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血与血
古晨露出邪恶的笑容看向淡红色的天空。
“竟然可以将血祖晶珠彻底与躯体融为一体。”
凝视着飘在空中的血祖头颅，古晨左臂伸长将脑袋抓下。
后背脊骨突出，黑发飘动，发丝间暗红色冰冷刺骨的鲜血滴落于张陈身旁的土地之上，本是透着微红色的土地立即由一种暗红色所覆盖并向以古晨为中心的蔓延。
可当血祖正要显露出笑容时。
随着猩红之都的吸收，血祖将所有的血能在这一刻彻底归一，化为一方占地面积相当于帝都的平原，正巧适合于古晨与血祖的交手。
这一颗足足有万年多期限的王格，品质近乎是零间中顶尖的。
陡然间，古晨体内近乎500％的魔性在一瞬间全面激发。
血祖看似细腻的右手臂抬动，在其身后顺势而凝聚出一道血能极强的鲜血手臂，律动着周围所有的血气，朝向面前古晨的身体碾压而来。
土壤的侵蚀变化，一直延伸至血祖面前才得以停止。
一道接壤天地的魔鬼面庞在古晨的后背浮现，以至于原本正常流动在周边环境的血气全部遭到扰乱。
眼瞳淡化而消失。白色的眼球上布满大量暗色血丝，丝线从眼角蔓延至整个面庞。继而再贯通全身。
随着鲜血手掌收入血祖的体内，地面上足足烙印下一道数米深的巨大手掌印。只不过古晨却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躯体，甚至包括衣物都丝毫无损。
“大言不惭！”
“嗡！”
布满暗色血色的眼球凝视着血祖，似乎在传递这一个信息，“抓住你了！”
血祖眼前闪过一道暗红光影，枪刃直接将血祖的脑袋切下，古晨立即转动手腕调整双尖枪方位，垂直将血祖的躯体直接碾碎至肉渣，由枪体所吸收。
声音还未传达至血祖的耳中，古晨已经正面逼近至血祖面前。
仿佛一瞬间将双尖枪赋予生命而激活全部潜能。
数以千计的血针从古晨的身体表面突破衣服与表层防御而射入肉体内部，即便是公爵级别的强大血界生物。只要被刺入一根则会因为充溢的血能与血祖的意念引动而即刻爆体而亡。
“禁解（改）：死亡血皇。”
古晨的眼中根本没有面前连接整个血界的屏障，只有躲藏在屏障后侧的血祖。
长约一尺的短匕刀刃从古晨的胸膛正中心没入，大量的血液在古晨体内充斥，瞬间使得古晨全身血管由内部炸裂，皮肤毛孔内溢流出大量鲜血。
“咯吱咯吱！”
彻底魔化的古晨看着这一切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自身的肉身，灵魂与意识全融入在一个点。
“啪！”
石块表层留着奇怪的文字封印而在中心镶嵌着一颗正方体淡红色的晶格，正是血界的核心——鲜血王格。
“即便我最终明悟本心，可早已堕入魔道不可自拔……血祖——阿莎媞尼，我将杀掉你来作为自身救赎的最后路径，来作为我以血魔身份捍卫正义的伪善借口。”
“原来如此……难怪千万年以来血界这一处大界域无人觊觎，血祖竟然这么难以杀死吗？”
坐胸口内部有着一道小型圆球闪现着异样的光泽，随着无尽魔念与佟乌体内冰冷的死亡负面效应溶于，当前的血祖晶珠已经彻底变化。
“你所谓的大势则是弥散在周围的低等血气吗？”
血祖见着这一幕时眉头紧皱，当前古晨所带来的感觉绝对不是数年前能够相比的。不仅仅是从狱司提升至狱尉的改变，而是全身上下每一处的彻底质变。
此时此刻在庇衅河内的某一百米深处位置，有着一块平滑的石块扎根在河底。
“呯呤，呯呤……”
当前状态下的古晨可谓是一道绝对完美的战争机器，身体将会朝着敌人最为致命的地方攻击，直至对方死去或是自身死去才会停下。
“这种感觉……古晨你将五邪之一的佟乌吸收了吗？”
古晨在言论的过程中渐渐将躯体的双臂展开，一股不安的感觉在血祖体内滋生。
“这里可是血界，我可是这里的统治者。”
此枪乃是上任血祖的兵器，当前与血祖晶珠相融合直接提升至神器的层次。
古晨将血祖控制的血液用“低等”两字来形容，完全触及血祖的逆鳞。鲜血是血祖引以为傲的东西，血液在血祖看来是宇宙开初以来，最为完美的一件工艺品，无可挑剔。
