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起来了
周一晴转多云空气质量良好，风力小于三级，紫外线强度二级。 张哲感觉今天早晨的阳光分外的明媚，他心情大好，昨天他卡住学校关闭的最后一天搬离了学校住进了新租的房子，虽然很辛苦，但是他心里很高兴，新家越看越满意，卧房的大床又软又舒服，厨房里锅碗瓢盆全，墙上挂着一副全新的德系餐刀，看起来价格不菲。 整栋房子里面阴阴凉凉的，大夏天的连空调都不用开，真好。 一楼和二楼的室友仍旧没有出现，晚上他还买了一只烤鸭小小的犒劳了一下自己，庆祝背运走到头了。 九点半准时到达公司，张哲神清气爽的和小白打了声招呼，便投入到一天紧张的工作中。 谢小白心底还纳闷呢，周六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那语气还一副要死的样子，周一就满血复活了，不知道遇到什么好事了？ 小白挠了挠头：“不管了，没事就好”。 今天还是老样子，旁边的女同事发牢骚，又是一个富哥请喝咖啡奶茶，中间谭胖子装模作样的来办公室遛了几圈。 仅此而已，好像也不是不能忍受的样子。 张哲的心情并没有美丽多久，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妈妈。 他有些奇怪，一般来说，爸妈差不多一个月会打电话，前几天不是电话里刚唠叨完，而且爸妈知道自己在实习，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工作是不会在他上班期间打电话的。 可能是刚毕业离开校园爸妈不太放心吧。 想到这里张哲出去接通了电话。 来电显示是妈妈，出乎意料，电话那头确实父亲的声音，父亲的声音和以往不同，带着些鼻音声音有些沉重，“你妈昨天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摔着了，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医生说情况不太好，你赶紧回来吧。” 张哲听完心头一紧，拿着电话的手有些发颤。 “嗯，我这就买下午的车票。” 父子两个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张哲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坐在椅子上好一会缓过神来，要去请个假。 掬起一捧水往脸上拍了几下，张哲慢慢的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有些难看，确保自己冷静了下来，他径直走向了谭经理的办公室。 “谭经理，家里出了点事情，我要请几天假。”今天张哲语气平静的有些可怕。 谭胖子丝毫没有注意到对方的情绪，躺在工椅上，用轻蔑的眼神看向前面的年轻人，“什么事啊，就要请假，你以为公司就是你家吗？你走了那些活谁来做，你是不想转正了是吗！”。 张哲听到谭经理的话，心中早已是烦躁不堪，但他还是强忍着怒火，试图解释：“是真的家里有事，我妈昨天摔倒了，现在在医院情况不太好。” 谭经理好像没有听到张哲的话，站起身来浇着阳台上的花慢条斯理的说：“现在项目正忙，请什么假，你妈摔倒，摔得不是时候，是不是该反省一下你们家的问题？” 听到谭经理竟然说出如此不可理喻的话，张哲的怒火彻底爆发了。他的眼睛瞬间红了，拳头握紧，仿佛要将谭经理吞噬。 “闭嘴！”张哲的声音嘶哑低沉，充满了愤怒和痛苦。“你这种不懂家庭的可贵冷血无情的畜生，还要我反思！你就是一个心胸狭窄、自私自利的小人！” 谭经理被他的话语激怒，脸色阴沉，怒气冲天：“你敢对我出手？！” 张哲不再说话，他跨前一步，猛地一拳击向了谭经理。拳头重重地砸在了谭经理的脸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谭经理被打得摇摇欲坠， 他捂着眼睛愣在当场，随即尖叫一声：“要反了吗！”愤怒让他的声音变得尖细，如太监一般。 张哲和谭经理扭打在一起，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办公桌上的稿子和笔散落一地，阳台上的花盆也无意中碰到砸落到地面，现场十分混乱。 酒色掏空的的中年男人怎么会是血气方刚刚毕业的大学生的对手，没两个回合张哲便将胖子压制在身下，一拳一拳的使劲往胖子脸上身上招呼。 这边的动静闹得太大了，办公室的实习生听到声音很快都围了过去。 “哎呀，别打了。” “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说的。” &34;冷静下来！