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残血的狐狸
土系灵师的身体缓缓瘫倒在地，已经是一具死尸。
姜晓眼前忽然出现人皇剑幻化的文字提醒：
【圣道】
【日行一善，善恶值+4】
【人皇剑（残）初步解锁进度：99/100】
“原来，惩恶也算扬善？”姜晓若有所思。
现在只差1的善恶值，【圣道】之行，随便做做就能达标。
沉睡了十四年，在一年前刚刚苏醒的人皇剑，终于要露出面目。
一想到马上就能拥有神话时代至强者的传承武器，姜晓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一旁的木系灵师他没有任何灵能储备，完全伤害不了面前的人型妖魔，刚想扭头跑路——
啪啪啪啪！
姜晓利落的捶断了他的四肢，像个死狗一样趴在地面，疼的嘶呼嘶呼吸着冷气。
整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没有半分钟，结果便已经出现，是一边倒的碾压。
“淦……秘典打人真特么疼。”
姜晓明明难受的一笔，面上却不动声色。
收起鳞片与眼瞳的异变，表情柔和，一脸的人畜无害。
忽视浑身的血水，起码表面变得和普通人无异了。
不对，他本来就是人类，只不过特殊了亿点点而已。
姜晓看向倒地的木系灵师，舔了舔染血的嘴角，满是渴望。
杀了他，就能解锁。
可是，这样的表情落在别人眼中可就意味大变。
像极了三四十岁的怪蜀黍，阴暗的尾随在迷路的小萝莉身后桀桀桀笑着。
木系灵师内心泛起惊涛骇浪，瑟瑟发抖，他的四肢皆断，不可能逃生了，已经做好了葬身妖魔腹中的准备。
看到姜晓的表现，他的心中暗道：
“果真是妖魔，狗改不了吃屎！”
思路稍显停顿，好像有哪里不对。
“现在能好好聊聊了？”
姜晓一边说着，一边将被他打飞的兽笼捡了回来，认真的端详着。
柔和的路灯灯光下，幼兽的样子完全显露——
一只全身粉白的奇异狐狸，只是浑身瘦骨嶙峋，毛发沾染尘土，显得干燥肮脏，闻起来有些发臭。
狐吻处有暗红鲜血痕迹，偶尔对着姜晓呲牙时，露出那颗颗断裂的齿，看得人触目惊心。
她的眼瞳散发纯金色泽，是全身唯一纯净的地方。
一人一狐四目相对，姜晓似乎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心弦微微颤动。
“我可以透露一部分消息，之后希望能给我个痛快。”
俘虏的态度出乎预料的好，让姜晓的注意力转移回来。
“哼哼，何必前倨而后恭，早这样不就得了。”
灵师没有说话，默认了他的话语，催促姜晓发问。
身上疼死了。
他们的目标都是未觉醒的白王后裔，连高中都没有上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是他们这些绑匪的对手。
因此上面也就没有派出玄阶、地阶的灵师出面。
一来目标太大，容易引起官方注意；二来杀鸡焉用牛刀，高端战力用于牵制官方即可。
其他地方都是这样的安排，很少出现问题。
谁知道这边出现一个未觉醒就能打爆两个黄阶中三境灵师的妖魔怪物。
姜晓三两下掀开他的斗篷，遮面的黑雾融入衣物散去，露出一张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的脸。
至于为什么是经典的中年人龙套？
因为他们上有老下有小，车贷房贷后代，诸贷尽加于身，是最适合当牛马、龙套的群体。
姜晓想拿手机拍照，之后举报给望月局，却发现手机在战斗中被秘典锤烂了……
淦，三千多呢！
“你们目标是谁？”
“白王后裔。”
中年人很配合，同时补充道：
“还有一个小姑娘，和一个与你一般大的少年，对了，据说他已经死在我们同伴手里了。”
话音落下。
姜晓从身上猛地爆发一阵阵野性妖气！
嗡——
他的双眼异变，血丝密布！
攥住中年人的脖颈缓缓提起，让他完全不能呼吸，眼睛一翻，马上快昏死过去！
“你们的效率真够快的！”
姜晓忍着暴怒，把中年人掼在地面，发出沉闷响声。
本来今天听到叔叔伯伯们失踪的消息、以及被定性为灾祸源头的舆论让他已经受不了。
但自己远在天边、无能为力。
更何况有姜久寒在猎妖团照料，不一定真的如同新闻中那样全军覆没，也就只能先把情绪藏在心底。
现在，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近乎算是死在面前，这让他根本忍不了了！
“同族，复仇，去复仇。”
轻柔的少女声音在脑海中浮现，带着丝丝冰寒，同样压抑着怒火。
莫名的与姜晓心中燃起的情绪一般无二。
他看向兽笼。
两双金瞳目光极其相似，映出彼此的倒影——
一个浑身泥泞的小孩，被阴暗、利刃包裹。
一个遍体鳞伤的幼兽，困在牢笼被枷锁束缚。
几秒后。
“谁跟你同族？”姜晓一脸嫌弃。
“……”狐狸干脆闭上眼睛，心不烦。
“我是人，你是妖，就算你能说人话，也别想糊弄我，我可是上过赤月九年义务教育的！”姜晓认真辩解。
作为穿越者，他也认真学习了九年，不像其他同行一样文盲。
因此知晓，所有妖魔都无法完全成为人类，无论是什么等阶，最多是体型近人，可整体依旧面目狰狞。
这也是姜晓一直以来，对自己人类身份的坚信来源。
“不过，你能正常沟通的话，那就方便多了。”
姜晓语气转冷，一脚踩断地上灵师的喉咙，让他干脆利落死去。
人不如妖，狐狸知晓的应当比他更多。
毕竟，谁会去提防一只低级的妖魔呢？
【圣道】
【日行一善，善恶值+5】
【人皇剑（残）初步解锁进度：104/100】
“先等我强化一波，之后我陪你捣了他们的老窝！”
狐狸没有回应，只是忽然抬头望向一侧空地，金色的眼睛透露狐疑。
姜晓心神全部放在了体内的人皇剑上，希望能够给自己带来战力飞跃。
凭借现在小奴仆级别的身体强度，确实能够击败黄阶不少敌手，就连掌控了秘典的精英灵师也不算难办。
可这些人还不是黄阶最上层的圆满强者。
姜晓曾经感知过那种威胁，黄阶圆满的强者绝对可以轻易击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