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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破敌三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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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朗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此前踏入三流武将,也不过才月余时间,然而其此时双臂已远超二均之力,距离二流武将的最低标准一石之力已是不远矣。

    秦朗这种恐怖的提升速度,说出去恐怕要惊掉一地下巴,这个时代物资匮乏,百姓多是吃糠咽菜之辈,一年之中见不到一点荤腥的更是大有人在,吃饱尚且不易,如何养的出一把好力气。

    正所谓“穷文富武”就是这个道理,因此对武将前几个境界的划分,才会简单的用力气大小去区分。

    秦朗年仅十六岁,一石强弓已是能够开的将近九分满,不说天生神力,也可算得上是天赋异禀。

    可秦朗自己知道自己的资质不过中上,正是这古呼吸法的出现,才强行弥补了秦朗资质的不足。

    秦朗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这套古呼吸法才是自己能否立足武将之巅的根本,因此秦朗对此古呼吸法的修炼从未懈怠。

    一直到掌灯时分,冯熙才从县衙回到家中,冯熙也是性情中人,既要想结交于秦朗,自不会怠慢,自己回府后,匆匆洗漱后,当即摆开宴席,邀请秦朗两人前来赴宴。

    “我早闻并州铁骑甲天下,今日一见秦小将军方知此言不虚也!”冯熙将秦朗让与上座,举杯笑呵呵的向秦朗道。

    “冯大人谬赞了,小子尚未及第,不过跟父亲马虎学了几手枪法,如何能跟并州铁骑相提并论!”秦朗当下谦虚道。

    “他人做出些成绩,恨不得闻达于诸侯,弄得天下皆知,偏偏你这少年郎,总是一副老成持重模样,真是令冯某佩服的紧啊!”冯熙闻听此言不由再次哈哈大笑。

    “冯大人 ”秦朗见冯熙再次夸耀自己,不由面露讪色,又要自谦,却突然被冯熙打断。

    “什么冯大人,秦小将军的,若你我一直如此相称,这顿饭冯某吃的可要累死了,冯某痴长几岁,如若不弃,你可称我为兄,如何?”冯熙打断秦朗提议道。

    “这,冯大人与某父年龄相仿,恐与礼法不合!”秦朗沉吟片刻,迟疑道。

    “哎~大丈夫生于世间怎可如此顾忌世俗礼节。你我当为忘年交矣!”冯熙再次说道。

    “既如此,愚弟多谢兄长!”秦朗也觉得冯熙大对自己脾气,因此也不再推辞,起身再次拱手施礼。

    “哈哈哈,这才对嘛,某今日幸得一手足弟兄矣,当满饮此杯!”冯熙见秦朗向自己施兄长之礼,当下哈哈大笑,举杯向秦朗约酒。

    二人相视一笑,举杯一饮而尽,气氛颇为热烈,接下来秦朗与冯熙两人相谈甚欢。

    秦宜录虽只是一个武夫,却从小对秦朗要求甚为严苛,秦朗虽未拜得大儒名师,却也是自幼博览群书,加上此次行程一路走来,也算见多识广,而冯熙自不必多说,书香门第,祖上也曾著书立说,一番交谈下来引经据典,两人竟是越聊越投机,不觉间时间已至夜半时分。

    “不知贤弟志向何存?”酒过半酣,冯熙与秦朗俩人都已有了些许醉意,冯熙看到秦朗一副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不禁脱口问道。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精忠卫国,报效朝廷,掌手中兵,骑胯下马,率领千军,开疆拓土,扶大厦之将倾,解万民之倒悬!”秦朗掷地有声,也是第一次借着酒意吐露自己的心声。

    “某空活三十载,今日始知贤弟志向之高远,愚兄远不及也!”冯熙闻听此言,不由击节赞叹,高声叫好。

    两人脾气相投,意气相合,一直畅饮过子时,这才撤宴,各自回屋休息。

    这一夜秦朗自是酣睡淋漓,冯熙回到内屋后,倒是辗转反侧迟迟不能入眠,今日闻听秦朗志向之高远,秦朗当时意气风发的模样久久不能忘怀,良久才长叹一口气:

    “此子日后成就恐不可限量,只待时机一到,便可乘风而起矣 ”

    第二日一早,冯熙换上官服便匆匆点卯而去,秦朗多年养成的习惯,哪怕昨晚吃酒,今早也并未贪睡,一样早早起来,开始做早课,冯熙见秦朗如此自律,心中不由更加看好秦朗,只是着急前去上衙,两人并未多言,只是互相点头后,各自忙碌。

