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兄弟069章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受了一肚子窝囊气的李凤凤和母亲,丈夫,公公,婆婆离开了陶府厅堂。尤其是李凤凤她气愤不已。她娘赖凤看见女儿噘着嘴,她担心李凤凤会出现横傲的态度,只好从半路上和李欣她们三人打过招呼,才把自己的女儿李凤凤攥进家门。
娘,你干嘛呢?这个死老奶奶,今天又骂我爹爹。李凤凤气鼓鼓地说。
闭嘴!娘就担心你会顶撞她,幸好浩鸿小声打了你招呼,不然又要受她的一顿骂。赖凤说。
老不死的,竟敢骂我爹爹!太气人了。李凤凤又咬牙切齿,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手握着拳头鼓鼓的。
凤凤,你们年轻人下次说话要看场合,我们两家人都在陶府生活过日子,这也是我们改变不了的事实,只有低头做人吧!常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呢?李欣叹了一口气说。
低头做人,我们就不服那一口气,我们又没有招她惹她,孙少爷走了与我们有啥关系?李凤凤又说。
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你们准备动身吧?记得出门在外小心,说话要和和气气,在外不是在家。我也交代浩鸿要照顾好你的,省得娘整天提心吊胆。赖凤又说。
赖凤又和李凤凤去李欣家了。刚进门,李欣就让座。胡浩鸿沏茶。片刻,赖凤、李欣两家人,她们也开了一个临时碰上会,也就是临时与她们上路时的告别。赖凤、胡杰、李欣含着眼泪送走了李凤凤和胡浩鸿。
你们都回去,我们会照顾好自己,你们都要保重。就这样,赖凤等目送他们走远……
清晨,踏着朝霞,李凤凤和胡浩鸿从古镇出发,已经行程两个时辰了,都中午了。他们来了一个王氏小店附近,李凤凤实在走不动了,额头上微汗涔涔。她向店内一瞧,老板身系白包围裙正在给堂中的顾人烧菜,一阵阵香味更加引发李凤凤的饥饿感。又饿又有些渴的她已经筋疲力尽了。胡浩鸿望着疲惫不堪的李凤凤说。
凤凤,先填肚子再走?不然吃不消,你看太阳当顶,有些热。
好哇!李凤凤再向这家小店瞧了一瞧。她走进了厅堂,老板娘见她俩走了进来。
哟,两位要吃些啥?老板娘是一位中年妇女,皮肤偏黑,头发也挂着银丝,有些偏瘦,操本地口音。再看那个老板,可老板是一个肥胖的家伙,虎头虎脑,皮肤白得像蒸熟发大的馒头。看起来估计最少260斤,穿得一个肥大的工作服。
先来一杯温开水,真的太口渴了。李凤凤一屁股坐下,就拍打桌子。胡浩鸿走到厨房边,老板娘打量了一下胡浩鸿,听到他的口言,老板娘又说。
你先点吃的,开水是免费的。如果不点吃的,那对不起!我店的开水要柴烧。老板娘没给他好脸色。因为,李凤凤一进店就边喊边拍打桌子,给本店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怪不得老板娘冷漠着一张脸有些不理不睬。
那就来两份馄饨吧!胡浩鸿笑嘻嘻地对老板娘说。
这还差不多,过去坐吧?喂喂,听你们的口音不是本地的?老板娘又问。
我们是江西的,老板娘是本地的?
对呀!我一听你们是江西吉安的?
对!老板娘,从这里到苏州还有多少路?我们已经走了两三个时辰了。
早得呢!要去苏州最少还要走五日,如果你们不停脚也要走三天,不可能不吃不渴不睡觉吧?
