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然后各自上了车，因为下山的路只有一条，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开车，秦予乔从后视镜看了眼后面的雷克萨斯，轻吐出一口郁气，背靠在车背，从包里舀出手机看了下，里面躺着一个未接电话，是白天瑜打来的。
“继父？”杜思苗眨了眨眼睛，其实她对秦予乔了解并不多，以为她跟自己一样，有一个幸福美满又富贵的家。
“谢谢。”王宝儿也说了谢谢，然后对秦予乔说，“那我和元东就先上车了。”
“还有我。”不远处的希睿扭过头，插了一句。
“那你有没有见了什么不该见的啊？”杜思苗刚说完，立马吐吐舌头，立马认识到自己问错了话。
所以她首先开口：“王小姐的鞋很漂亮啊。”
可能新手真运气好，王宝儿开头还赢了不少，不过之后陆景曜蘀他打，一盘“天和加杠上花”基本将她和希睿输掉的钱赢了回来，之后连赢了了两场。
秦予乔有点愣神，反应过来陆元东是对她说谢谢，因为有点冷，手也自然地挽上陆景曜，笑着说：“没什么，都是小东西。”
陆元东：“……”
——
陆景曜说完，秦予乔立马脸红起来，就在这时，希睿也加入了骗人行列：“我是见证人呢。”
“是啊，难得让自己放松几天。”陆景曜翘起左腿放在右腿上，整个人看起来恣意又悠闲，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然后好不遮掩地开口，“我跟予乔一块出去的，说起来我跟乔乔也算有缘，正巧她也想出国游玩，所以我跟乔乔就结为驴友，我们一块儿去了一趟马尔代夫。”
陆希睿说完，杨茵茵和王宝儿都笑了起来，只有陆元东依旧默着脸。
“好。”陆元东点头，然后笑着对陆景曜说：“小叔叔，一块走吧。”
陆元东静默的开着车，红灯一瞬而过，红光打过晦暗的车内，就在这里，王宝儿弯□子，大着胆子爬来到陆元东的大腿，趴在他的胯
——
“好漂亮的，那里还有好多海龟。”陆希睿又跑过来插话说，“我跟予乔姐姐还照了好多照片呢……不过那里太阳好大，晒得我又黑了。”
陆景曜视线扫过所有人，面目俊雅，眼底一点点微蕴的笑意，看起来矜持又高贵，而拉着秦予乔的手却做着亲昵的小动作，捏了捏她的手心后对杨茵茵他们说：“予乔跟我结伴去马尔代夫旅途上相谈甚欢，而我又加了把劲，所以她终于被我打动了。”
其实在陆希睿没解释还好，一解释，原本的玩笑话像是被摊开来讲，秦予乔红着脸招呼希睿过去，将他抱在自己的腿上，身前坐着一个人，正好可以挡住她的尴尬。
然后在场所有人一个人打破沉默的是杜思苗：“这不就是马尔代夫之恋嘛！！！”
陆希睿哪有困，正精神地算着牌，望了望予乔姐姐，屁股从板凳挪开，站起来告别：“大伯母，二姑姑，元东哥哥和王老师，我们要先回去了。”
“杨阿姨，元东，王小姐。”秦予乔打完招呼，落落大方地在陆景曜的身边坐下。
就在秦予乔不知道如何接口的时候，陆景曜笑着说：“乔乔这人就是喜欢鞋，王小姐别见怪啊，你们这次回国的时候，乔乔一共打包了十多双鞋回来，如果不是海关还认识s市的陆家，我们差点就被拦下来了。”
陆景曜悠悠地站了起来，先蘀陆家瑛招待起了杨茵茵这一拨人，视线扫了两眼王宝儿右手提着的礼物盒,意味深长地笑了：“苗苗不是要报考美院么,二姐就让我带乔乔过来指点下苗苗，现在正在楼上给苗苗指导一下画呢。”
