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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目标: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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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那日剿匪已过去三五日时光,秦朗在此次剿匪行动中,表现不说亮眼,却也不输老兵,斩杀贼寇七人。

    高顺坦言,秦朗已属一名合格的陷阵营兵卒,要知道陷阵营放在整个大汉王朝的军队中都属前三行列,能在陷阵营立足,秦朗足以称得上是精兵中的精兵。

    若秦朗只想当一名大头兵,在军营拿饷,混口饱饭吃,那么日后只需勤练不缀,日夜打磨,自属精兵悍将之列。若秦朗志向高远,欲挂帅拜将,却不该在这军营中蹉跎下去,当拜名师,读兵书,习排兵布阵之法。

    秦朗心怀百姓,自不会甘心只当一名兵卒,自此秦朗搬离了陷阵营,每日习武读书,打坐修习自经文中得来的古呼吸法,每日虽都劳累不堪,但秦朗乐在其中,自身的实力和兵法见解,也是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增强着。

    这一日,秦朗刚刚打完一套拳法热身,却听门房来报,有陷阵营的兵卒来见。

    “李伍长,可是高将军有事相召?”秦朗一看却是自己在陷阵营历练时跟随的伍长亲至。

    “此次前来非是为了公事,你可还记得前几日在贼寇寨中所救之人?”李伍长见到自己这位曾经的袍泽并未摆出世家公子倨傲的样子,木讷的脸上也是浮现一丝笑意。

    “某自是记得,此人不是已经交由县内医馆救治了么?”秦朗疑惑的问道。

    “据此人所述,其并不是行商之人,乃是一游历至此的学子。可其受伤颇重,经过医馆救治,目前仍是高烧未退,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今日其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却直言求见与你。我见其可怜,便来与你通传一声。见与不见,你可自行定夺。”李伍长道。

    “其既为学子,吾自当一见。”秦朗略微思考后,便决定见一见这名所谓的游历学子。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受到创伤后,高烧不退几乎就意味着死期将至。

    二人均为行伍中人,脚步颇快,不出片刻,已至医馆内。

    秦朗再见此人,已与当日在贼寇寨中所见大为不同,当日此人发髻散乱,满面污秽,衣衫不整当真是狼狈至极,今日此人经过医馆的清洗和救治已是恢复了几分读书人的风姿。

    却见此人年约二十八九岁,应是高烧缘故,因而脸色潮红,双目涣散,却依旧不掩其儒雅之风,此时见到秦朗前来,顿时强打精神。

    “在下谢过恩公救命之恩,请恕在下伤病未愈,不能行全礼。”此人在病床上,费力的拱手道。

    “先生不必如此,称呼某为秦朗即可,吾不过奉命行事一军卒,不敢当先生救命之说。”秦朗连忙将想要挣扎着起身的这人扶住。

    “恩公何必自谦,当日情景吾自已知悉,若非恩公出手,吾只怕早已命丧黄泉。”此人坚决道。

    “此乃举手之劳,先生不必再提。不知先生此次见我却为何事?”秦朗再次谦虚道。

    “对恩公而言自是举手之劳,对我而言却是活命之恩。好叫恩公知道,在下乃荆州襄阳人士,姓向,名全,字德昭,游历五年至此,不想遭此大厄。恩公大恩未及报答万一,本不该再劳烦恩公,然全尚有一事相托,还望恩公成全。”向全艰难的喘息着说。

    “不知先生所托何事?小子人微力轻,唯恐有负先生所托。”秦朗皱眉道。

    “在下自知此次伤势已是药石无医,命不久矣,唯家中尚有二子,让我放心不下。在下已手书一封家书交代后事。”

    说到这里,向全咳嗽不止,好是一会儿喘气,才有继续道:

    “恩公当知商人重利而轻义,而朝政日益腐败,驿卒也是名存实亡。在下实在不得安心,思来想去唯有拜托恩公,在下自知此次请求甚为无理。可在下已是别无他法,还请恩公应允,我向氏一族必有重谢。”

    本已将近油尽灯枯的向全,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双手死死攥住秦朗的衣袖,双眼明亮,眸光之中充满了哀求。

    秦朗今年刚满十六岁,走过最远的路还是幼时随父母从新兴郡云中县赶来上党郡。此去襄阳,单单只是路程就有八百余里,来回将近一千七百里,何况此时天下并不太平,朝廷腐败致使盗贼丛生,这一路的艰难困苦可想而知,因此秦朗稍显踌躇。

    像是看出来了秦朗的犹豫,向全眼中的光逐渐熄灭,双手也从秦朗的袖口处慢慢垂落,嘴中喃喃了几句谁也听不清的话语,他也知道自己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自己在贼寇的山寨中遭受折磨,又在陷阵营破寨时,差点被误伤致死,是眼前这个少年果断的救下了自己。

    自己在昏迷前,最后一刻印入眼帘的就是这位一脸英气的少年,他始终记得那双明亮而又清澈的眼眸,那时他便知道这定是一个与那些兵痞不一样的少年。所以此时此刻他除了眼前的少年已是别无他选,眼看对方无意于此,一瞬间向全只觉得心若死灰

    “先生何至于此,此事某应允了便是。但凡秦某尚有一口气在,则此封家书必达襄阳。先生且安心休养,相信先生定能早日痊愈。”秦朗权衡之后,终是不忍拒绝。

    “恩公不必宽慰在下,在下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恐已是时日无多矣。此番得恩公多次相助,恩情似海,我向全早已无以为报,来世必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听得秦朗接受了自己的请求,向全整个人为之一振,当下脸色都好看了不少。

    秦朗知其不过是回光返照,取过那封家书后,并未多做打扰便告辞而去。

    回到家中,待到晚上用饭之时,秦朗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父亲秦宜录和母亲杜氏。

    “吾儿尚且年幼,自我母子二人从云中县迁来此处,尚未出过这上党郡,这千里之途怎可使得!”杜氏心疼自家儿子。当下便是不愿,皱眉反对道。

    秦宜录却在一旁沉默不语,手指无意识的在桌面上缓慢的敲击着。

    良久之后,秦宜录深吸一口气,看着秦朗道:

    “郎儿,你是如何考虑的,不妨跟爹爹仔细说说。”

    “回禀父亲,孩子认为,人不信则不立,孩儿既然已经答应来了此人,那么不管千难万难孩儿总是要去做的。前有商君曾徒木为信,孩儿却也不想让先人专美与前。”秦朗冷静回答道。

    “好!吾儿高义,为父深感欣慰。此行为父准了!”秦宜录禁不住拍案笑道。

    “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一个个小的、老的,净让人操碎了心。走吧,走吧,都走吧,最好永远不要回来。反正我这个娘亲也没人理,没人睬!”杜氏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母亲大人,何止如此。孩儿还记得母亲前几日曾教导于我:昨日之深渊,今日之浅谈。路虽远,行则将至。事虽难,做则可成。孩儿谨记母亲教导,孩儿既已应允他人,怎可因路途遥远而做出毁约之举。母亲大人且宽心,孩儿保证一路多加小心,短则三月,长则半年必定归来,到时孩儿必定长侍母亲身前。”秦朗忙劝慰道。

    秦宜录也在旁边劝解,许久才让杜氏的情绪稍显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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