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朝堂激辩？
“好香啊！这是什么味道？”
上朝的官员纷纷走进金銮殿。
魏忠义的香水已经在皇宫里流传开来。
现在各大宫殿里的香灯里都添加了香水。
整个皇宫都弥漫着一种低级香水的气味。
近日来，锦衣卫对苏大学士苏栋的审讯可谓跌破众人的眼镜。
本来他们只是想找一个替死鬼，尽快结了妖术案，以免牵连太广。
结果刑讯逼供下，苏栋依然嘴硬，一点都不松口。
这就让他们难堪。
最终皇帝赵文获释此事，心想苏栋说不定真是冤枉，让他今日上朝自辩。
现在，苏栋就在殿外候命，回想着这几日来的刑讯逼供。
他居然回味无穷。
舒服！舒坦！
比怡红院的姑娘的按摩还要爽。
有点想再待多几天啊。
苏栋一脸陶醉，想入非非。
大殿里，官员已经陆陆续续到齐了，正在等待皇帝的到来。
这时，一声悠扬的钟鸣。
皇帝缓缓步入金銮殿。
百官立即下跪，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之中，震撼人心。
皇帝走到龙椅前坐下，太监高声宣读：“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这几日以来，牵涉到妖术案的官员每日如坐针毡。
特别是首辅沈冠。
他虽然知道皇帝不会降罪于他。
但无端被人写进书里，还是令人不安。
加上书中的内容，确实是他心中所想。
他确实是甄贵妃一党的，他确实也希望赵洵当太子。
“臣有事启奏！”
沈冠缓缓地从队列中走出。
众官员不禁一惊，想不到首辅竟是第一个上奏的人。
沈冠走到御前，跪在地上。
“首辅大人，请讲吧。”赵文淡淡地道。
“妖书一案，牵动官场。此书内容妖言惑众，臣以为不宜深究书中内容，只需查办作者即可。”沈冠语气铿锵有力。
想置身事外？
太子一派的官员闻言，不禁露出不屑的表情。
其中率先跳脚的是吏部侍郎张一维。
他拱手出列，跪地上喊道：“妖书所说，皆是福王一党的心中话，沈大人作为甄贵妃的心腹，自然是不希望深究妖书。”
此话一出，大殿内一片哗然。
太子党和福王党之争，一直都在暗地里。
从来不会在皇帝面前明说，
他们一般都从礼法、祖制、德才上面入手争辩。
结果现在张一维把这些都从明面上讲了出来。
连皇帝赵文也不禁一惊，这人今天吃了豹子胆不成？
连太子党一众都纷纷摇头，猪队友啊！
然而更震惊的却是张一维，他本来只想从大义上入手，反对首辅的言论。
结果他心中所想，却脱口而出。
他连忙补救，焦急地道：“陛下！这就是臣心中所想，句句属实！”
说罢，他惊得捂住了嘴，我怎么了，不受控制。
“张爱卿，开口前，请动动脑子！”赵文一脸无语。
面对张一维的直白攻击，沈冠自然不会退缩，一脸怒容，反击道：“张侍郎，你有种！老子就是福王一党，你们能奈我何？我是首辅！你敢动老子，我可以让我门下的官员参到你满门抄斩！”
粗鄙！太粗鄙了！
首辅大人说话竟然如此直白！
今天怎么了？
这戏太精彩了。
大殿内再次一片哗然。
沈冠说完，也是惊得捂住了嘴，双腿颤抖。
见鬼了！
这话怎么就直接说出来了？
这时，作为次辅、沈冠同党的沈理再也坐不住。
他立刻出列，跪地叩首，想要帮话，道：“这是沈冠大人的一家之言，陛下要治罪就治他一人就好，与我福王一党无关！”
“你！”沈冠指着沈理，气得满脸通红，“想不到你是这种想法，我不是见你平时挺会摇尾乞怜，能让你当次辅？”
沈理连忙摆手，想要解释：“沈冠你这老东西！占着茅坑不拉屎，首辅应该我来做！”
惊恐！震惊！惊讶！愤怒！
各种表情交织在大殿里的众官员。
大家都面面相觑。
今天是怎么了？
这不是平时的朝堂啊。
这是泼妇骂街吗？
赵文抚摸着下巴，看着殿下众人难堪的一幕，开口道：“朕确实想立福王为太子，但你们能不能用点脑子，现在如何收场？朕不是经常说，要徐徐图之吗？”
皇帝金口一开，大殿内一片震惊。
赵文也是惊得小脑萎缩，捂着嘴巴。
现在福王已经离开皇宫，迁居到他的封地。
赵文也确实对福王每日思念，毕竟他长得可爱帅气，聪明伶俐，像自己。
然而改立太子必须徐徐图之。
他本想通过慢慢挑刺太子的方法，让群臣明白福王才是正确选择。
现在好了，赵文直接坦白了。
听闻自己的父皇如此偏袒福王，刚满十四没有什么政治经验的太子赵珞终于站了出来。
他想要辩解，想讨父皇欢心。
于是他激动地跪下，道：“陛下！儿臣虽无惊世之才，但每日刻苦用功，只想日后能成为能够匡扶天下的君主。”
总算有人说点正常的话了。
太子！孺子可教也！
太子一党的官员欣慰地点了点头。
“儿臣每日都在想，一旦成功当政，一定让福王不得好死，福王一党全部砍了！”
赵珞说着说着，顿感不妙，闭上嘴巴。然而最劲爆的话已经说出口了。
太子一党的官员也吓得哆嗦，今天怎么了？
赵文更是震怒，紧握着龙椅的把手，嘴巴颤抖，胸口不停地起伏。
贴身太监李公公见状，连忙安抚赵文，道：“陛下，龙体为重，太子只是年少无知，才会说出这种话。”
赵文喝了一口水，神情稍微舒缓。
“陛下！奴婢可是太子的人，自然是要帮太子说话。”李公公道。
此话一出，赵文一口水吐到高台下，喷了沈冠一脸，疑惑地瞪着李公公。
李公公吓得慌忙跪下，全身颤抖。
……
“怎么样？精彩吗？”
魏忠义左手抱着苏小宛，右手在啃着瓜子。
苏小宛笑着点了点头，道：“他们说话像傻子一样。你又施了什么妖术吗？”
“哪有！他们是君子嘛，说话就是这么老实。”魏忠义一脸轻佻。
“什么时候到爹爹进殿呢？”苏小宛问。
“早这呢。来！先吃点瓜子。”魏忠义递给苏小宛一把瓜子。
此时两人正坐在金銮殿横梁之上的一处偏僻处。
咚！
一粒瓜子壳轻轻落下。
掉在某个官员的帽子上。
也有些直接掉到地上。
然而，大殿内却有着一幕幕精彩表演。
哪有人关心那小小的瓜子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