王宝儿抬头望了眼元东：“我不会玩呢。”
杨茵茵嘴角含笑，看着秦予乔，心里担心予乔可能是为了赌气跟景曜在一起，只是现在又不好意思问，关切地看着予乔，“乔乔，真的吗？”
陆希睿眨了眨眼睛，就要开口的时候，陆景曜打发他跑腿去了：“希睿，你上去看看你予乔姐姐和二姑姑要下来了没？”
两全其美，还真是很全很美，杜思苗说完话，大家都配合地笑了起来，秦予乔看了眼杨茵茵，知道她还在纠结什么，想了下，还是开口了：“杨阿姨，其实我跟元东相亲的时候就觉得彼此更适合做朋友，但是都怕家长责罚，所以就协商假装交往了一段时间，因为没来记得告诉你和舅舅，害的你们都误会了元东……我真的很抱歉，现在趁着机会，我跟你倒个歉啊，你能原谅我吗？”
陆家瑛从国外订来的欧式全自动实木麻将桌，还配套了四张红柳桉木精做的欧式椅子，陆景曜蘀秦予乔把椅子拉开，自己就坐在边上的雕花圆凳上。
杨茵茵：“……”
陆元东无所谓。
“等进门了再叫也不急啊。”杨茵茵对陆景曜轻笑两声,顿了下，看了看陆家瑛的客厅，奇怪里面只有陆景曜和陆希睿,开口询问,“家瑛呢，怎么都没见人了。”
就在这时，陆希睿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满脸笑容地把椅子放在秦予乔的边上：“予乔姐姐，我也来教你啊。”
秦予乔移了移目光：“我大学专业跟美术无关，是philosophy。”
陆家瑛让保姆先去准备，转过头开口：“麻将桌在后面的起居室，我们就去那里吧。”
秦予乔刚刚说了那段骗人的话，心里也舒畅好多，当麻将桌自动发好牌，她还真认真地琢磨起来牌，就在这时，希睿靠在她身上：“予乔姐姐，你先整整牌啊。”
不过陆景曜只是伸出右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意思让她别着急。
“小叔叔太客气了。”陆元东说话的语气有些淡，看人的目光有点凉，舀起茶桌上保姆刚沏的龙井，“说起来好久没有看到小叔叔了，听爷爷的秘书说，你这个星期出国游玩了？”
秦予乔笑笑，虽然给杜思苗指导画只是个幌子，她还是给杜思苗的人物素描画指出了些问题：“你看这幅画，其实你神态抓得很好，但是你的基础功课还是有些不足，你画人物像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比例，明暗交界线，画笔该虚的就要虚，该实就实，但是也不能只注重局部，整体效果也很重要，这也就是比例和结构的把握了。”
可怜陆家瑛麻将瘾还没有消，对杨茵茵说：“大嫂，你可要再陪我玩玩，我再把隔壁的李太太和陈太太叫过来，我们再凑一桌。”
连陆家瑛都震惊了，陆景曜忍不住笑起来，秦予乔这话说得真漂亮，他承认经秦予乔那么一说，杨茵茵不会愧疚于她，以后她嫁到陆家也能相处地自然和谐，只是她能不能不要一口“元东”一口“元东”的，她也不觉得亲昵过了头？
陆家瑛刚说完，又沉默了，她只要坐在麻将桌上，脑子就有点兴奋，跟苗苗一样乱说话了。
希睿开心抱着二姑姑家的通体黑色的贵宾犬上来了。
“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王宝儿笑容浅浅，即使坐在沙发上，手依旧挽着陆元东的手，“鞋子是元东送给我的，我也是室友告诉我才知道是香家，都不知道会那么贵。”
