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酒精使人醉!
男人伸臂拉近了她,唇角挂着她熟悉的笑,迷人又深邃,“占小幺,不破坏气氛你会死啊?”
不过可惜。占色再没工夫欣赏了。
事儿都摆在这儿了,她再多说什么有意思么?
啊!
在他衣橱里找了件衬衣,又找了条短裤给换上,占色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没有办法离开,一直在思索对策。
宠溺地拍拍她的脑袋,男人好像酒劲儿真上来了,口齿有些不清晰,梦呓般喃喃说,“傻了啦?你不知道?”
松了一口气,占色站直了身体。
占色拍了拍额头,觉得人醉了真心可怕,连最基本的逻辑和常识都不知道,那还是英明神武威风凛凛牛逼哄哄的权四爷吗?看着他歪歪斜斜的往卫浴间走,明显真醉得不成样子了,她才不管他呢,转身就想开溜儿。
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男人声音又冷硬了,“你他妈哑巴了?”
“机关来电话,加急件!”
怎么办?她完全就出不去了!
什么事儿?
“……”
这个动作像极了狗血电视剧中的经典镜头,如果背景换成花瓣飘飞的河边柳岸,闲适山野,那绝壁是一出浪漫的言情剧。可这儿是坑坑洼洼的棚户区,垃圾堆垛的逼仄空间……意境么,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又审视了他几秒,占色笑了,“喂,做亏心事儿吧?眼睛闪躲,眉间狠跳,你瞒不过我的眼睛,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占色松了一口长气。
占色无力地推拒着,可男人显然没有办法再等待下去了,浅吮,轻吻,火热的大掌更进一步粗糙地揉着她,肆无忌惮的吻顺着她的颈子往下,就含上了那一点红嫣……
越想越懊恼,她觉得再像现在这样三头两头纠缠一次,早晚得被他整得精神分裂不可。
“嗯。”
“占小幺,你——”
“至于这么苦大仇深?谁伤过你?”
心下一窒,她正准备反击,身体竟突然地腾空而起,男人两只有力的胳膊托着她就拦腰抱了起来,将她整个儿娇软身体纳入了他硬邦邦的怀抱里。
人的感觉在阴暗或黑暗的环境,会和白日不同。感受会更强烈,神经会更清晰,一切思维会更贴近心的本能。刚才漫长的对视,彼时久违的宁静,难得的时光沉寂,恍惚得她以为在做梦,而梦里是她的白马王子出现了…
男人身体僵了僵,抱紧了她,额头顶在她头上,轻轻的,一个字。
不曾想,她问话刚出,男人就掐紧了她的腰,垂下黑眸盯着她,看不见却能感受到他噙着邪气的笑。而他带着酒气的话,无赖又倔劲儿,偏偏又说得极为严肃,“小幺儿,四爷想上你了!”
然而。
真没有障碍?
今儿的铁手,说话尤其简洁。
“投怀送抱,也要注意交通安全。”
不过,她也相信铁手说的话,不是假话。
神经病!她哪能知道?
“权少皇,你到底在搞什么?”
占色没有想到,她尽然在少教所里出名了。
略一思索,她率先开口,“权四爷,小庙容不小大菩萨,你来干嘛?”
占色坐在宽敞的空间里,感受着one—77奢华的现代化风格,憋了一肚子气儿在胸口,恨不得踹死他才好。不过,她还是压着火气,顺了顺头发,冷静了下来。
几幢别墅,庭院泳池,亭台楼阁,却位于锦山之巅。
急喘着气儿,占色真的快被气晕了。睨着他笑容掩盖下的阴鸷眼神儿,她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心跳狂跳,明显心脏病发作的前奏。
占色‘啊’了一声儿,抬头一看,脸蛋儿‘唰’的一下红了。
“权四爷,你再这么无耻,酒醒了会后悔的。”
“权少皇——!”
“你在叽咕什么?”被他这么从后面搂着腰,被他这么气息不稳的吻着,被他那硬扎扎的玩意儿顶着,被他温柔得要命的语气撩着,占色除了感叹酒精的作用之外,竟然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嫁!”
一开电脑,就有新邮件提示。
身体一晃,她条件反射的尖叫了一下。
“……嗯。”不怪他怪谁?不过占色不想在铁手面前抱怨。
看,还看个屁呀!
她怎么会知道?