    直到午时,冯熙才匆匆而回,直奔秦朗客房而来。

    冯熙此次前来,带来了宝丰县令的意思,言及想征辟秦朗为官,若秦朗答应征召,可直接暂代县尉之职,冯熙原本就是文官,则迁为主簿。

    秦朗只是婉言谢绝,冯熙自是知道秦朗志不在此,此话也不过公事公办,代县令传达而已。

    本来秦朗斩首贼寇十余级,当行封赏,可秦朗拒不授官,偏偏近几年天灾不断,税收艰难,这宝丰县更是连日常维持驿道的银钱也拿不出,更不要说该给秦朗的赏银了。

    此事令冯熙颇难张口,秦朗见冯熙支支吾吾已是明白其意,秦朗自是不以为意,只是淡淡一笑揭过此事。

    冯熙暗松一口气,心想:我这贤弟当真是个妙人,听琴弦而知雅意,当是避免了把话说透后,两人的尴尬。

    “县令大人被郡守大人逼急了,这乌山贼再不剿灭,恐怕咱县令大人这乌纱帽就要不保了,今日又严令我继续招募乡勇,择日进山剿匪,还请贤弟助我!”冯熙想到今早县令的急躁,要求自己尽快带兵进山剿匪就不由的一阵头疼。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秦朗当即答应道。

    从那日逃命百姓口中得知,这乌山贼匪首“独眼龙”赵猛生性残忍嗜杀,多次烧杀抢掠,造下无边杀孽,秦朗早就有心除之,此时冯熙的请求,正中秦朗下怀,当下不做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这乌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众衙役又疏于日常训练,且前几次进山剿匪,反倒中了匪寇的奸计,致使王县尉惨遭毒手,此时众衙役气势已是低落到极致,要想剿灭这乌山贼,实在是难!难!难!”

    冯熙捋着自己的三寸胡须,向秦朗大吐苦水,说到最后,不禁连道三个“难”字,最后一时失手,不小心将自己平日里小心翼翼维护的胡须都揪下几根来,不由痛的一阵龇牙咧嘴。

    秦朗刚到此地,对乌山两眼一抹黑,因此也并未多言,只是嘱咐冯熙多多找些乌山地图来,越详细越好,又烦请冯熙找几个当地熟悉地形的猎户来。

    冯熙自无不允,将秦朗所需之物,一一办妥后,冯熙就开始了紧张的招募乡勇,以及衙役的军阵训练上来,只希望能尽快形成战斗力,以便能够早日剿匪成功。

    自此冯熙天天忙的脚不沾地,不过几日,冯熙便瘦了几斤,脸也被晒黑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少了几分儒雅,却多了几分英武。

    然而事情进展却并不顺利,附近乡邻一听说是要去剿灭乌山贼,吓得个个不肯响应招募,唯有三三两两的几个破落户,实在吃不上饭,即将被饿死,被逼无奈之下,想着临死混口饱饭,才来应招。

    众衙役前几次进山剿匪更是已被乌山贼吓破了胆,每日的训练纵使冯熙喊破了嗓子,众人还是无精打采,成效所见甚微。

    这一日冯熙又是深夜方回到家中,脱下官服,早有老仆打来热水,冯熙稍作洗漱,满身的疲惫这才稍稍缓解。

    放下毛巾,冯熙不由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再次满面愁容,这招募乡勇进行的并不顺利,众衙役也是士气低落。

    偏偏这县令大人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每日都催促的甚是急切,而又偏偏是自己暂领了这县尉之职

    自己在人前不仅不能表现出任何急躁来,还反要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因此每每夜深人静之时,冯熙都禁不住暗自发愁,独自寻思破局之法。

    有时实在心烦意乱,又会忍不住的破罐子破摔,心想干脆一股脑的冲出城外,跟着乌山贼决一死战,大不了自己跟那王县尉一般,以身殉国,也算是一了百了,总好过自己这般日日惆怅