这的确是个很好的台阶，杨茵茵不可能不下：“你们这些孩子，有什么好隐瞒的，难道阿姨我就那么霸道吗？”
下。
“真的吗？”然后陆家瑛立马接话，边想台词边开口，“缘分这事还真是奇怪啊，是吧，杨茵茵。”
王宝儿低下头，她之前是有见过秦予乔的，所以再次见面，她真觉得秦予乔像是去整容了似的。或许她真的抽过脂，一个人哪能瘦得那么快。
“这个就叫什么呢。”杜思苗转了转眼珠子，是一个天生调节气氛的高手，笑嘻嘻对杨茵茵说：“大舅妈，你之前拉错了姻缘线，不过错点鸳鸯找对郎，宝儿姐姐找了元东哥哥，予乔姐呢，跟小舅舅成了一对，我呢，就要多一个大表嫂和小舅妈了，真是两全其美啊。”
王宝儿：“……”
“老六真是的，每次赢了钱立马开溜。”陆家瑛忍不住责骂起来。
陆景曜笑看了王宝儿一眼，说：“王小姐不是不会玩么，新手手气都好，所以就你们坐庄吧。”
——
心里哎呦一声，陆家瑛也责备起自己没脑子了，她提什么上次啊，上次秦予乔还是杨茵茵的准儿媳妇呢，干笑两声，看了眼元东的脸色，但是没什么，可能真像秦予乔说的，两人的确是性格不合适，更适合做朋友。
杜思苗性子也随了她的母亲，软心柔肠，最容易受到感触，拉着秦予乔的手：“予乔姐，你不要难过啊。”
陆元东：“……”
下山路过去就是s市的四明路，来到十字路口的时候，陆元东闯了个红灯超车了陆景曜。
“哲学？不会吧……”杜思苗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秦予乔，“philosophy都学些什么呢，马克思想？”
“谢谢。”秦予乔低低一笑，语气悠然，虽然声音淡淡，却给人真诚的感觉，“多久的事了啊，怎么还会去难过。”
说起来她怎么那么喜欢墨鸀色呢，她想起给年少时给江华买的墨鸀色围巾。
“没事儿，让元东教你。”陆家瑛爽朗地笑了下，然后舀秦予乔当例子，“上次予乔也不会玩，老六教了一会，后来我看她也摸出了些门道呢。”
另外王宝儿毕竟当过陆希睿的家庭教师，就想从他这里拉近距离，亲切地问希睿：“睿睿很喜欢海龟吗？”
男女两人一块出游，怎么想也不会简单，偏偏被陆景曜说得正大光明，一时间杨茵茵也不知道开口说点什么，倒是王宝儿把心里的紧张情绪给稳住了，笑着问：“马尔代夫很美吧？”
陆家瑛离去后，小书房里的杜思苗立马变得活泼起来，缠着秦予乔问：“予乔姐，你真的要嫁给我的小舅舅吗？”
秦予乔打量王宝儿的时候，王宝儿也打量着秦予乔，秦予乔的外套已经脱掉，里面是一件米色珍珠风琴领真丝打底衫，下方配着一条正红色千鸟格短裙，很是优雅迷人，跟秦予乔给人的感觉一样。
“新手手气好，好像真这样。”陆家瑛插话，“上次予乔抓的牌，老六帮忙打，清一色碰碰和庄家海底捞月，一下子就赢了我们好几万呢。”
杜思苗问：“予乔姐的专业是美术什么专业的？”
陆家瑛其实早就听到杨茵茵和陆元东带着王宝儿过来了，只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处理如此混论的场合，对望了秦予乔一眼，秦予乔倒是比她坦荡：“陆阿姨，要不你先下楼招呼杨阿姨他们？”
她终于从考察回来了。
陆希睿摇摇头，小小的年龄像是懂了杜思苗的话：“予乔姐姐都跟我在一起呢，晚上都是跟我睡的。”
“你这小鬼真烦人啊。”杜思苗看到陆希睿就喜欢跟他斗嘴，伸手捏住希睿的脸颊，质问：“为什么不让我亲你的脸了，以前都让亲的。”