留下占色在风中,震惊了。
那一刻,她忘了动弹。
“小幺,叫四哥。”
她竟然差点儿被迷惑——
人对暴风雨都有本能的畏惧感,就在权少皇阴寒着脸一身怒气地将占色从one—77上抱下来的时候。从守卫到四大名捕全都愣住了。人人都不明所以,面面相觑,噤若寒蝉,无人敢吭声儿。
再仔细看,我靠,她猜测,竟然是需要指纹识别的锁?
“神经病,你个醉鬼还开车,赶紧放我下去!” 本以为她自己使的劲儿挺大,结果男人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拽着她的手臂一扯,顺着力道就她张牙舞爪的小身板儿给压到了怀里。
男人侧过头来,沉着脸邪妄地勾唇,“这叫夫妻情趣,法律管不着。”
“闪开!”男人声音阴沉。
铁手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她恨恨的一路暗骂。
“无耻!”
“小幺……怎么像做梦?”
“老子是一般人吗?占小幺……”
你在等待谁的寻找?!
可惜的是,她没有心脏病。
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她无语凝噎。
软的硬的都不行,占色快崩溃了,“权四爷,不瞒你说,我今儿真有急事儿,我妈让我回去,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你懂不懂?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强|奸别人的意志?”
权少皇凉凉勾唇,若有似无的笑容复杂难测目光轻谩又专注的与她对视着。带着酒劲儿的他,依旧尊贵冷傲邪气又张场,姿态像一只捕猎的雄鹰,眼神带着点儿醉态的魅惑与阴鸷。
男人眸子暗了,深了,沉了。
现在的她,对于‘不知道,不透彻,不理解’的东西,一律不碰。
两个人都吃了瘪,还火上浇油了,于是乎,剩下的人,没有人再出头了。
“一般喝醉了的人都这么说。”
两人几乎同时出口,可一个‘你’字挂在嘴里,又诡异地都住了嘴。
权四爷的脾气有多怪,大家都真真儿的清楚。
扯了扯被水给黏到了一块儿的头发,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还被他紧紧抱着,这样的感觉可不太好。不过她这会儿不能强攻,只能软守。拍拍他的后背,她轻声安抚这个醉鬼。 “好了好了,四爷,你老先洗着。你苦命的丫头我,先出去找身儿能换的衣服行不?!”
“……”
“占小幺,再问一次,你嫁不嫁?”
“你懂个屁,你生活无忧,你想要什么垂手可得,能一样吗?”吸了一口气,占色越说越糟糕了,站在棚户区,几十米外就是她租住的廉价小屋,而她的面前,男人开着的是价值几千万的豪奢跑车……
“字面意思,很容易理解。”
一只手开车,一只手死死把她压到腿上,男人脸上阴寒。
看了又看,盯了又盯。目光落在她残留着水滴的睫毛上,勾勾唇邪气的笑了,猛地将她压在墙壁上,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男人精壮而赤果的身体,在笑声里震动特别的强烈,压在她的胸口上,带着触电般的揪心。
“天呐!我到底遇到个什么神经病……?”
而且,占色也是一个善良心软的妞儿。
一颗炸弹,却把空气诡异的炸得停滞了。
嫁给章中凯,这当然只是她随口说出来唐塞这个男人的借口。即便她占色再伟大,再甘于为了内疚去牺牲,也不会用自己后半辈子的婚姻去偿还。
“那你的脸怎么红了?”
说话牛头不对马嘴,占色无奈的想撞墙,“我找不到吹风机。” “小傻妞!”弹了弹她的脑门儿,男人低下头来,带火儿的眸子逼近她的脸,喷发的呼吸洒在了她的脸上,“占小幺你知道吗?你湿着头发的样子,真他妈的勾人。”
她跟醉鬼有什么可说的?
顿了顿,他的怒气消散了,低低叹了叹,带着火儿的手指就抚在了她的脸上,轻轻摩挲,细细抚怜,声音低沉地喃喃。
恍惚想了想,男人竟然真的放开了她,翻身坐起来,“对,爷先去洗澡,小幺,给我拿浴袍来……”
不管她怎样闪避,都逃不过他的桎梏。
“占小幺,你他妈再说一遍!”
勒个去!还真被她猜中了,怪不得老妈催三催四让她回去。
你在等待谁的青睐?!
今天晚上……她头痛了!
老实说,如果那真是一笔交易,她不仅会鄙视自己,更不会轻易从了那男人。可他却放弃了交易要件,让事情在她脑子里有点儿脱轨。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那个男人了。
原来金钱的魅力果然如此大——
心里鄙视着,可她挣扎了几下也挣不脱,而且也不敢动作弧作过大。仰起头,她怒瞪着他,冷笑着咬牙。
不知道是对他说,还是自言自语,她语气有些轻飘。
感觉他拿到了,她正想放开手撤退。不曾想,浴巾接过去不算,男人竟一把扣紧了她的手腕,猛地将她也给拽进了门儿去。
怎么会打不开?
