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喜欢的要死
岑望住的地方在郊区,周围荒无人烟,当时他的父母都不同意,可是他还是坚持买了这个通勤需要相近一个小时的地方。
他平常没有什么娱乐,也不需要点外卖,只想有一个无人打扰的环境,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为了能够不和父母住在一起,岑望给他们买的房子要比自己的好的多。
他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路上没有什么人,天上的星星繁复,照亮了一片的天地,路上还能听见各种鸟虫的叫声。
到了家门口才发现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桃花眼的少年手里提着一打的酒,坐在地上,看起来非常的颓唐:“岑望,我需要心理疏导。”
说是心理疏导,其实虞怀宁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情绪输出。
“我替我朋友问一下。”
“一个女孩,跟他玩的时候很开心,然后有什么亲密举动她愿不拒绝,但是就不想做他的女朋友,这是为什么?”
“你说一个女生不喜欢你的时候,会跟你接吻吗?”
“如果你喜欢的女孩子喜欢的是你的兄弟,你会怎么办?”
一下第三人称一下第二人称的,看起来像是胡言乱语,虞怀宁显然在岑望回来之前就把自己灌醉了。
岑望:“你又喜欢上谁了?”
虞怀宁强调:“我说我替我朋友问的。”
岑望边把外套脱掉边回:“我对感情的事情又不了解。”
“你喝完酒记得收拾好把东西都带走,我先去洗漱一下。”
虽然在医院的个人休息室已经洗漱过了,可是经过路过的灰尘洗礼,他总觉得身上不太干净。
虞怀宁撇了撇嘴:“你还有没有心啊,能不能给我解决完问题再去。”
岑望:“不能。”
说完就走进了浴室。
不过虞怀宁也不在意。
一杯一杯的酒像是喝水一样的灌进去,与其说他是想要寻找答案,不如说是找个人排解一下心中无法舒缓的郁结。
岑望这个人疏离有理,像是海纳百川的大海,不好奇不嘴碎,好像随时都是冷静理智的,给人一种向他吐露心声很安全的感觉,非常适合作为一个倾听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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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的岑望看着自己换下来的衣物,他的东西都非常的简洁,衣物也不是很多,有替换的就行,最近报废了两条裤子,需要去买一些新的了。
正好温乔在这个时候发信息给他:【图片】
温乔:【总觉得洗不干净,还带着岑医生的味道。】
图片上是一只翘在浴缸边上的脚,白皙修长,指尖圆润,泛着粉嫩的光泽,上面有用水冲过的痕迹。
岑望脸一下就红透了,回忆被拉回了今天下午,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手足无措的回了一串省略号。
温乔:【自己的垃圾需要自己清理,下次请岑医生帮我洗。】
岑望:【好】
没等岑望再看温乔剩下的消息,虞怀宁的声音已经在外面催促了:“岑望你能不能快点,洗个澡别跟个娘们似得,磨磨唧唧。”
“把客人一个人丢在客厅,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岑望收起手机平复了一下呼吸才推门出去,也开了一瓶啤酒,坐在虞怀宁的对面:“都说了,我对感情的事情不了解,你找我不如直接去找那个姑娘问清楚。”
虞怀宁咕噜噜的喝了大半瓶,这才恨恨道:“我才不找,人家都不想理我,我还上赶着啊,我不要面子的吗。”
岑望:“那就放弃。”
虞怀宁:“”
他就是不想放弃所以才会这么纠结难受,如果感情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话,世界上也就没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如果在一个月之前有人跟他说,他会因为一个女孩只想跟他玩玩,而痛不欲生的话,他估计会以为那个人的脑子被僵尸吃掉了。
可是现实如此,他不知不觉把自己玩进去了,可是温乔只当他是消遣。
酒过三巡,虞怀宁抱着一只腿靠在沙发上,眼神已经迷蒙了:“像你这种一辈子都没有跟女人接触过,更没有喜欢过谁的人,是不会懂我现在的心情的。”
岑望:“”
之前他确实是没有,可是现在想到那个轻而易举掌握他的女人,岑望只觉得一串串的火花从自己的尾脊骨窜起。
不过他也没有反驳,他这个人不喜欢把自己的私事跟别人分享。
在低头看温乔消息的时候,岑望听到虞怀宁有些迷糊的声音:“你觉得温乔这个人怎么样?”
屏幕那边的女人发了一张睡眼惺忪的自拍,睡衣有些松松垮垮的,说是要睡觉了。
岑望飞快的回了晚安之后将手机扣了起来,几乎以为是他看到了,有些心虚的问:“为什么这么问?”
虞怀宁眼神闪烁:“不为什么,随便问问,你觉得她真喜欢季悬吗,还是闹着玩的?”
“其实看她平时对季悬的样子,也不是多么的喜欢的,对吧?”
“如果是多喜欢他的话,怎么可能他被关在家里这么多天不慌不忙,不闻不问的。”
虽然是询问的话,可是男孩的眼里都是希冀,希望能够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岑望是个很敏锐的人,结合虞怀宁之前说的女孩喜欢对方的兄弟,很快就找到人不应该是答案的答案:“你喜欢的人是温乔?”
虞怀宁这个人朝令夕改,身边的女人像是韭菜一样,换了一茬又一茬。
哪怕他之前表达过对温乔的兴趣,他也没有把虞怀宁喜欢的人往温乔身上联想过,只当他是为了打趣季悬。
虞怀宁抱着酒瓶子,想否认,可是话堵在喉咙口,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他舔了舔牙龈,有些破罐子破摔道:“对,喜欢她,喜欢的要死。”
“可是她对我忽冷忽热的,我要被她搞的疯掉了。”
“你学过这么多年的心理学,一定知道怎么做比较容易打动一个女人的心扉吧,你教教我。”
岑望只觉得自己的心直直的往下坠,坠落到无底的深渊,几乎都不会跳动了。
许久才闷闷的回:“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