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等等!那是谁!从门里走出来的那个。那不是他们家的人。”
“你们已经收到了我的钱……”法夫尼尔用一种奇特的语调对那两个工人说。
法夫尼尔直接飞了起来——珠玉在前,要掩盖自己的行踪实在是太简单了,他用妖力包裹自己,使得普通人完全不会注意到有一个物体在他们的头顶呼啸而过——他们就算是看见了,也会下意识地完全将之视为正常事物或者干脆地彻底忘记。
“喂。富达尔家具行吗!你们回收旧家具!好极了,请过来一趟,我这里有一些家具想卖掉,顺便替我送一张新的大床。对,要18米乘22米的……你说多少英尺!好吧,算了,6英尺乘以75英尺。送一张这样的床过来,带席梦思垫子。地址!女贞路……”法夫尼尔四下里看了一看,“24号!”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位于高纬度的夏季伦敦已经露出了阳光,而法夫尼尔抬起头看见了挂在街边的一个液晶钟面。
天完全亮了,法夫尼尔到客厅里提起了电话,翻起了旁边的电话黄页。
他放出了小白,拍了拍小白的脑袋。原本可爱的小狗在一瞬间膨胀变大,白色的皮毛变成了漆黑的颜色,“消灭证据,小白。”
那两个人就好像梦游一样重复了一句话:“对,我们已经收到了您的钱……”然后转身离开了房子。
外面已经来来往往了好几位热心的邻居,不少人已经前后从女贞路24号的门口路过了几次——特意的……他们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谈论发生在24号的事情。“难道那对夫妻发财了!买了新的家具……天哪,那可是富达尔家具行的定制床,上次我去看的时候要七百英镑以上呢!”
法夫尼尔一边在肮脏的地毯上穿过一楼的客厅,一边顺手就拿出了鲁格手枪,开始不慌不忙地将子弹压进弹夹,走过沙发的时候,他抓起了一个靠垫,提在手里上了楼梯。
“该死的基佬!”法夫尼尔掏出了鲁格随便往那个方向放了几枪,然后赶在听见枪声的人报警之前就溜了——至于那帮醉鬼事后能向警方提供啥样的证据,那就只有鬼才知道了。
法夫尼尔满意地将这个女人架在一边的垃圾箱上,随便地将热裤给她套了一下——至于上半身裸|露这种小事,法夫尼尔才不在意她走光。现在的法夫尼尔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还在上演着活春宫与闹剧,呕吐物的气味与人类荷尔蒙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尤其是这些都是西方毛人,那个味儿更是让法夫尼尔皱眉,更为夸张的是还有着几个男人滚在一起。
这一天的晚些时候,家具行的工人到了,他们将原先的床打包,同时安装了新的大床,当他们问法夫尼尔要钱的时候。
“还有新的大冰箱!二千四百英镑以上的!他们真的发财了!”
送冰箱的跟管子工也得到了同样的待遇……
“这个玩意有点熟悉啊!好像是某个电影还是书里的剧情来着!”法夫尼尔早已知道这个世界有着超自然力量的存在——这家伙自己就是一个,因此看见这画面也没有太过在意。现在法夫尼尔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现在只有一个英镑加十二个便士了,是时候想法搞点钱了。”
“公元1992年8月3日……这个时间倒是蛮不错的,有着现代文明——甚至有这个玩意……”法夫尼尔的眼睛看向了另一侧的路口——那是一辆奇怪的巴士,开车开得七歪八扭,明明对着一条非常小的巷子开过去,却没有撞毁在墙上,而是非常奇怪地就这样拉长开了过去……这一切还没有引起任何街面上的人的注意。
法夫尼尔推开了卧室的大门,将靠垫举起,手枪顶着靠垫扣动了扳机。第一发子弹穿过了抽泣的女人的头颅,接下来的七发子弹则是统统送进了床上的男人身体里。
法夫尼尔在伦敦郊外的一个社区外面降落了下来,那里弯曲地公路两边是典型的英国式小别墅整齐地排列着。法夫尼尔在一幢幢的房子前走过,最后在一幢看上去有点失修的房子前停下了脚步。
他们看见了法夫尼尔从正门走了出来。
“克莱尔电器行吗!请送一台双开门冰箱到女贞路24号,没错!现金付账!”
法夫尼尔借着酒劲在这个不知道名字的醉酒女人身上纵横驰骋,最后在一阵酣畅淋漓的吼叫中这家伙完成了工作——酒也差不多醒了。这个时候他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身下的女人——这个女人还是醉得十分兴奋,但是让法夫尼尔长出一口气的是,这个女人是典型的东欧妹子,也就是说样子比盎格鲁撒克逊毛妞要合乎法夫尼尔的心意得多。
冰箱里臭气熏天,吃剩下的食物堆积在冰箱里。法夫尼尔只好在橱柜里拿了一个杯子,然后四下里找到了一包速溶咖啡,为自己冲了一杯——还需要他自己烧热水……
“典型的家庭暴力……而且,非常不受邻居欢迎的一家啊,还没有小孩……丈夫喜欢与邻居用拳头交流。真是不错的。”法夫尼尔毫不费力地推开了门,在轻轻地将门关闭之前他已经获得了这个恐惧的女人脑子里的资料。
法夫尼尔又打了几个电话叫来了管道工与回收公司,要求他们上门为他检修一下同时将那该死的冰箱给带走。
“哦,我是刚刚买下这桩房子的。原先的屋主好像有什么急事,就把房子卖给我了。”法夫尼尔用奇怪的语调说着漏洞百出的谎言——但是它们立刻就被邻居们相信了。
“这家还真是穷鬼!”法夫尼尔看着一开始就知道里面空空荡荡的家用保险箱说道。然后,他走下楼去了厨房——小白在他身后正忙着消灭证据……
他的耳朵可以非常清楚地听见里面女人的抽泣,那是忍住声音的抽泣,他的眼睛也穿透了墙壁,看见里面那个鼻青脸肿的女人缩在房间的一角,而床上躺着一个大汉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