这个卫浴室非常的宽敞,一应设施精致华美。精致的花洒真在拼着命的吐着水,哗啦啦地水声儿掩盖了她失声尖叫。而被他扯到花洒下的她,直接被毫不客气的水流自上而下地浇了个通透。
狠狠抓扯着男人的手臂,她反应迅速地出口。
“女鬼?” 男人冷哼一下,锋利的眉头皱了皱,又专注地盯了她几秒,喉结一阵滚动,像是受不了这热量般,他难受地扯开了衬衣的领口,再次俯在她的身上,鼻音浓重,低哑的声音更像自言自语。
铁手到底是和权少皇最为亲近的人。愣了几秒,他走了过去。
“……有屁就放!”
刚驶上大道,不知道打哪儿钻出来的几辆警卫车就一前一后的跟了上来。被四五辆车前后簇拥着,加上牛逼的one—77,那阵容之庞大,那牛逼得能让人咂舌的阵式,越发让占色觉得自己见鬼了。
心疼个毛线!
占色盯着她,不吭声儿。
说他没醉吧,那双眸子猩红猩红的,也酒气冲天。
深深地注视了她几秒,权少皇扯过旁边的浴巾裹在了身上,又拍了拍她的脸蛋儿,嘀咕了一句,“早点休息。”
浑身麻痒的臊热感,并没有埋掉她的理智。
“滚蛋!”
“……”
夜已静,云散影疏疏。
占色心惊肉跳,刻意忽略掉雾气腾腾勾人的男色,别开脸去,然后才将手里的浴袍递了过去。男人滴着水的手臂伸了出来,接过了浴巾。
不过,这男人的话或许粗俗,或许直白,或许让她耳根发烫,不过她的理智却告诉她。这是真的,他一句就道尽了男人全部的真实想法。
去!
“等等,四哥,我有话说。”
“权少皇,你——”
那声音自然、习惯、随意得好像她真是他的贴身丫头一样。
占色被他搂得快要喘不过气儿来,可对着醉酒又头脑不清醒的男人,她除了哄小孩儿那么哄,竟然找不到办法。因为这样无赖不讲理的他,比平时还要难对付数倍。
第二天当她去上班的时候,同事们瞧她的眼神儿明显不一样了。楼里来,办公室去,见了面除了寒喧几句家常,免不得都会多瞅她几眼。或审视,或羡慕,或探索,或嫉妒,什么样的视线都有,让她时不时都觉得如芒有背。
“啊!” 占色吓住了!
对,执著是魔。
后退一步,再退一步。
这么一晃,吓得她小心肝儿一颤一颤的。
占色气喘,脸烧红,真急眼儿了。
可不这么说,姓权的能死心么?
“喂,我给你放在门口,一会儿自己拿!”
男人俊朗的眉头皱着,语气虽然不善,可占色明显感觉他习惯性挑起的眼尾里,那抹她琢磨不透的阴戾此时并不存在。也就是说,这会儿的权少皇是纯粹的权少皇。他醉了,没有那么多诡谲的心思了。
“扯淡!”
扯淡的男人!
“眼波潋滟,鬓发凌乱。占小幺,你生起气来的小样子,比平时装淡定装成熟……漂亮多了。”
况且……他真的行么?
“权少皇,你这是欺负人,知不知道?”
勾勾唇,男人浅笑,“爷虽无耻,却不像你——没心肝儿!”
她再退,他又进。
“喂,请问你,准备带我上哪儿啊?”
逃不了,躲不开,只能想办法了。
玄幻了!
此地,光线很差。
上了山,直到汽车驶入锦山墅,占色其实都不知道,姓权的男人他到底喝醉了酒没有。
男人光溜着身子,竟然啥也没穿,那身古铜色的精实肌理上还带着诱人的水珠子,倒三角的人鱼线下幽幽的黑森林,黑森林里沉睡着一个大怪物。而他就那样肆无忌惮的挺着,大喇喇地走了过来。
洗澡?
“废话,爷当然喜欢你。”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她,被那力道一扯,整个儿地跌在了他光洁溜溜的精实身体上,坚硬的触感传来,她紧紧闭上眼睛,伸手去推他,“你干嘛?”
“……”
头上,衣服上,从头到脚……全完蛋了。
“嗯?”
好不容易,又逃过一劫!
可如果那个人是权少皇?
