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卿卿我我
秦墨有些生气,他给周一一餐盘夹的满满当当,可她却一口没动。
秦墨知道,周一一很不习惯,可这本是御帝宴请,不能违背。
否则,哪会让她受这委屈?
哪怕是忍,也要忍到结束。
但是,与其非得让自己难受,不如彻底放开。
“你吃不吃,不吃我就往你嘴里塞了啊。”
秦墨作势,就要去掰周一一的嘴。
“别……我吃别吃。”
周一一这才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去夹餐盘的菜。
林虎儿吃醋的撇撇嘴,在侍从手中抢过筷子,也装模作样自己夹菜,林灵儿也是照做。
突如其来的醋意,让御帝措不及防,他本来只以为林虎儿喜欢秦墨。
可没想到一看,林灵儿也喜欢,两个闺女……
“咳咳!”
御帝干咳两声:“西征大将军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成还是不成?”
御帝直入正题,这场饭局最终目的就是这个。
“可以啊,只要是您老人家不难为我,那一切啥都好说。”
秦墨恭敬的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行吧御帝大人。”
秦墨可以去做那西征大将军,但前提是,不要有人在军中使绊子。
就怕前面冲锋陷阵,后背有人下黑手,那才最令人恶心。
现在军中,秦墨深知,根本没有自己心腹。
若是现在培养也来不及,怎么办?
只能恳求御帝抬抬手,不要独断专横,一意孤行。
御帝的老脸“唰”的一下红了,他是没想到自己会被看穿。
没错,前几日他跟兵部开会,就告诉自己心腹。
让他们见机行事,千万不要全听秦墨指挥。
说的再直白点,御帝想让秦墨灭掉敌方后,再死在战场上。
不过,他这点小心思,还不足以逃过秦墨的火眼金睛。
“行,我答应你,那你决定什么时候出征?”
御帝此时心急如焚,流沙傀儡术重现江湖,后果不堪设想。
匈奴人万一渗透过于庞大,只怕到时还会出现民变。
到那时,别是匈奴人没杀多少,反而大夏百姓死伤惨重,那才最令人心痛。
身为一国之君的御帝,本着体恤百姓,忧国忧民,并不愿看到滥杀无辜。
御帝更知道,大夏百姓,愚昧至极,稍微煽风点火,那就是妥妥上当,很好哄骗。
秦墨看着焦急的御帝,他想了一会儿,随后说道:“我觉得,今天就可以。”
“今天?”御帝不解:“你都不熟悉军中将领,没我带你引荐,他们在路上会听你的?”
“那有什么。”秦墨摆摆手:“越不熟悉越好,你见过有冲陌生人下黑手的吗?”
“……”
御帝再次沉默,他没想到,秦墨就如同他肚里蛔虫,他这边刚准备干啥,那边就全知道了!
御帝经过刚才秦墨敲打,依旧贼心不死,他本以为,秦墨出征,怎么也得明天。
所以,他打算,跟自己几个军中心腹商量商量,准备暗中玩点阴的。
可现在……,好像没这个必要了。
“父亲,我也想去。”
林虎儿嘴里咀嚼着饭菜,嘟囔道:“我对西域地形很熟,到时遇见匈奴,肯定能帮得上忙。”
“不行!”御帝毅然拒绝道:“你本来就是武神,去给秦墨当手下,这算怎么回事?”
御帝有些生气,心想,这林虎儿可真是鬼迷心窍。
此次出征西域,凶多吉少。
不然,哪轮得上秦墨坐上大将军位置,还让他亲自带兵?
若是大夏腹地,自家国土,那战功妥妥白给,林虎儿都不用请荐,御帝自会让他前去。
“去那么多人干嘛,路途遥远还不知道会发生啥呢!”
秦墨看着站在御帝后方的刑部尚书,心里明白,这老小子玩的就是恩威并施。
今天摆明就是场鸿门宴,要是在桌上,不答应御帝要求。
不用说,那刑部尚书立马就会掏出一纸御状,开始朗读自己罪行。
索性,秦墨被迫接受,出征就出征。
反正今天玄武门前一战封神,用不了多久,肯定就会威名远扬。
不如现在趁热打铁,在高手的名号上,再赋予一个大将军的标签,也算一举两得。
玄武门一战,林虎儿锐气已被打垮。
现在面对秦墨,那是佩服五体投地,所以,才会甘愿做那随从。
可是,秦墨怎会让她跟随,就她,也想跟自己日久生情?他可不吃这一套!
看着秦墨面色冰冷,林虎儿再次把头低下心说道:“难道……他就那么讨厌我?”
林灵儿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几天,看着姐姐因为一个男人,从跋扈蜕变到温柔。
她并未感到高兴,反而觉得很是心疼。
待到月明星稀,天已彻底黑完,秦墨出发了。
御帝从兵部调出三万精兵,交给秦墨统领。
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西域方向前进。
三万精兵身披重甲,走起路来,发出“叮里咣啷”巨响。
不光步兵,还有八千名骑兵,胯下踩着八千匹骏马,发出重重喘息。
场面极其威武壮观,要是有人跌倒,不立即爬起,肯定会被踩成肉泥。
“西域……真的有流沙傀儡术使用者嘛?”
马车内,秦墨掀开轿帘,看向外面夜空,内心一阵唏嘘。
前方未知太多,贸然前去肯定危险重重。
不然,有那好大喜功,御帝怎么不让林虎儿前去?摆明是让自己先这趟浑水!
“怎么?不太高兴?”
周一一侧身过来,脑袋靠着秦墨肩膀关切道。
“是啊。”秦墨一脸宠溺,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这一趟山高路远,凶多吉少,怎么会高兴?”
“那为什么非要去呢?”
周一一傻傻问道:“不去不行吗?”
“那怎么行!”秦墨轻轻的刮了下周一一鼻子:“你是没看到,刚才御帝身后的刑部尚书,我要是敢在当场拒绝,那咱俩现在,早被关进大牢去了。”
“哦……”
周一一听完,噘着嘴沉默了,她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复杂。
想来想去想不通,无奈,只能继续依靠秦墨肩头,昏昏睡去。
秦墨伸出胳膊,将周一一抱入怀中。
刹那间,一股沁人清香传入肺腑。
二人依偎,直到天明。
“报!”
天刚蒙蒙亮,轿外便传士兵一声大吼。
“什么事?”
秦墨掀开轿帘,只见一名将领单膝跪地,正是之前的骁骑尉张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