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急停！”车长发令，“14点方向！400米！敌人步兵集团！榴弹发射！”法夫尼尔一个急停，炮手转动炮塔打出了一发75榴弹。这是他们穿越卢森堡全程的唯一一次射击……快速通过了卢森堡，一路上他们将坦克开的飞快，完全没有阻挡，也无需开火就仿佛兜风游车河一般。

    他们偷出了小提琴和军号，法夫尼尔以前还叫伯符的时候，在洪荒世界闲极无聊时也曾在他的梦中世界里练习各类乐器以消磨时间。小提琴、钢琴、萨克斯都是他练习了数千年的乐器。这下在营房里拉起了小提琴，刚开始还有点生疏数息后便变得纯熟无比——虽然还不能和帕格尼尼这种天才相比，然而比之海菲茨倒是差了不多……

    5月12日，德军穿越了阿登峡谷，抵达马斯河，并且轻松地夺取了色当要塞。法夫尼尔所在的车组全部的任务就是开车——抵达城外——随便打个几炮——步兵下车进攻——胜利……直到现在为止，法夫尼尔作为驾驶员都没捞着开几枪，全战车连也没有战损，只有乱七八糟的故障出了不少。法夫尼尔从观察孔中看着掷弹兵们冲击色当要塞，他敏锐的视觉看到了手黑的战斗工兵，拥有一个银河英雄传说人物名字的卡尔古斯塔夫修特克豪简背着喷火器，在同伴的掩护下将长长的火龙喷入地面工事的射击孔，里面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而这个手黑的家伙则是得意洋洋地与同伴庆祝。很快，色当陷落，大家在色当城里睡了个好觉。

    法夫尼尔在军营中集合了一帮精力过剩的同伴，经常与附近军营中的其他部队士兵发生各类摩擦斗殴事件，也因此结识了不少新朋友。其中有个家伙的名字给他印象很深“卡尔·古斯塔夫·修特克豪简！难道我是在银河英雄传说故事里吗！还真有人敢叫这种名字！不过这小子打架下手还真黑！”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道——刚刚被他口中说到的人打的。这家伙块头也不小，是隶属于师里的工兵部队，乃是一个战斗工兵平日里使用喷火器和炸药比较多，但是这个怪名字的家伙也有一个怪癖。他极其狂热地记录自己的生日，所有他的物品和武器都在不显眼的地方写了个911。“世界之大，真是啥怪人都有。”法夫尼尔知道后感叹道。

    5月10日天刚破晓，成群的德军ju87斯图卡式俯冲轰炸机突然对法国、荷兰、比利时和卢森堡的机场、铁路枢纽、重兵集结地区和城市进行猛烈的轰炸。5时30分，在北海到马奇诺防线之间的300多公里的战线上，德军地面部队向荷兰、比利时和卢森堡发起了大规模进攻，揭开了入侵法国的序幕。

    在b集团军群发动助攻并吸引了英法主力后，法夫尼尔所在的a集团军群克莱斯特装甲兵团开始了主攻。法夫尼尔的团配属于古德里安将军的第十九装甲军，在战役开始后一马当先突入阿登山区。

    下午，掷弹兵们开始渡河，对岸的法国佬立刻就举起了白旗，对此，法夫尼尔一点也不惊讶，他还跟车组成员开玩笑说：“如何称呼同时举手的十万个法国人！”车组成员表示不知道，他哈哈大笑说：“当然是法国陆军！”车里一片哄笑，就连其他车组也在无线电中听到后笑作一堆。车长奥托笑了半天，随后大喊：“该我们上了！前进，法夫尼尔！”

    第二天，也就是5月13日上午，先导的掷弹兵们已经开始收集橡皮艇准备渡河，天空中传来隆隆的声响，大量的斯图卡和容克88扑向了对面的法国阵地开始狂轰滥炸。法夫尼尔爬上坦克，看着对面爆炸的烟尘直冲云霄，“现代战争果然带感！！比那啥洪荒斗殴要好看多了！”他连连咂嘴道。

    1940年，法夫尼尔所属部队配属于克莱斯特装甲军，他们集结后静静地乘坐火车到达了阿登附近。4月底，全军集结完毕，安静地隐藏在阿登森林中。法夫尼尔他们停止了训练，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检查车辆，补给物资，静静地等待开战，估计整个团里只有法夫尼尔一个人知道，灭亡法兰西的战役将在5月10打响。

    军营中的训练生活紧张，大家都累积了不少压力。法夫尼尔某日与另一个战车连的同伴霍因兹·贝尔维根“司机”一起，由大块头杨掩护，溜进了军乐队的营房偷出了不少乐器。贝尔维根也是法夫尼尔来到这里后说得来的同伴，年纪比他们都大，已经是25岁的青年了，不过大家学历一样都是9年级毕业，不过他毕业后找了个正经工作——汉堡公交公司的客车司机。38年应征入伍，这点倒是和法夫尼尔以前的19岁20岁的同伴不同。入伍后在112步兵师当251装甲车驾驶员，好运气地在39年3月回后方参加培训，开上了3号坦克。波兰战役中比法夫尼尔他们要好得多，至少他所属的第三轻装师在南方集团军群中还是冲击在前的，捞到了打炮的机会，可惜只有几辆卡车的战绩——作为驾驶员，这还不是他的战绩……

    二战时的德国军队音乐素养还是很高的，很快营房里就挤满了人，旁边另一个37炮的炮长奥布莱恩拿起了军号也配合了起来。这时被报告乐队乐器被窃的团长气急败坏地带着人冲了过来，老团长出身一战前的德意志帝国军官学校，乐器乃是必修课之一，如今杀到营房外头，见外面一堆人围着欣赏小提琴和军号合奏，也停下手听了一听，接下来就静待乐声结束……

    最后的结果是首害法夫尼尔被关了一天禁闭了事，他的提升为下士的命令暂时浮云了，帮凶杨和“司机”贝尔维根、奥布莱恩屁事没有。

    法夫尼尔放肆地驾驶着新型的4号坦克，他还在为这不是长管子4号而遗憾不已，“唉，这种短75不给力啊，要到42年才有长管子4号开……真是。驾驶员不好玩啊，啥时我可以当车长呢！”这个时候，法夫尼尔已经被提拔为下士了，眼看着法国战役打完后或许可以捞个车长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