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山海图腾
范书还没有从长官甩来的泼天功劳中回过神来，本能答道：
“罗妍妍平安无事，陈浩身死，姜晓失去联系。不过，不排除他错过了那些暴徒，已经独自回到家的可能。”
海秋月沉思片刻，道：“派一人去姜晓家里查探一下，确认结果，谁去？”
身后一个头发乱糟糟的残月站出来，制服敞开的t恤胸口顶着一个大熊猫，看着怪异。
他主动请缨：“我，侯文魄去。”
海秋月看他浑身邋遢，一脸嫌弃，不过还是认可了。
……
姜晓到家时，已经快凌晨四点。
除了极少数夜里修仙的肝帝还清醒着，但此刻没有人注意到他。
经过一夜的战斗后，他身心俱疲，主要是右臂的伤比较严重，骨骼几近断裂。
小奴仆级别的身体扛不住黄阶上境灵师的秘典，姜晓当时失去空之瞳后，对战场把握能力下滑，没有注意，才被伤到。
伤口被他用衣服简单裹住，已经浸湿成了血色，稍微一动肩膀，还会撕裂伤口。
疼。
其次是过度使用空间系灵脉，导致精神萎靡、身体有些虚弱。
今晚的战斗让姜晓明白了灵师的优缺点。
优点在于，只要灵师有足够距离、施法时间，便能够打出爆炸输出，连妖魔的强大体魄都要受到严重伤害。
换成姜晓，如果没有觉醒空间系，打同等级的妖魔，估计要拳拳到肉，打个好一阵也分不出胜负。
不过缺点也很明显。
姜晓对付灵师，那就是一拳一个，他们的身体太孱弱了！
回过神来，把几只幼兽从笼子里放出，在地上铺上毯子，为它们煮上几块猪肉，端了水来解渴。
红鸟饮口水就不再进食，窝在姜晓的肩头，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之后，进入假寐状态，气息微弱。
金狼和白猿吃了几口肉食，恢复一些力气，虽然还是很疲惫，但都笨拙的挪动身体，舔着姜晓的手背。
它们很聪明，有堪比人类七八岁小孩的智商，已经懂得了善恶对错的概念，感激姜晓把它们从折磨中救出来。
同时，它们对姜晓莫名感到亲近。
只是那股亲近的悸动源头，被青璃的赐福定轨封锁，让它们找不到原因。
青璃没有醒来，蜷缩着被姜晓环在怀里，只有轻微的呼吸起伏。
姜晓用满是伤口的手拂过她的破烂毛发，轻声问道：
“你不会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吧？”
并无回应。
屋内没有开灯，楼外寂静的没有虫鸣，银色月华如水倾泻进入屋内，红色的光仿佛被排挤，只在屋外徘徊。
一切都很安详，静谧。
姜晓也陷入睡眠。
这个时候，人皇剑上九尾天狐纹络浮在姜晓体表，生出一股牵引力，引导着其他三只幼兽的血脉。
白色的蒙蒙毫光环绕着一人四兽，和先前青璃与姜晓进行赐福定轨时一般无二。
赤红的凰纹、金色的猿纹、紫黑色的夔纹，和青璃的九尾天狐纹络相比，更为残缺。
此时一个个融入体内的人皇剑中。
【圣道】
【救出天池炽凰、峨眉山朱厌、漠北夔兽杂血后裔，受到自愿赐福定轨】
【人皇剑能力四：山海图腾 开启】
【山海图腾--九尾狐解锁：魅力+10，灵魂+10，体魄+10】
【山海图腾--炽凰解锁：幸运+10，直感+10，体魄+10】
【山海图腾--朱厌解锁：体魄+30】
【山海图腾--夔兽解锁：雷元素亲和+10，体魄+20】
姜晓做了一个梦。
粉白的九尾天狐在眼角勾勒神异的花纹，庞大如山的躯体屹立昆仑之巅，云霄不及首，俯瞰大地。
赤红的凤凰从广袤的天池飞翔冲天，散发五彩光晕，盘旋在雪域天空，洒下光和热，虹桥漫天，带来无尽祥瑞。
紫黑色的四足夔兽徜徉在雷海，无尽威严的吼声震动雷霆，远远传出千里，威如天劫。
金毛的巨猿战天斗地，脚踩峨眉，棍指妖魔，棒碎凌霄！
——面板——
姓名：姜晓
境界：空间系（黄阶一层）
体魄：奴仆级（小——中）
灵魂宫殿：雅舍
遗物：人皇剑（残）【199/？】
天赋：双魂合一
秘典：【空之瞳·识乾辨坤】
善恶值：173
“啊？”
姜晓一觉醒来，感觉被阳光晒蒙了。
体魄昨天还是小奴仆，今天就成了中奴仆？
心神也更加轻松，灵魂变强了一些。
还有……
镜子里的自己，更帅了！
“大概，是昨天解锁了山海图腾的原因？”
姜晓找到了变化来源——人皇剑的新功能【山海图腾】开启。
在剑身内部的空间，原本是一片混沌迷蒙，现在天空上多出了无数的图腾柱，上面刻画着姜晓熟知的那些古代神兽。
凤凰、鲲鹏、麒麟、烛龙、应龙、白泽等强大神兽；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灵齐全；
帝江、精卫、刑天、蚩尤、后羿等神话人物也在其上；
甚至还有穷奇、梼杌、混沌、饕餮这样的四大恶兽。
漫天的图腾柱上，只有四根是亮着的，同时给他带来的许多属性加成。
“要帮助或拯救这些神兽后裔才能激活图腾柱吗……可你是人皇剑，不是妖皇剑啊！”
姜晓感觉自己脑袋混乱的一匹。
如果自己是人类，人皇剑为什么要去救这些妖魔？
如果自己是妖魔，人皇剑为什么会和自己融合？
还有这些神兽后裔，和妖魔又有什么关系？青璃为什么说自己是她同类？
妖魔不是灵能辐射自然诞生的吗？
问题太多，姜晓要炸了，很快他不再去想，觉得安心当个莽夫也挺好。
打开通讯录，找到熟悉的名字，心存侥幸的准备拨打电话。
他手指轻颤，在屏幕上【陈浩】二字上悬停几秒后，还是拨了出去。
几十秒的时间过去。
只听见嘟——嘟——的盲音。
每一次声音的停顿，都让姜晓屏住呼吸、心脏停止，期待着不存在的奇迹发生。
可直到电话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听。
姜晓放下手机缓了又缓，打给了罗妍妍。
“姜哥。”
另一头传来稚嫩的女孩声音，除了情绪低落以外没有任何异样。
“呼——”姜晓放下心来。
“你昨晚，过得还好？”
“嗯，伯伯、伯母很照顾我，奶奶也搬进来陪我，许多事情都连夜处理好啦，他们让我什么也不用管，好好学习，争取成为爸爸那样厉害的灵师呢……”
姜晓能听出来，妍妍在强装开心，强迫自己对未来有一个期待。
本来只以为父母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出差， 谁能想到是生离死别。
小姑娘不一定能够承受这样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