身上没有了重力,占色总算舒了一口长气,想着趁她洗澡先开溜,所以也就假装地配合他,“喂,你浴袍放在哪儿?”
“还有一个事儿,我不如一并告诉你吧。现在有好心人资助了我们治疗费,章中凯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好起来。”
真这么听话了?占色松了一口气。
“没。”
占色是一个弹簧型的妞儿。
占色真恨不得晕死过去。
追命抛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儿,默默退开了。
可,到底为什么? 她不知道。
睨着他专注开车的侧颜,占色的心肝儿都颤了。
压着她,钳住她,他黑眸灼灼,吐气如火。
哗拉——
她想躲,他紧逼。
汽车飞快地驶离了棚户区——
悲了个催的!
“……。”
嘀!
占色蹙眉,看着他眼神儿里炙热的火,转瞬又泄气儿,“稀罕我,我很荣幸。可是我直说了吧,我从你的眼睛里只能看到欲,并没有看到喜欢。”
占地面积几千公尺,风景秀丽,奢华雍容,其实却是一座驻满了守兵的秘密城池,一个属于权家四爷的大窝点儿。
头晕脑胀间,她正准备狼狈地与地面亲热接触,却见面前醉酒的男人矫健地前倾过来,动作快如闪电,身手好比武林高手。黑色的影子一闪,愣是稳妥妥地搂住了她的腰……
占色失神间,已经吸入了一鼻子的男性味儿!
倒抽一口凉气儿,看着飞驰的街边儿风景,她心里越发烦躁。
“去你的!”占色嘴劲犯了,磨牙,“真想咬死你。”
这不是真正的男女情爱!
噗!要不要脸?
“你说你不嫁给四爷,不嫌亏得慌么?”
下一秒,他凉薄的唇启开。
男人动作野蛮了起来,开始撕扯她身上的男士衬衣。
占色愣了,脸臊心慌,“我不和醉鬼做。”
姓权的怎么舍得放弃一个可以用来要胁她的机会?他不都说了么,从来不做赔本的事儿……为什么要学雷锋,做好事儿不留名……?
“占小幺——” 一阵哗啦啦的水流声后,卫浴间里传来男人的嚷嚷声儿,“小幺儿,浴袍。”
“不会死。”眯了眯眼睛,她心肝儿抽了抽,眉头挑了起来,“可是权四爷,现在咱们两清了,能不能麻烦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呵!”抬手抚上她的脸蛋儿,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权四爷邪气的唇挑了挑,哧地笑了,醉意朦胧的黑眸,带着一抹仿佛划破月色的寂寥。
再然后,他目光又平静了,波澜不惊,但好歹算有回应,“不用麻烦,大姐在你家和你妈谈咱俩的婚事儿。所以,不会人命关天。” 占色一惊,“你说什么?””
“你先放开我,我都不会喘气儿了。”
“谁说老子醉了?”
有戏!
剩下的事儿,更完全不受她的掌控了。 不容她拒绝和反对,更不等她喘过气来质问,她的身体就‘噌’的一下,被霸王龙姓四爷给恶狠狠地甩到了汽车上。
omg,王八蛋到底做了多少缺德事儿,那么的怕死?在自家的屋子里,在自己的卧室里,外面全是他自己的守卫,他竟然还装上这样的识别锁?
恨恨地咒骂着自己的花痴病,她受不了自己又受男色|诱惑的脑子终于清醒了。果然,一件事儿干多了,就会变成习惯。这些日子跟姓权的来来回回的纠缠,竟让她的身体,或者她的心,慢慢的熟悉了这个男人不着调的节奏,忘了反抗。
不过还是自身安全比较重要,她赶紧起身,随意在衣橱里又翻了一件浴巾,远远地丢到他身上,“赶紧穿上,像个什么样儿?”
“占小幺,老子真怀疑你脑子怎么长的。你就这么淡点?”
手哥,你真心太好了!总是关键时候出现。
“章中凯出事儿,你有间接责任。你真的该去医院看看他现在可怜的样子。如果我之前真欠了你什么,可出了这件事,我觉得再欠得多,都没有人的生命贵重。而你没有为此愧疚,也没有支付半毛钱的医疗费……因此,两清了。”
呼呼——
这男人身上从来没有骚包的香味儿,更没有那种传说的‘龙涎香’,而是一种她无法描绘出来的清甜裹着烟草。当然,还掺杂了一些被称着荷尔蒙的东西。
俊脸染红,优雅高贵,妖惑冷魅。
发狠的话还没有出口,‘呯’的一声儿车门儿关上了。
这就是差别。 说到底,他姓权的之所以能肆无忌惮的欺负她,左右她,掰扯她,不就是因为他的地位,他的身份,他的权势,他的金钱么??
