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位
早上凌澈是踩着预备铃进班的。
他看到许荔笙的座位是空的，就问了一下宋挚“她人呢？”
宋挚抖了下肩膀“谁知道呢，她不经常踩点来吗，见怪不怪”。
凌澈刚把英语练习卷拿出来，准备对一下答案，一转眼，宋挚就在自己耳边“你有病？”
“我想知道昨天下午的战况”。
周婧姝听到这句话，立马围到了凌澈桌前“战况，什么战况，昨天放学你们没走吗？”
宋挚向周婧姝凑近了些“我是走了，凌澈把我赶走的，他们肯定没走”。
宋挚见他不说话，一把将他手中的练习卷抽走了“凌澈你就是闲的，就你那英语成绩还用对答案吗，多此一举吗不是”。
“就是，我这种小渣渣从来都不对答案”周婧姝附和道。
宋挚刚抬头，就看到班级门口的高程和班主任“澈哥，你昨天没下狠手吧，我咋觉得高程告状了啊”。
闻言，凌澈也看向了门口，刚对上高程的目光，他就匆匆看向了别处，眼神有些躲闪。
郝瑾拍了几下巴掌“安静，都打预备几分钟了，还这么闹腾!”。
班里同学被郝瑾这么一吼，顿时大气不敢喘。
“我说个事”，说着，他招手把站在门口的高程叫了进来“高程同学说他在后排有些看不清黑板，有没有哪位同学愿意和他换座位”。
宋挚向凌澈靠近了些，小声说“高程脸上不会是你打的吧？”
高程一进班，宋挚就看到了他脸庞的位置，红紫红紫的，隐约还能看到已经干了的血。
凌澈回答“嗯”。
“我草，你下手真狠呐”，宋挚不禁打了个寒碜，“这下，你就算啥都不说，我也百分之两百肯定你喜欢许同学”。
凌澈侧眼看着高程。
“你别这样看我，你瞒的了别人瞒不了我”。
“你怎么看出来的？”
宋挚觉得凌澈问了个空气。
“我只是学习不好，不是傻”，宋挚哼哼了两声。
正在郝瑾以为没人愿意换的时候，顿时很多同学都举起了手。
郝瑾扫了一眼，全都是女同学。
“高程，你自己选吧”，郝瑾说。
高程点了点头，然后他找了个离凌澈最远的位置“我和宋嘉佳换”。
“好，那什么时候换你们自己决定吧”。
高程点了点头“谢谢老师”。
“没事”，她又看向同学“对了，第一节你们英语老师的课，都给我认真点，别让我在监控里看到一个睡觉的”。
说完，郝瑾的目光在高程脸上的伤处停留了两秒，但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她今天早上看了昨天的监控，看到了凌澈生气时是多么用力打的那一拳，尤其是许荔笙拉住凌澈胳膊的时候，凌澈安慰她那一下，她就隐约猜到了什么。
但这件事错不在凌澈，她听到了监控里高程说的那些话，凌澈打他也在情理之中，所以她不打算管这件事。
“澈哥，瑾姐要是看了昨天的监控，那你不完了”。
上课铃响，凌澈看了眼前面空着的座位，然后看向周婧姝，“周婧姝”。
“嗯，怎么了？”
“把她的英语书给我”。
“哦好”，周婧姝把许荔笙书夹里的英语书抽出来给了凌澈。
“谢谢”。
周婧姝点了点头，她咬着笔看了眼凌澈，结果头上传来一丝痛感“干吗？”
“好好上课”。
周婧姝瞪了宋挚一眼“我就看他是不是在给栗子做笔记”。
“管那么多呢你”。
“切”，周婧姝不再看他。
一下课，高程就搬着自己的东西去了最前面。
宋嘉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之后，就时不时回头看，虽然她看的是凌澈，但宋挚也觉得有点不舒服，干脆就趴下补觉了。
“那个，婧姝，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你后面是许荔笙”。
宋嘉佳不好意思的看着她“许荔笙不是没来吗，我就坐两节课，她来了我马上走”。
正在周婧姝开口拒绝的时候，她看到门口的人“不好意思啊，她来了”。
宋嘉佳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已经走过来的许荔笙。
“栗子，你可算来了”，周婧姝抬手帮她接过书包。
许荔笙没有表情的趴在座位上。
“这是怎么了？”
许荔笙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有些累”。
“许同学你好”。
许荔笙抬眼，看到的却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生，不过她没有兴趣去问了“你好”。
“我是宋嘉佳”。
“许荔笙”。
周婧姝补充道“她和高程换了座位”。
许荔笙无力的点了点头。
她没力气去关心班主任有没有找凌澈了，她只想睡觉。
等上课的时候，凌澈看她还在趴着，就问周婧姝“她怎么了？”
周婧姝摇了摇头，“一来就趴下了，说了两句话就睡着了，看起来挺没精神的”。
凌澈起身站到许荔笙面前，蹲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
但没有叫醒。
见此，周婧姝也拍了拍她“栗子，醒醒，上课了”。
还是没有叫醒。
凌澈把手放在许荔笙额头上，顿时被烫的缩了一下，“发烧了”。
“啊，那怎么办啊，我说怎么那么没精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我以为她是困的呢”，说着，周婧姝抬手拍了一下后面的宋挚“还睡呢你!”
宋挚双目无神的抬头，懵懵的看着周婧姝。
脸上写满了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