“大势在我手中，古晨你如何赢我！？”
血祖的嘴口大张，从喉咙深处陡然射出一根根蕴含着精血十倍浓度并蕴含着血祖意念的针刺。
看似身体即将崩解的古晨却丝毫无事一般，将空余的左臂一把捏住血祖持着匕首的双手。
站在周边的张陈不由得在身体周边设置结界，避免不必要的波及。
相对于上一次两人的交手，血祖自身融合原血祖的躯体，继承历代血界传承，随后在数年时间内利用庇衅河的血能将躯体恢复至血祖的巅峰状态，力量强大一倍不止。
“怎么回事？精血凝针明明刺入他的身体却感觉无法与血肉融合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在这一刻的血祖却是有一抹微笑挂于面庞，屏障破碎的瞬间，所有的血能凝聚与血祖右手位置，形成一道威胁程度极高的短匕。
不一小会儿的时间，原本针刺射入的小口，数千根血针不多不少的全部由古晨体内排出，掉落在地面上化为血渍而浸入地下。
“轰！”声势巨大，一股气流夹杂着大量尘埃向四周逸散。
“呯！”数秒钟的僵持过后，整个屏障从枪尖接触位置支离破碎。
猩红之都是血祖为独裁统治而建造的中心城镇，而建筑材料则是血祖将自己近半的身体完全分离出去所建造而成。
此时此刻由鲜血王格表面逸散着气泡，随后一丝丝血液从王格中涌出，慢慢汇聚而成血祖本体，与张陈在庇衅河内见到血祖的场景一模一样。
右手单臂持枪，枪头直指对方面前的血祖，当前的古晨身后原本的魔化骷髅已经披上一层红色斗篷，如同死神一般凝视着血祖。
胸口内部的血祖晶珠漂浮向着古晨的右手而去，同一时间由古晨右手心喷洒出大量血液，凝聚出一道接近三米长短的双尖枪体。
从天空俯瞰而下，平原被划分成两个部分，以血祖所在南侧充满生机的鲜红色土地，以古晨所在北侧逸散着魔念与死亡的暗红色土地。
“死亡降临……”
虽然没有任何的外物触及，一股冰寒死亡的感触弥漫血祖的全身，钻入每一滴血液之中。
此时此刻的古晨根本没有回应血祖的问题。
“新生的躯体还从未完全显露过一次，拿你来开刀吧。”
飘动过来的血祖晶珠完全相匹配镶嵌于双尖枪的中心位置，顿时间红缨生长而飘散而出。
血祖将双手伸直在面前，勾动着整个大界域的鲜血而以双手掌心为支点构建出一道不可逾越的鲜血屏障，将自身与古晨完全隔绝。
三米长短的双尖枪如同死神的镰刀般降下。
有着整个血界源源不断的鲜血供应，这一道屏障近乎不可能破裂。
没有丝毫的犹豫，血祖的脑袋直接被古晨送入嘴口，由牙齿强行将颅骨咬碎至残渣，毫无保留地全部由食道吞下而吸收。
枪尖触及屏障的瞬间，立即有着一道缺口生成，破坏速度竟然超过整个血界修补的速度。
魔化状态全开的古晨。嘴口中轻声吐出一段简洁的言语。即便声音相当低微，但却清晰地传递至血祖的耳膜中。
“锵！”
“但在我通过狱间考核得到血魔的主魂石时，却已经与血界结下不解之缘。事态的缓慢发展是的生性懦弱而善良的我逆着本心而残杀掉大量生灵。”
主场优势的体现，使得双方在交手时血祖可以借助这里的一切血能供给身体的恢复，而古晨只能依靠自身。
刚才虽然不是血祖的全力一击，但却不至于站在正中央的古晨如同没有受到波及一般。
喰界事件末期，与自己交手的佟乌。血祖记忆极其深刻。佟乌身体内流动的血液没有任何生机，反倒是一种冰寒与死亡的感觉在体内，这是阿莎媞尼接替血祖地位以来，从未见过的。
“什么！”
“什么！”血祖不可思议地凝视着古晨。
上半身的衣物慢慢融入古晨毫无瑕疵的完美躯体内。
只是身体没入千根针刺古晨却是依旧没有任何躯体上的变故，甚至连同面色都不曾变化。
古晨破开屏障有着一定的凝滞期，而在这一瞬间，一道红光闪过。
“我古晨本不是什么天资卓越的狱使人才，没有张陈与靳庚这样的特殊与天赋，没有天井，邬老前辈这样在狱使中达到顶尖层次。维持华夏国与人间稳定的决心。”
以当前的形式看来，血界内所有的血气全部围绕着血祖周转，相对于古晨来说，其自身类似于一个完全孤立的个体，不被周边任何血气所承认，甚至有着排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