要说断开,就要彻底。
没喝多,就特么怪了! 占色无奈,先得把他支开再说,“四爷,你没洗澡。”
抬头看看天花板儿,占色有种稀里糊涂又进了圈套的感觉。
咚!
占色咬牙切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凭什么铐着我?犯法懂不懂?”
关键时刻又丢脸……
此时,天幕黑沉。
要命了!
那么,就不得不正视目前的问题。 “权少皇,你不会嫁给你的!”
“傻逼!”
呼!
接下来,风云变幻了。
呵呵笑了笑,占色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我去找追命,你家四爷好像喝得不少,你小心他醉死了。”
靠,丫还有没有羞耻心?
占色眉头稍稍一皱:“手哥,有事儿你就说?”
办公桌前,她思索着开了电脑,等待着画面的切入……
眼看事件不可逆转,门外‘咚咚’的敲门儿来了。
把她刚才说过的话丢还给她,男人就不再搭理她了,那张狂冷傲的桀骜劲儿,既能让人恨得牙根儿发痒,偏偏又觉得他一举一动都帅气的不行。
她淡定么? 占色掀唇,浅浅的笑,里面夹着涩。
要说明白,就趁现在。
脊背僵硬了两秒,她放松了身体,准备哄他,“我是女鬼,当然有两张脸。”
哧的轻笑,男人一把搂住她,声线低浅,沙哑,暗沉,带着点儿醉酒后的鼻音更显得慵懒又多情。圈着她的身子他偏就不放,“你勾引了老子,就得帮我解决……”
双手抚了抚脸,占色冷冷看着他,“权四爷,如果你从小不是丰衣足食,不是宝马金鞍,而是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你就会懂……除生死,无大事。没有什么比自我保护更为重要。”
说完,铁手垂下头,转身大步离开了。
咬着下唇,占色闷声不吭的盯着他,也飞快地整理起了自己的衣服。
“四爷……”
她想来想去,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恩人’竟然会是他。 可怎么可能?
昏暗的灯光洒了一地的清冷,夜风突凉。
她慢腾腾的点开,那是一封陌生的邮件。
“女人一个月一次!你不懂?”
见他真的要来掰她的腿,占色急了,死死按住他的手,“喂,你没听说过吗?男人看了女人那玩意儿,会不吉利的。”
手扶上门把——
“四爷!”
铁手垂下眸子,一张脸诡异的有些发红,“占老师……。” “手哥,你怎么了?”占色盯着铁手有些闪躲的眼睛,觉得今儿这些人怎么都不对劲儿,“难不成,你也喝醉酒了?”
这男人的眼睛,如刀似刃,如电似光,仿佛能挑筋刺骨,刮肌剔骨。
好一会儿,权少皇才问:“占小幺,你什么意思?”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这么被水一浇,玲珑有致的曲线显露无遗。
说他醉吧,他脑子清楚得很,车也开得稳稳的。
占色完全不知道他今儿在发什么疯,“权四爷,水都浇不醒你啊!”
占色紧张的心,跳得很快。
占色暗骂着,在诺大的卧室里转了转,总算找到了他的衣橱。那却是一个整体衣橱,里面有男人的军装常服,迷彩服,配饰,也有西服,休闲便装。不过,左边的第三格根本就没有他说的浴袍。
“……。”自大狂,神经病!
想了想,他又声音沉闷的补充了一句,“占老师,四爷他今儿心情不好。你不要怪他。”
“占小幺!”男人低哑的声音,带着淡淡的酒味儿,“给爷洗洗。”
“衣橱,左边第三格!你他妈真忘了?”
搞不懂的事儿,暂时放下。
“乖,去吧。”
“你的行为像是喜欢吗?你这是恶霸,土匪。”
追命姑娘看着占色,面露同情,抿了抿粉唇,也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连珠炮般想要劝解,“老大,占色她不是身体不好么,呵呵……你们怎么了?吵架了啊!”
“妖精!”
可是,在男人身上浓烈的酒精味儿扑入鼻端时,在他带着酒气的咕哝声音传入耳膜里时,她差点儿神游到天际的理智突然唤醒了她的灵魂。
“权少皇……”
傻叉!
今天晚上的男人,颠三倒四,让占色有好气又好笑。 “怎么没了,你那锁我出得去么?我就在外面等你,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说,成不?”
见鬼了吧?!
为什么选择这儿,理由很简单——高。
呼!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搞得像个土匪一样,不是用强,就是用强,还是用强。”
这不正常!
