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被陷害
盛桉回公司就开始紧急开会,商讨项目的备选方案。
她有脾气,被江最耍了这么一通,这个楼盘她说什么也不会要了,结婚的事儿江最更是想都不要再想了。
又不是非他不可了。
一场商讨会从下午两点钟一直开到六点,盛桉想着到下班时间了,就让员工都走了。
她自己又仔细核算了一下剩下几个选址的优劣势和可行性,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她加班几乎是习惯,之前在国外的时候公司一直处于关键时期,所以她和黎枝不得不加班,有时候甚至干脆就住在公司。
现在回国,也是面临着巨大的考验,所以不得不加班。
另一方面,她的房子现在软装还没完成,她回家就只能回盛家,在那个满是敌对和怨气的空间里她实在是有些窒息。
但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她必须要回去了。
她在国外的时候出行有司机,因此回了国也没有国内驾照,所以现在出行还都是靠着盛铭给她配的司机和车子,司机一早就在公司楼下等她了。
她坐着司机的车一路驶入盛家的别墅,盛家此时已经悄无声息,进入到休息时间了。
盛桉用钥匙打开门,上了二楼。
她的房间现在是二楼的一个客房,她想着搬走,所以搬进来后也没添什么东西,看起来空旷又干净,就像是酒店房间一样。
走廊的壁灯映射着昏暗的灯光,盛桉再次拿出钥匙插上了自己卧室的门,很意外地发现旋了一圈门就开了。
在自己的房间上锁是她住在盛家特别养成的习惯,这次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打开了?
开了门,房间还是一片昏暗,盛桉按了下门口灯的开关,意料之外地没能打开,大概是坏了。
盛桉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打算进卫生间简单洗个澡就上床睡觉,谁知脚步刚迈开,鞋子就像是踩在了什么滑腻的东西上一样,一瞬间失去掌控。
情急之下盛桉努力拉住了还未关上的门,可门是灵活的难以支撑。
随着“砰”的一声,盛桉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小腿生生地磕在了地板上,硬生生地疼。
她没着急起来,拿着手电筒在自己的脚边,地上有一块儿不大的水渍,伴随着她滑倒这一下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水痕。
她又仔细盯着那片水渍看了一会儿,看着粘稠程度,大概是润滑油一类的东西。
回想起自己刚才开门时的异样,几乎立马就意识到是有人进了她房间刻意使坏。
至于是谁,显而易见。
她还以为,上次在宴会上给赵曼丽那么惨烈的教训能让她安生一段时间呢。
盛桉垂下眼眸,双手摁在地上缓缓起身,右边小腿有些抽疼,大概是抽筋或者是骨折了。
去医院看一看的念头只是在她脑中闪过了一瞬。
她现在这个样子,自己一个人去医院显然不太可能。
但司机已经走了,姜小意这会儿肯定已经睡着了,她叫不来人给她帮忙。
算了,忍忍到明天早上再说吧。
盛桉也放弃了洗澡的打算,挪到床边掀起被子打算直接休息,谁知皮肤刚刚碰到床就感受到了一种湿润冰凉的触感。
被子是湿的。
盛桉面无表情,冷然地将被子重新扔在床上,转身挪去了沙发上。
躺在沙发上,她闭上眼睛,小腿传来一阵阵的抽痛。
她咬着牙闭上了眼睛。
十五岁那年在盛家被赵曼丽用各种手段折磨的画面接踵而至,她还想起自己刚到国外那会儿遇到的各种各样人为的意外。
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真的在赵曼丽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她真的折磨盛桉太久了。
盛桉攥紧了拳头,内心深处压抑许久的隐忍情绪难以抑制,这一刻她不只想到了自己,还想到了她的弟弟和母亲。
黑暗中她的呼吸很轻,气息却凛然。
是时候了,这么多年了,该到赵曼丽承受报应的时候了。
她一定会把赵曼丽想要的东西都夺过来、毁掉她的一切,让她也尝尝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一定会。
-
翌日一早,盛桉从沙发上醒来的时候,小腿已经肿了。
但好在没有昨晚那种撕心裂肺地疼,她勉强可以下地走路,只是每走一步都伴随着疼痛。
她在卧室的卫生间里简单洗漱了下,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到了客厅。
盛家的早餐很准时,每天早上七点大家都会准时坐在餐桌前,因为盛家的小女儿盛葵还在上高中,她八点钟准时上第一节课。
盛桉刚回来,一切都还遵循着盛家的规矩。
她下楼就看到盛铭正夹着一个包子给盛葵,语气里都是骄纵。
面对父亲明显这么偏心的画面,盛桉只当做没看见,来到餐桌前就径直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盛铭难得关注到盛桉的腿走路有些不太顺畅,问道:“腿是怎么了?受伤了?”
盛桉拿筷子的手一顿,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盛铭。
她想了想,还是作罢。
十五岁时,盛铭喜欢看的是家里一派和谐的样子,不喜欢看她和赵曼丽斗来斗去。
尽管大部分时候都是赵曼丽使了手段让盛桉吃闷亏,盛桉去找盛铭告状的时候,他还是会皱着眉,说自己的事儿太多,一点都不懂得体恤父亲辛苦。
久而久之,盛桉也就不再告状,因为告状也没有用,只会换来更多的嫌弃和不满。
而现在,盛铭念及她的作用或许会为她出头,但又有什么用呢?
她已经不需要了。
盛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腿,抬头冲盛铭笑了笑:“没事儿,不小心摔了一跤。”
余光却瞥见了赵曼丽得逞的笑。
她无视过去,边吃饭边给黎枝发了个消息,让她帮忙查赵曼丽最近的动向。
十五六岁时的她面对赵曼丽的打压无能为力,只能隐忍承受,任由她踩在自己头顶耀武扬威。
那时候盛桉就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要将赵曼丽对她所做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还回来。
而现在,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