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4章 最后的真诚
杨帆走过去，两人相对而坐。
杨帆猛地站了起来，一脸悲愤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孤城道长：“这不可能。”
“没错！”
“谈不上，我所做的和你师父所做的差远了。”这个话题，似乎到了这里就戛然而止，孤城道长不再提一句，他抬起头郑重其事地看向杨帆：“你是不是在疑问，昨天晚上景良木为什么出现在流云观，而且他不是去找你的。”
不管了，想了也没用，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了早餐，去了孤城道长平时修行的房间。
“杨帆，我说了这么多，只是让你明白，我这一生已经没有遗憾了，有你师傅这个老友，我知足了，拿出你的噬魂吧～”
“共同对付你，要你的命。”
孤城道长不会说谎，他知道这是事实。
小道童说，孤城道长一直在房间里，并且告诉杨帆，孤城道长说了，让他吃完饭了去找孤城道长，他就在房间里。
天方谷这三个字，让杨帆睁大了眼睛。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杨帆无言以对，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他此时的心情。
孤城道长将那杯茶推到杨帆面前，这才抬起头，看向杨帆：“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才不过七八岁。”
这一句话如同在他心里敲响了钟声一般，将他惊醒。
“景良木是来找我的。”
他又问孤城道长在哪？
抱着那一丝复杂心情的杨帆，心里咯噔了一下，世事无常啊，有一天他竟然会和孤城道长站在对立面上成为敌人，而且来的那么突然，那么荒谬。
“杨帆，你不用惊讶，我确实是九圣妖门的人，只是和景良木不是一脉人，景良木这一脉的人只是九圣妖门的分支，我这一脉才是正统，只是在几十年前，我们这一脉死于江湖所有正道人士的围攻，当时只有我一个人跑出来了。后来我隐姓埋名，隐藏了九圣妖门的身份，至今就连你师傅也不知道我九圣妖门的身份。”
那边的偏厅里，桌子上放着两杯茶水，热腾腾的冒着热气。
这一次杨帆不淡定了，正准备端着茶杯喝一口，却停留在口中，整个人愣在了那里，半晌才开口：“道长你也是九圣妖门的人？”
“对，因为我是他师叔？”
“你答应了？”
“他来找你干什么？”
“道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可是，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杨帆不喜欢。
杨帆坐在那里，将自己当成一个倾听者，听着孤城道长继续说下去。
杨帆猜对了，孤城道长确实有话要说，所以才会如此郑重其事。
到了那边客厅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小道童将早餐端了上来，杨帆问他们去哪了。
有了之前的铺垫，这句话杨帆不难理解，也没有震惊，这是景良木的风格，他们两人之间只有不死不休。
终于缓过来劲的杨帆，那一双眼睛仿佛有着看不清的千头万绪，一次性的全部投向孤城道长。
他刚进屋，孤城道长从盘膝而坐的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杨帆，指了指那边的偏厅：“杨帆，我们聊聊。”
怎么开始追忆往昔了，难道昨天晚上真的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孤城道长摇头：“没有。”
杨帆动了动嘴唇，带着点些许兴趣，和无尽的矛盾缓缓问道：“说来听听。”
“没什么不可能的，这是事实。昨天晚上景良木想用这个事实来威胁我，我拒绝了，你是时候知道真相了。九圣妖门一直以来都保存着有关当年事情的所有蛛丝马迹。从你在星海市成为噬魂的主人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是紫胤真人那一缕残魂的轮回转世，我更知道有一天我们会站在一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另外还有一件事，最近有个天方谷的人，在找景良木，他们准备联手，他也来找过我，景良木这个师侄啊，他会成为炮灰的。”
可是面对这样的事实，杨帆有点犹豫了，难道真要亲手杀了他？
“那告诉我这些想干什么？”
慢慢地，杨帆又坐了下去，呆滞无神的双眼，定格在那一刻。
小道童说，他们一大早出去了。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长这么大了，又是如此有出息，我和你师傅都老了。”说到这里，他顿了下一下，看着杨帆的目光柔和了很多：“杨帆，我和你师傅一样，都希望你这一生，充满着传奇，尽情挥洒着你的青春。因为你有这个实力和潜力，如果庸碌的过了一辈子，实在是埋没了你这么好的天赋，你注定不会平凡。”
孤城道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抿了抿嘴唇，抬头望向窗外，那一片枯寂的荒山野岭，回过头来，面对老朋友一般，不带任何杂质的双眼，是无尽的真诚：“从我独自一人，看着家人惨死，九圣妖门的一个个人不断到下，逃出来之后，九圣妖门就和我没有关系了。又经过了这几十年流云观里清新淡雅的生活，什么都看淡了，也不在乎了。不过这不是主要原因，最重要的是，我知道就算我们联手，也杀不了你。”
虽然不想开口，但杨帆还是问了一句：“道长，很感谢这么多年，你对我的教诲。”
或许从某程度上来说，杨帆绝对会下手，因为这是他的使命。
没有人叫他，或许想让他睡个自然醒。
他再次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孤城道长，手指动了动，就是没有后续的动作。
“为什么没答应？”
“因为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你是时候知道了。”
慢悠悠的吃着早餐，一直在想孤城道长想干什么？
杨帆本能地皱了皱眉头：“找你？”
“九圣妖门就是当年紫胤真人追踪到地球的四个叛徒之一创建的，也就是说，我和景良木就是你一直在寻找的哪四个叛徒其中之一的传人。”
杨帆愣了一下，看着小道童走了。
脑子里乱，心里更乱。
折腾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杨帆十点钟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