旋转,后退……
“……”
“占小幺……”
吃惊了一下,她拢拢衣服,“手哥。”
“占小幺,你看。”
靠,这究竟算怎么回事儿啊?
“哥这不稀罕你么?”
耳光一阵闷响。
“成。”
冷哼着,男人动作不停,“老子革命军人,不迷信。”
四哥?
“贵手,抬得高吗?”
“四哥,你要娶我,是了为什么?”
水气,雾气,还有男人朦胧的身体……
大幸啊!
“小样儿!”猛地搂紧了她的腰儿,将她整个儿抱起来撩起腰就盘在自个儿腰上,男人‘啪’的摁亮了壁灯,“看看,谁他妈喝多了?”
她的腰呈向后弯曲的姿势,而他则前倾身体…… 啧!
挣扎了一下,她脑子空白了两秒,就想着怎么逃避这醉鬼了。
现在的网络社会,邮件已经不稀奇了,所以她也没有在乎,随手就打开了。
这不是她应该向他投降的结果。
哗——她不小心就踩上了那处坑洼里,脚下突然的失重,让身体失去了平衡,加上心慌意乱,可怜的她,华丽丽地往地面上栽斜了下去。
呼!
此时,锦山墅里灯光还亮着。
男人眯眼,笑了,“那恭喜了。”
吐口气,占色真想掐死他。
“老子检查一下!”
皱着眉头,她别开脸,“权少皇,给你的浴巾呢?”
“不,爷就想用你醒酒。”
眸色幽暗微闪,男人高大的身体往前挪动一步,逼近了她。他的高大将她的娇小整个的淹没在灯光的阴影里。而他深沉阴鸷的双眸,刺刀般死死地盯着她,突然炸毛的样子,像一头吃人的猎豹。
一段诡异的对话,在诡异的姿势里,在诡异的黑暗气氛中进行着,彼此呼吸相近,触感可闻,却又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有气息的交流,原始而接心,占色承认,她心跳得厉害,早就不淡定了。
“占小幺,还愣着干嘛,不知道伺候你男人?”
“可再好看,你也不能不吹干头发啊?”
看到小女人皱着眉头满脸难堪的小模样儿,男人的火气像是没有了。低头亲一下她的鼻尖儿,又环紧了她的腰,将她纳入怀里,再次站在了花洒下方。
占色苦逼之余,又有些想笑。
乍一想到这儿,她伸出手就推开了他。
酒驾还知道交通安全?
“你……王八蛋!”
那是一只让人毛骨悚然的吸血蝙蝠,邪恶,狰狞,恐怖……张开的大嘴上还残留着点点干涸的血迹,再配合着她此刻的心境,感觉像是大半夜突然看到恐怖片儿,手指都抽搐了。
就在一个金属清脆的‘锵’声后,她压根儿就没看清王八蛋打哪儿扯出一副手铐来,动作迅速敏捷,还是在完全不影响开车的情况下,直接就将她的手腕铐在了汽车的扶手上。
从来低调处事的她,突然间,就成了众人的焦点。
旋转——拉——再拉——
苦大仇深?
下一秒,她差点儿没吓得把鼠标给甩了。
后退一步,她眸子垂下,没法与他狂戾的视线对望。
“权少皇,你不爱我,不喜欢我,就是想欺负我,对吧?”
“占小幺,松手。”喉结滑动着,男人摩挲着那滑腻的温软肌肤,神色里除了无法掩饰的欲,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不料,卫浴间的门儿突地被他拉开了,“递过来。”
一个激灵,占色差点儿晕乎的脑子清明了起来。
格外的……有性魅力。
噌地坐起来,她二话不说就往门口跑。
那是一种缘于她自我保护的本能。
占色甩开他的手,面色淡然,“你的思维我阻止不了,不过我的决定也不喜欢别人干涉。”
低头睨着她,男人不仅不松手,反而越搂越紧,“放了就没了!”
不过,蹙了蹙眉,她没有说话。
男人继续不理她,眯眼,挑眉,勾唇,抿嘴,几个帅气的小动作看不出情绪,看着不经意,却处处散发都散发着勾搭女人的荷尔蒙性特征。
“哦?是吗?”
男人皱皱眉,捏了捏她正在滴水的发梢,想了想又伸手去替她脱衣服,醉了酒的俊脸,竟罕见的有点儿萌态:“傻瓜,洗澡怎么能不脱衣服?这样会感冒的,感冒了爷会心疼?”
