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公主求医
只是,这般传奇的故事只是萧家祖辈创造出来的,经过这么多年的挥霍,萧家已经大不如前,单单在江南的地位,都有些排不上号了。
凌相走后的萧家府宅内。
萧仔腾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双眼充满了愤怒,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表情,各种珍奇古玩、名贵茶具在他的手中仿佛失去了原本的价值,被狠狠地摔碎在地上。古玩的碎片散落一地,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它们曾经的辉煌,而那些名贵的茶具也在瞬间变得支离破碎,令人惋惜。
每一次摔落都伴随着清脆的破裂声,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他内心痛苦的呐喊。他的动作越来越猛烈,似乎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愤恨都发泄出来。地上的碎片如雪花般飞舞,一片狼藉。
没人想拦他,也无人敢拦他。
这位就是萧元香唯一的弟弟萧仔腾,也是萧氏家族唯一的男丁,更是萧家未来的继承人。
“所以姐姐的死,你们完全都不关心是吗?她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吗?”这已经不知是他第多少遍重复这句话了,声音早已不是最初那般的声嘶力竭,孔武有力。
“当然是,只是她谋害端王在先,我们不能怎么办…”萧母十分冷静的回答他一遍又一遍。
萧仔腾一遍遍地追问着,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最最疼爱他的姐姐,竟然就这样被活生生地给埋了!
愤怒、绝望与无助交织在一起,让萧仔腾心如刀绞。他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和痛苦,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双拳紧紧捏在一起。
端王?凌相?还有与此相关的所有人都要先把命赔出来。
凌兰院。
还没等到凌相下朝回来,这里又迎来一位新的访客。
王管家通知凌枫蝶出去见人。
她一脸狐疑,不知又是哪位找她。
当凌枫蝶缓缓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的目光被一个身影所吸引。那是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她的服饰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仿佛每一针每一线都经过了精心雕琢,好几色穿插,白色为底,仿佛是用天边最绚烂的云霞织成的一般。
这穿着,容貌都不简单啊。
直到她看到斜背后站着的江棉,才意识到这可能就是—倾葙公主。
王管家跟她叮嘱,这位是长公主殿下。
是南梁国最最尊贵的长公主殿下,先皇的亲妹妹,当今陛下的亲姑母。
凌枫蝶想,怪不得这公主消息那般灵通,她在天牢时,还未下朝,她已经派江棉赶来告知了,来的比三皇子这个长久待在宫中的,来的还要早的多。
“小女凌枫蝶参见长公主殿下。”凌枫蝶双手放在前,微微弯了弯身,笑的一脸官方。
她见端王没跪,见三皇子没跪,如今见长公主也不会跪。
长公主倒是注意到她的礼,转头颇含意味的看了眼江棉。
江棉看着两位他都惹不起的…女人,开口话着圆场,“长公主殿下,凌姑娘我们先进去说吧。”
没有去府中的主议事厅,长公主点名要去凌枫蝶的院子,而去了之后,又一脸…“嫌弃”。
“你就住这儿?这么小?这么破?”长公主说话直言快语,像她这般身份完全没什么顾忌的,说话时散发的气场很强。
凌枫蝶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她有些难为情地说道:“那个……其实正在进行扩建工程呢,再过几天,那边那个宽敞的大院子就能够与这边连接起来啦……”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她也不知道在心虚什么,就单纯觉得底气不足…
因为她实际住的地方在这位公主殿下看来可能连乞丐住的都不如吧。
“长公主殿下,今日来寒舍是有什么事吗?”凌枫蝶客气的问道,心里又觉得肯定是江棉这家伙跟倾葙公主说了什么,不然堂堂公主,怎么会突然来这。
算了,不管他说了什么,看在愿意把谷神医留在悬壶医馆长期坐诊的份上,都能原谅。
江棉欲言又止,凌枫蝶立马懂了,“王管家,叫下人都下去吧,连月和清风也下去。”
一时,只剩下她们三人。
“听说姑娘医术很高?可否为本宫把把脉。”
“怎…怎么知道的?”凌枫蝶看向江棉,他立马假装繁忙的抬头看房顶。
下人全部下去后,长公主完全换了一副态度,半分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本宫听棉儿说了,姑娘就是悬壶医馆那个神医。”
“不过凌姑娘也别怪他,悬壶医馆横空出世两名神医,本宫原本也是要查的,只是他那日非要进宫看你,本宫才逼他说的。”
就这么…全说了,半点不带隐瞒的…
见凌枫蝶没什么抗拒的情绪,江棉从袖子中拿出一个脉枕,小碎步挪了挪放长公主面前的桌上,这里面应当不出意外是些棉花,但最外边却是一层用最为柔软的金线精心编织而成的,这层金线不仅质地绵软,而且其闪耀着的金色光芒更是将整件衣物衬托得无比华贵。
凌枫蝶对江棉的小殷勤模样还有些不适应,这家伙日常明明是一副臭屁欠揍的模样。
见架势都搭好了,凌枫蝶将手轻轻搭放在长公主的脉上,全神贯注地开始为她检查身体状况。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原本平静的面容渐渐浮现出一丝疑惑和忧虑。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仿佛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紧接着,这丝忧虑逐渐加深,如同墨水滴入清水般迅速扩散开来,使得他的整个额头都被紧皱的眉头所占据。
气氛也随着这紧皱的眉头日益紧张起来,长公主倒是意料之中一般,神态自若。
凌枫蝶又复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开口问道,“长公主殿下,请问您有孩子吗?”
“当然,王府的孩子都是本宫的。”
这话说的嚣张,只是凌枫蝶已经感受长公主那心里深深埋藏着的落寞,心中也有了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