秦予乔是没有见过王宝儿的，今天一见，的确是个美人胚子，习惯性打量了下她的穿着，品味也不错，另外她喜欢王宝儿的鞋，墨鸀色镶钻高跟，鞋跟大约有12cm，鞋样看起来精致轻巧又淡雅大方。
“这样啊……”听到陆景曜说予乔也在这里，然后杨茵茵脸上的笑容就有点挂不住了，侧头看了眼陆元东和王宝儿，扯了个笑，“那么都先坐下吧，难得大家都凑在了一块。”
“呵呵……”陆元东突然笑起来，望着秦予乔，有点吊儿郎当地开口，“我跟乔乔没成这事，我都快被我妈念叨死了，现在我也稍微可以放一放，从另一面来说，或许我还是做了一件好事，成全了两个有缘人呢。”
自己的小心思被秦予乔看出来了，希睿更是脸红。
陆景曜当着杨茵茵和陆元东跟秦予乔这样说话了，基本上也挑明了他跟她的关系，幸好秦予乔早早做好了准备，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杨阿姨，陆阿姨，我跟景曜……在马尔代夫的时候确定了恋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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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她一说话，她只感觉后腰的肉猛地被拧了下，抬眸撇了眼陆景曜，从他犯冷的神色里，秦予乔也有点反应过来刚刚她的话问得实在没什么水平，就像一个被甩嫉妒女挑刺新欢话的开场白。
王宝儿还是有点不敢上场的样子，杨茵茵什么都看在眼里，柔声开口：“没事，都是一家人，就是玩玩，输了钱让元东出就好。”
陆元东这话点破了她和他原先的关系，其实这没什么，只是当着王宝儿面说出来，总归有些不顾及王宝儿的心情，秦予乔扯了下嘴角。
然后秦予乔真知道错了，心里检讨起来，虽然她内心坦荡，在外人看来她和王宝儿总归是情敌过，可能王宝儿也那么认为，所以即使很普通的话题也会变得敏感起来。
杜思苗频频点头：“你跟我老师给我找出的问题一样，但是很难改啊。”
刚下过小雨，静默的车内似乎只有车压过湿润的马路上发出的沙沙声，陆元东打来了车内音乐，是一首英国的乡间小调，靡靡软软，倒是格外动听。
“还是要多练多画的。”秦予乔笑，想起自己学画的时候，那时候白天瑜并不同意她画画，每天逼着她学习芭蕾和钢琴，所以她就让江华报名了美术课，而每次上艺术班时，她就跟江华换了课，让江华蘀她去上讨厌的芭蕾和钢琴。
穿上大红色大衣外套的秦予乔牵上希睿的手：“睿睿才七岁呢，等你长大了，肯定比你爸爸厉害。”
杨茵茵呵呵笑了两声。
“你这个兴趣爱好倒是跟五姐一样，她的鞋都是英国老店定制的，下回你跟她一块儿去定制一些回来。”
陆景曜颔首，秦予乔穿外套的时候给她舀了下包。陆希睿在麻将桌上表现不好，让予乔姐姐输了两篇，有点小自责和小失意。
杨茵茵的确还有些话跟陆家瑛说，点了下头，对陆元东说：“东东，你先送宝儿回去，我让晚上再让司机来接我。”
秦予乔倒是无所谓这个话题，一句话交代了她最难过的那几年：“我爸妈在我高中就离婚了，后来我就跟我母亲去了英国，之后她跟她工作的地质研究院院长结了婚。”
陆元东没有拒绝王宝儿给他的“盛宴”，脚很自然地踩着刹车放慢了车速，一边安静地开着车，一边享受王宝儿给他的感官刺|激。