呆在原地,她脑子有些乱。
铁手瞥她一眼,“占老师,有件事儿,我觉得必须告诉你。”
好在,到底是个醉鬼,他仿佛没有察觉到她话里的岔子。
“不行!”
啧啧,有暴力戏码啊?
“占小幺……你他妈怎么长了两张脸?”
老大吃了炸药了?
就这么,就那样,就就就……就被‘卖’给姓权的了?
“两清了?”男人挑眉。
嗡!
锦山墅。
“谢谢……”
“……”
动了动嘴皮,铁手沉默了好半晌儿,才闷闷的说,“那个给章中凯的医疗费,是四爷吩咐我打过去的,他让我不要告诉你。我嘴笨,不会说话,但四爷对你挺好,你自个儿琢磨吧。”
于是乎,她软了声音。
“没……吧?”
停顿住,黑眸微眯两秒,权少皇拍了拍脑子,好半晌才翻落下去,“知道了!马上过来!”
男人皱皱眉,像是不耐烦再跟她多扯了,直接将自个儿身上的浴巾扯掉,抬头就揉了揉她没有吹干的头发,想了想,又叹息说,“占小幺,你真好看。”
在他放开的瞬间,她赶紧转身去拉开了卫浴间的门儿。不料脚还没有迈出去,男人又冲了过来,一把从后面搂紧了她,那唇就在她后脖子里辗转反侧地吻着蹭着,气息热络,声音有些醉意的含糊。
“要爷说清不了呢?”
土匪抢亲?
棚户区的房屋都矮小而简陋,可两个人的较量里,火光四溅,如同仗剑在华山之颠,目光像倚天对屠龙,你来我回地厮杀着,谁也不肯妥协一步。大概心里太过发慌,占色没有注意到这段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有一个被小孩儿们玩耍时给弄陷下去的小坑。
再次吸气,占色真想一锤子打晕他。 或者,她自个儿两眼一抹黑昏过去算了。以前?他一个人爱穿不|穿谁管得着,可现在不是面前有女士么?她正寻思着这个男人不可理喻的当儿,男人已经上火儿了。径直走到她的面前,沉睡的大size怪兽已经狰狞的怒勃了起来,像把出梢的剑,直指着她。
“操,你不是女鬼,你是妖精。会勾搭人的妖精。”
男人轻笑了一声儿,搂着她就往里拽。
“姓权的,你别撒酒疯了……我让人家给送醒酒汤来?”
两个人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密密麻麻的浇了下来。
男人阴寒着脸,不答。
“不嫁给章中凯了。”迂回婉转的回答,占色很拿手。
独属于权少皇的清甜味儿,夹带着淡淡的烟草气息。
强|奸意志?
男人又咕哝了一句什么,偏过头来,在她侧脸上吻了吻。
静静地站在夜风里时,占色失神了。
权少皇眉头跳了跳,转过头来。
占色不愿承认,可她真的紧张了。
一开门出去,她见到了等在门外的铁手。
“嫁给谁?”男人咄咄咄逼人。
“嘘——”目光烁烁看她,权四爷贴着她的脸,满眼暧昧,“男人喜欢女人,嘴上说的都是扯淡。真正想的只有一个,就是怎么把她压在身下,狠狠操丶她!”
无所谓的拂了拂头上的水珠子,男人说得理所当然,“浴巾浸水了,没法儿再穿。”
“替你洗澡!”
“字面意思,很容易理解。”
“四爷,你先洗。等你洗完了,我再洗。”
这姑娘和普通女人不一样,冷静的头脑让她看上去并没有多少惊慌。 权少皇都逼她到这份儿上了,她除非能上天遁地,要不然迟早都得面对。何况从今天开始,还有老妈跟着掺和,不解决她永不宁日。
男人眸色一沉,眯视着她凶巴巴还急得不行的小脸儿,俊朗的眉梢飞扬,样子邪气又狷狂,“由不得你。”
吐出一口浊气,她淡定了眉目,定定看着他,小脸儿端得十分严肃。
“占小幺。”
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为什么也不吻她的唇?
下一秒——
进了主楼别墅,沿着华贵的楼梯往上走的时候,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的占色才发现,这王八蛋似乎真的有些醉了。因为他走路的步子有点儿摇晃。
她走到门边儿,拉开嗓子问,“我怎么知道你的浴袍在哪儿?”
完了!
“你还军人呢,我呸,你臭流氓!”
