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真身羊角魔
“感想?”秦墨两手一摊,无所谓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就是变成谁,我的内心也毫无波动。”
秦伯染对秦墨有恩,这不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这道理三岁娃娃都懂。
就算这流沙傀儡术的使用者变成秦伯染,秦墨难不成还跪地啪啪磕头,喊他亲爹?
“我现在就问你一件事。”秦伯感到很纳闷:“御帝许给你了什么,让你如此心甘情愿,拿出看家本领跟我对抗?”
“什么看家本领?”秦墨感到莫名其:“我都没怎么出力,怎么就看家本领了?”
“你还装!”秦伯染都快被气的喷出一口老血:“连上古神器都拿出来,还敢说不是看家本领?!你说实话,御帝到底许给你什么,他能给的,我也能给。”
“你的意思是在说,我的这把绝影武圣?”
秦墨终于明白秦伯染的话,慢悠悠的解释道:“这不就是一件武器,想得不就得到了,但你要说御帝许给我什么,这事我现在明确告诉你,那东西,打死你也给不了。”
“为什么?”秦伯染一脸难以置信:“普天之下,只要御帝能得到的,那我也可以,哪怕是在那警戒森严的皇城,我也一样可以拥有。”
“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是谁啊?”
秦墨望着秦伯染,无奈的摇了摇头:“连自己的真面目都没展露,却还想收买我?要是真想谈,咱们都真诚一点好不好。”
事已至此,秦墨已经看出,这假秦伯染,心知打不过自己,开始准备玩拉拢收买。
可他真身都没显露,却拿假身谈判?自己怎能会信?纯属扯淡!
秦墨继续说道:“你现在抓紧,让你手下的旱魃部队停手,不然,擒贼先擒王,我把你灭掉,他们自然也会停止,这两条路,你自己选。”
“……”
秦伯染沉默了,因为,他已经忘记,自己本来的面目究竟是啥样。
流沙傀儡术用的太多,导致忘记自己本身。
按理说,这应该是场悲剧。
而此时,一名旱魃突然朝着周一一方向走了过去。
秦墨没在管磨叽的秦伯染,一刀便向那魁拔,拦腰斩断!
可那旱魃还是跟之前一样,尽管只剩半截身体,却还是依然坚挺,张牙舞爪向周一一用胳膊当腿爬去。
“是你干的?是你在操纵它?”
秦墨回头,看向秦伯染。
秦伯染面色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
刚才,他俩刚才明明说好,要谈判。
而他现在,却又开始耍不真诚的小把戏。
他本来一开始想,抓住周一一就抓住了秦墨的软肋。
到时候,还管自己有什么真面目?直接拿捏了他。
可他没想到,秦墨居然如此机敏,那旱魃还没动手就被发现。
“好,既然这样,那就没必要再浪费各自时间。”
秦墨手持绝影武圣,朝着半截身的旱魃一顿乱砍。
“噗嗤!噗嗤!”的声音,听的让人牙碜。
没一会儿,那旱魃就变成一摊碎肉。
刀停,秦墨看向秦伯染:“你培养的这些家伙,也并非是无解,是得把它们杀的彻底,才不会再有还手之力。”
“当然,当然。”
秦伯染点点头,表示认同。
秦墨平静的说道:“都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话说,这就是你的诚意?趁我刚才犹豫,就冲我的人下死手?!”
“没办法,从小到大,留后手的本领,一直以来都是我赖以生存的手段。”
秦伯染眼神变的漆黑,黑眼珠白眼仁,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双黑洞。
“绕我万年三千总,一招飞天倒黄龙。”
秦伯染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他的后背长出一双冒着黑烟的翅膀。
他的头皮,也开始崩裂开来,长出一双犄角。
“果然是匈奴,非我无人,其心必异,这形态,是羊角魔没错了。”
秦墨知道,这就是流沙傀儡术使用者的本体。
匈奴人本就是西域地界的产物,而羊角魔,则是匈奴世代供奉的神灵。
就像是大夏供奉天庭神仙那样,羊角魔也属于是他们的保护神。
现在保护神出世,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旱魃部队变得疯狂。
像是得到某种神秘力量加持,开始变本加厉肆意屠杀。
不到一会儿,三万士兵的军队,就被旱魃部队残害的,只剩下不到两万。
“唉……”
秦墨无奈叹了口气:“这还真是把古来征战几人回,给展现的淋漓尽致。”
秦墨感到丢人,这么多人连反抗都没有,就先死掉快一半,可算丢人丢大发了。
旱魃可怕嘛?确实可怕!
但是,这么多人,不集结力量扭成一股绳,变成一双拳头跟旱魃扭打,反而只顾逃命。
搞什么?搞笑吧!
究其原因,不过有最重要两点,御帝故意滥竽充数,拿着鸡蛋当石头。
秦墨没有事先立威,整顿军风。
三万士兵只知出征,可根本不认识将领,所以没人听他号令。
但秦墨更知道,自己是两头堵的为难,若是整顿军风,那在皇城就得多待几天。
到时,御帝对他安排在三万士兵中的心腹,不知道又会密谋什么。
所以,连脸熟都没混上,便火急火燎上了战场,这才导致一击溃散!
还有,由于封建糟粕,大夏子民的内心,奴性也太重。
面对强大敌人,不敢奋起反抗,只能任人宰割,白白死掉也是活该。
大夏封建糟粕的根本,无非是儒家中庸,总教人以和为贵。
可世人愚昧,和和和,和到最后,连屎都拉脖子上,也不敢奋起反抗,简直窝囊。
非我无人,其心必异,异人思想极端,可却不受欺负,骁勇善战,所向披靡。
但有好有坏,异人并不适合治理,只适合蛮干,最后,打得天下也坐不稳。
旱魃部队受到羊角魔影响,开始变得彻底疯狂,尖牙利爪此时也更加锋利。
士兵们,完全成了待宰羔羊,没一会儿,山谷便血流成河。
周一一躲在山后,紧握着蔽阳伞浑身瑟瑟发抖。
如此暴力血腥场面,她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