大家都是同事，没有必要用暴力解决问题。&34; &34;都是成年人了，应该用理智来解决问题，不要让情绪控制自己。&34; …… 围过来的一群人有些在劝架，还有些人纯属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们交头接耳的议论： “胖子肯定又欺负这穷小子了，不知道这次是什么事情，竟然动起手来。” “都忍到这个时候了，最后还是打起来了，这小子估计要被开除了，太亏了。” 钱程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满头大汗，原本身上打理的一丝不苟的白衬衫都皱巴了，连忙招呼大伙把两个人分开，但是没有人搭理他，看着眼睛布满血丝不要命的张哲，钱程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没有上前他站在一旁手足无措，急的团团转。 张哲对旁边的劝导声充耳不闻，那些人好像也没打算真的上来阻止他。 他一拳一拳的打，一边打一边大骂： “你就是个无能的废物！整天只会指手画脚。” “你就是个冷血无情的家伙！你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只顾自己的私利！” “你就是个以权谋私的老色鬼，无耻！” 谭胖子开始认怂求饶，有几个有知道分寸的年轻人怕再这么打下去，真的把人打出什么问题把事情闹大了，这才上前来把张哲拉到一边。 “别以为你是经理就可以在公司里为所欲为，老子现在不干了！” 张哲扯下胸前的工牌，狠狠的摔在地上。 得了喘息的机会谭胖子立刻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站到了另一边，离张哲远远的。 看着周围一圈的围观者，可能是觉得自己是安全的，胖子喘匀了气，那副小人嘴脸又暴露了出来，张狂的开骂：“你嘴皮子倒是溜，偷奸耍滑的小贼，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也不看看有谁信。 你无故挑衅殴打上级，并且造谣生事，我今天不仅要开除你，还要告你，等着收我的律师函吧！” 谭经理脸色如锅底一般，他是真气的不轻，心头气血翻涌，这么多年就没遇到过这样全身都是反骨的人，一点都不听话。 张哲想着这事肯定没法善了了，不如走之前最后做件好事，指着谭经理骂道： “泼脏水？哼，你多大年纪的人了，有老婆还天天骚扰刘晓越，你以为我们都不知……” “你胡说什么！”打断他话语的竟是一旁的刘晓越，“张哲，我看你是误会什么了，谭经理人品端正，从来没有对我性骚扰。你做错了事情，就别再牵扯别人了。 这个事情我必须说出实情。谭经理的行为虽然有些过分，但并没有涉及性骚扰。” 张哲楞在当场，他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不明白受害者为什么还会为加害者辩解，抬起的手指，缓缓的放下。 在场很多人都掩饰不了脸上的惊讶，刘晓月什么情况他们心底都是有数的。 秦文野挑了挑眉，看了刘晓越一眼，似乎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但是又一想，确实应该是这样。 谢小白都快气死了，怎么会有这种绿茶婊。 他一脸气愤刚站出来想说两句公道话，被张哲按住肩膀立刻制止了。 “我走。”张哲低垂着头走了出去。 “算你识相。”看人走远了谭胖子又骂骂咧咧起来，许是刚才他觉得自己丢了很多面子，这个时候再骂两句就可以找回来，“晓越，以后少跟这个人渣走在一起，他估计是喜欢你，看你不搭理他而我对你比较照顾，就把我记恨上了。这种人又穷又懒，我看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可不是嘛。”刘晓越在一旁赔笑。 几个和张哲没有什么交情的同事都看不下去了，一股脑的全走了，他们也不想留在这里看这种恶心人的双簧。 张哲静静的收拾着工位的物品，他的心里现在全是病床上的母亲。 临走时谢小白送了张哲一程，“哎，这次怎么就这么冲动呢？你不是一向稳如泰山吗？都忍这么久了，这不功亏一篑。” 不知道前因后果的小白抱怨了一句。 张哲并没有解释，只是坚定的说：”有些事情能忍，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忍的。“ “你这事，未必没有转机，你先在家休息几天，我看看能不能找几个朋友帮你运作一下。”谢小白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样子，拍了拍张哲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