    烦闷的发泄一通后,理智又重新回到头脑中,于是又再次陷入无奈的境地里,如此周而复始,折磨的冯熙不堪其扰

    “老爷,秦公子求见。”正在此时,一老仆前来禀报。

    “快快有请!”冯熙心里正念叨着自己这个刚刚认下的“贤弟”,不知秦朗可想出何妙法,此时听得秦朗求见,当下喜形于色。

    “愚弟拜见兄长,深夜拜访,不知扰得兄长清梦否?”秦朗笑嘻嘻的看着冯熙拱手施礼道。

    “你呀,你呀,竟敢取笑兄长!”冯熙不由被秦朗气笑,用手指着秦朗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冯熙也知道秦朗是在借此暗说自己的每日早出晚归的事情。

    “好你个秦朗,今日若不能给为兄想出剿匪妙策,定饶你不得!”冯熙见秦朗深夜来访,说话又带着笑意,知其已经有了对策,不由佯作发怒道。

    “兄长勿恼,小弟见兄长近日实在劳累过度,这才开个玩笑,还请兄长见谅!”秦朗知道冯熙不是真恼,但还是解释道。

    “几日以来,小弟冥思苦想,现有下、中、上三策,可定乌山,还请兄长且听小弟慢慢道来!”秦朗继续不急不缓的说道。

    “哦!愿闻其详!”冯熙心中大喜,表面却是不动声色。

    冯熙不由暗自心想:我这贤弟真不愧是将门世家,短短几日,我这还尚未捋清头绪,他竟已想出下、中、上三策,真乃多谋之士也!

    “愚弟,近日来已细细研究过乌山附近的地势图,这乌山唤作乌山,其实乃是一片连绵不绝山脉的统称,只有其主峰唤作乌山峰。”说着秦朗自怀中取出地图。

    “其余山脉各有缓、陡,偏这乌山峰犹如拔地而起,高约百丈,陡不可攀,三面为绝仞峭壁,只东面有一仅供一人上下的陡峭小路,因此乌山贼盘踞于此,易守难攻,这才是官兵多次铩羽而归的主要原因。”

    秦朗将地图摊开,边用手指点乌山部位,边向冯熙侃侃而谈,冯熙乃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此情况自是知之甚清,见秦朗短短几日就将乌山地势位置弄的如此详尽,也是不由暗暗点头,知道秦朗还有话说,因此只是继续静静聆听,并未打断。

    “若想破此贼,愚弟认为,兄长只需日夜操练官兵,赏罚分明,严肃军纪,招募乡勇,待官兵衙役气势恢复,军阵成型,或可一战!而乌山峰虽陡,此山峰的周径却是不大,而若将乌山围而不攻,多置拒马、陷坑,多备箭矢,我军当可利于不败之地。”

    “此虽为下策,却是最为稳妥之法,不知兄长还可满意?”秦朗笑看冯熙问道。

    “此法虽好,然时不待我,若依此法行事,少则耽搁数月,多则年许时光,县令大人怕是不会容我如此长的时间。贤弟不妨说说其他两策”冯熙沉吟半晌,手捋胡须缓慢道。

    “近年来接连大旱,草木多干旱枯死者,偏这乌山峰虽然陡峭却是草木咋生,兄长只需在山脚下点燃一把火,这乌山峰当如一柄火把般,燃烧殆尽,乌山贼弹指可灭,只是 ”秦朗此策还是在陷阵营剿匪时,一曲长所献之策,只是说到后面,又开始沉吟不已。

    “此计甚妙,贤弟可是有何顾虑?”冯熙闻听此策不禁大喜,又见秦朗沉吟不已,不由追问道。

    “只是,天气虽然干旱,然此时节气正是多风之际,若使用火攻,一个不甚,当可使得附近连绵山脉尽皆付之一炬,附近百姓多为猎户和柴匠,若真火势难控,不说会有多少百姓误葬火海,单只是日后百姓想继续维持生计也难了。”

    “况且林中多鸟兽生灵,此计实在太过有伤人和。因此此计仅为中策,此策兄长还需仔细斟酌,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万万不可轻纵!”

    秦朗殷殷嘱咐道。

    “贤弟所言有理,常言道水火无情,此策自应当谨慎!”冯熙听得秦朗之言,原本脸上的欢喜一收,再次面露忧色。

    “兄长且勿忧愁,某还有上策未献。”秦朗继续道。

    “哦!还请贤弟快快道来!”冯熙闻言不由再次精神一震,光顾着想刚刚秦朗所提及的火攻之计去了。

    却忘记秦朗早早言明有下、中、上三策,如今不过刚刚说了两策,尚有最妙的上策还有提及,自己怎得如此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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