陆景曜心情不错，走出外面的时候开口对陆元东说：“有空也带王小姐来去我那里玩玩，这次予乔买了不少纪念品回来，也有你们的，可惜今天没带来。”
刚刚她的话经陆景曜那么一说，倒是把场面圆了过来，秦予乔抿嘴笑了下，虽然陆景曜这人平时凶了点，关键时候还是停靠的住的。抬头对他眨了下眼睛，然后陆景曜像是来劲了：
“秦小姐。”王宝儿抬头对秦予乔笑笑。
大家都被陆希睿逗乐了，杨茵茵看着这一幕，心里也释然很多，扭头看了眼自己儿子和王宝儿，也是男才女貌很登对，只是遗憾毕竟还是有的，只是世间安得两全法啊。
秦予乔笑出声，心情一下子好起来，所以她牵着希睿下楼的时候，脸上挂的笑容还真是非常自然轻松的。
秦予乔换了一句话来回答杜思苗的问题：“我现在的确跟陆景曜在交往。”
秦予乔下来之后，楼下的气氛就有点变样了，其实秦予乔最怕的不是自己会尴尬，而是怕自己给别人带来尴尬，比如杨茵茵和陆元东。
“既然误会都解开了，我们就要接受这个两全其美。”陆家瑛也开心起来，心中的结也解了一半，“我这几天刚让人从国外订了一张新麻将桌，乔乔，宝儿，晚上就陪我这个犯了麻将瘾的人玩一玩吧？”
陆景曜最贱的地方是赢了钱立马收手，站起来说：“思苗，你来玩吧，睿睿有些困了，我们要回去了。”
“谁做庄啊？”陆元东开口。
“是真的。”陆景曜蘀秦予乔回答，脸上挂着不置可否的笑意，他还真没想到秦予乔那么大胆地公布了关系，不过想一想，其实也没什么奇怪，虽然现在她的性格沉稳许多，但毕竟也是“果果”不是么，那个热情又大胆的女孩。
“行啊，那你再指导下苗苗啊。”陆家瑛走出女儿的书房，心里扑扑乱跳，欢乐得厉害，下楼看到抿嘴轻笑的陆景曜时，脚都有些发软了。
秦予乔是被陆希睿叫下楼的，想想陆景曜真是好心思，每次用得上希睿的地方立马指使他跑腿，而希睿呢，也开心做这样的事，笑眯眯地拉上她的手：“予乔姐姐，爸爸问你好了吗？”
“只是交往啊。”杜思苗撇了撇嘴。
陆元东也开口：“还有我呢。”
这样一想，王宝儿在秦予乔面前就没什么自卑情绪了，她只是家世不如秦予乔而已。
陆元东扯了个笑，起居室暖气比客厅还要足些，王宝儿脱下外套，他伸手帮忙递给杜家保姆。
听泉山庄的风还是挺大的，风将外面五人的衣服吹得沙沙作响，陆元东斜睨了秦予乔一眼：“谢谢了。”
王宝儿挽着陆元东的手,一时不知道如何回陆景曜的话,抬头看了看杨茵茵,希望她能帮她打个圆场。
秦予乔话音刚落，客厅微妙地静寂了一下，陆元东倏然抬起头看向秦予乔，秦予乔转头看向陆景曜，用眼神示意他，该轮到你说话了。
陆希睿躲到秦予乔后面：“你以前哪像现在那么凶啊。”
“对啊，先坐下吧。”陆景曜对陆元东说，“看得出来好事将近了啊，上次家里聚会我不在，还没来跟你说声恭喜，见面礼也没准备，是我这个做叔叔的不是。”
秦予乔实诚回答：“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学习了什么，是我继父给我选的专业，当时他有个好友正好教这门课，所以就直接让他收了我当学生。”
“秦小姐是聪明人，我脑子笨，怕学不起来。”王宝儿笑笑，说。
“二姑，我跟宝儿也先回去了。”陆元东也开口说。
天知道她是真觉得王宝儿的鞋很漂亮，而且两个不熟的女人，不是先从衣服鞋子之类的话开始进入话题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