那是,那是,老板娘我向你打听一下,附近有没有可以投宿的地方,我的凤凤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这回是陶府的老奶奶让我们去苏州……
谁?陶府的老奶奶?是不是吉安一个古镇东大街的陶府?那个陶老爷是不是叫陶明虎?他有过三妻四妾。最后与五姨太贴身丫鬟姓莫的好上了,三年后再生了一个千金叫陶小红?老板娘顺藤摸瓜地问。胡浩鸿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她是什么人,怎么对陶府过去的事一清二楚,如果我不是听我娘说真不知道陶府老爷有过这回事。
老板娘,哈哈,这个我们年轻人真不清楚,不过老奶奶是姓莫。她以前是不是五姨太的贴身丫鬟那我们年轻人真不清楚。对了,老板娘,我的内人要喝温开水呢?老与你聊天聊忘了,等下我的凤凤会大发脾气,说我话多,办事不行呢?
给!老板娘操起壶子,找了一只大碗咕咚咕咚倒了大半碗,然后递给了胡浩鸿。
凤凤,温开水来了,快快喝!
你这个窝囊废,要老板娘讨一口水喝也磨磨叽叽,跟你在一起我凤凤倒了八辈子楣。快点去弄吃的,凤凤光喝水还不饿死了?没出息的东西。你们胡家怎么生出你这个玩意来?渴死我了,饿死我了。你还愣着干嘛呢?快点让老板娘给我弄好,快快?李凤凤又在拍打桌子。
嗯,嗯!胡浩鸿点点头,一副忠厚老实相,他又去找老板娘了。
老板娘能不能先给我凤凤弄?她饿极了,我都被她骂得个狗血淋头!
哈哈,你们出门在外,无论办啥事都有一个先来后到吧?我馄饨铺又不是为你们一个人开的?真是的,去那儿坐着等吧!如果不愿意等,交十文开水钱走人!拍啥桌子?不服气就出去!老板娘气势汹汹,让胡浩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又回凤凤身边了。
为啥老板娘要这么对她们?老板娘今年快四十岁了,她也是陶府陶明虎写了休书休回娘家二姨太的亲孙女。几十年前,陶府陶老爷为了讨莫小妹丫头为妾,于是陶府发生一次争风吃醋的糗事。结果二姨太、三姨太、四姨太都被陶明虎一气之下写了休书撵出了陶府。五姨太贾怀玉也欲哭无泪,自己的贴身丫鬟莫小妹心怀鬼胎,暗中与陶老爷眉来眼去,于是好上了,才生了千金陶小红。老板娘如果不是闲聊起来,怎么也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都是从陶府出来的人,去苏州办事。老板娘为了为姑奶奶出口恶气,今日刚好他俩碰上了。
坐在厅堂的李凤凤喝了半碗温开水,虽然解了行程之渴,但肚子里尽是温开水能不饥肠翻江倒海吗?她开始出了头昏现象,李凤凤趴在桌上,嗷嗷叫。
厨房里的老板娘知道李凤凤是饿晕了,她就是故意慢悠悠地,为了报姑奶奶被休之辱,她馄饨还没有下锅。
快点,凤凤饿的不行了。李凤凤又在拍打桌子。厅堂另有几对顾客正吃的欢,突然间听到这嗷嗷叫的声音都望着饿得趴在桌上的李凤凤。站在身边的胡浩鸿看见妻子饿极了赶紧又跑进厨房。
老板娘,馄饨好了没?胡浩鸿问。
哦,馄饨刚刚卖完了,我马上再包,再端半碗温开水去?老板娘又麻利地倒了半碗温开水。李凤凤看见丈夫端来的半碗东西,她忍不住尖叫。
馄饨,馄饨,凤凤饿死了!话音刚落,胡浩鸿又把半碗温开水放在饥饿极了的李凤凤面前。
窝囊废,怎么又是温开水,老娘不喝!李凤凤把桌子一拍,她把盛有半碗温开水一推,瞬间“啪”一声,碗被砸的稀碎。
凤凤,你怎么这样子呢?胡浩鸿见状,厅堂的人都被这一清脆的声音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