,也不知道还在嚣张什么。”
说完甩了甩胳膊,气愤地走出了套房。
其他人和这人的态度如出一辙,都带着不屑却又不敢和江最硬碰硬的态度,冷哼着走出了房间。
付雪实在是看不惯盛葵瘫在地上还表现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走过去拉着她带着一起出了套房。
于是,前一秒钟还闹哄哄的套房,瞬间就变得安静起来,只剩下江最和盛桉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