她不知道姓权的是不是摸透了她的性子,故意为之。不过,这会儿和刚才被他恶狠狠掳来时不一样,她的心境,稍稍有了些变化。
而洗了澡也没褪去酒味儿的男人像是不能再等了,扶着她的肩膀就蹂躏了下来,重重地压着她,密密麻麻的吻就落在了脸蛋儿上。
思索一下,占色没有避开,而是探究的询问。
看上去,今儿晚上……
大概在今晚的锦山墅,最淡定的人就属当事人她了。
光线不好的卧室里,占色也瞧不清他的表情。
自我安抚着,占色着装好出了没关严的卧室,准备去找追命睡,不敢在狼窝里等着被宰了。
至于么?占色心肝抽抽了下,目前也只能顺着他,“行,四哥,你先洗着。”
靠!
“哦。”
呼!
心肝儿再抽,占色懂了。
占色真心想宰了这只醉鬼,或者干脆阉了他。
“……”
眯了眯眼睛,权少皇敛眉审视着她。
男人搂在她腰间的手,缓缓地摸索着她打着结的裤腰,好玩的笑了笑,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钻进了她穿在手上的男士衬衣…… “权少皇……你放开……”
她百思不得其解,到处找了又找,也没有浴袍,便随便从抽屉里拿了张干净的浴巾出来,喟叹着又走到了浴—室门口,隔着门儿敲了敲。
占色浅笑:“谢谢,最主要的是,我决定嫁给他了。”
“四哥,我来事儿了,今天不行!” “嗯?”权四爷醉了酒,也知道什么是来事儿了,脑子像是清醒了不少,危险的眯了眯眼,盯着她,又皱了皱眉头,像是确认般,问,“你上次不是来过?”
男人动作停下了,“什么事儿?”
喝醉了酒的男人,有点儿像个孩子。固执又讨厌。
“姓权的,你停车,放我下去!”
见招拆招吧! 抱着她两手不空,权少皇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儿,反脚再踢上它。在关门儿的‘呯’声儿里,他都没有来得及开灯儿。三两步摇摇晃晃的冲过去,直接饿狼扑食般,一下子将她扑倒在了大床之上。
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工作。
“每一个淡定的女人,都有一个很傻很天真的过去。”
“权四爷,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烦请你高招贵手?成不?”
怦怦——!
“醉酒的男人,没法儿勾通。”
“我说我要和章中凯结婚了,请你不要打扰我。” “占小幺,你他妈的真有种!”男人低低冷笑,握紧了拳头,再次欺近一步。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突然狂躁霸道的模样儿,将冒着火光的眸子染得猩红一片,像是狠不得杀了她。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最大的蔑视就是不理睬,姓权的算是做到位了。可这么折腾,她的耐性也快要被磨光了。一咬牙,从来崇尚大脑不屑于武力的她,恶狠狠地扑了过去,死死揪住了男人正在开车的手臂,不爽地吼吼。
沉默。
看着他,占色头皮发麻。 权少皇,他或许不是一个坏人,可他却神秘得像一座上古的墓葬,依她那点儿脑子根本就玩不过她。更何况,他现在喝醉了酒。男人喝醉了酒偶尔动动情,完全不需要上半身的脑子,可以单纯用下半身的本能来支配。
心里惊了惊,占色感受到他磅礴如潮的怒意,这会儿还能去顶风么?她是聪明的女人,懂得趋利避害。再说要嫁给章中凯,那不是脑子真长疱儿了,就是真像他说的欠那啥了。
“占小幺。”一只手扶着方向盘,男人冷魅的眸子瞄她一眼,猛地凑到她的跟前,阴恻恻地看着她的唇,哑着嗓子,“你愤怒的小样儿,真欠操!”
这个王八蛋真的是醉糊涂了。
男人皱皱了眉,“不|穿不行?我以前都不|穿的。”
“去!权少皇,你丫耳朵长出来做摆设的,还是打蚊子的?”
被人压得越狠,她的反弹就越厉害。
沉默了两秒,男人勾唇,又笑,“我懂。”
解决个毛线……
好吧,占色觉得自己今儿的思维太过活络了。有惊无险逃过一劫,人又被活活地掳了,她还能思考这么多东西,实在不像她平时稳妥的风格。当然,她认为,女人喜欢看帅哥出自生理本能,跟爱或者喜欢什么不沾边儿。
因为身处最高的地理位置,在里面的人,就不会被狙击手瞄准。
脸上臊得慌,占色不知道怎么跟他争执了。
别人对她好一倍,对她有恩一点,她就会十倍的返回。
“四哥。”男人很固执。
真心服了他了,难道这也能记错?
闹得神神秘秘的。
好半晌儿,洗过澡的男人出来了,沉沉的喊声打断了她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