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昨晚偷牛去了?
“左转,直走!”
作为心理研究的部分,她没有放过房屋内饰。
到了权少皇指定的地方,她没想到权少皇会在楼下等她。
“卫先生,你来看孩子?”
“占小幺,你昨晚偷牛去了?”
一个好人,绝对的好男人!
“是的~”
不料——
“占老师。”
打了个哈欠,杜晓仁问,“睡不着?丫想男人了?”
“咳!”卫季北‘咳’了一声儿,“少皇,你不是有事找我谈?”
卫季北好像没察觉出什么,冲她微笑,“不用客气了,卫错还得多拜托占老师。”
除了隔壁看守所哨塔上放哨的武警战士,没有一个人。
“去!快睡。”
对于这样的要求,占色不好意思拒绝。
啪啪啪——
为了了解学生的成长环境和家庭环境,以便有针对性的进行干预和引导,因此占色是了解卫季北身份背景的。这位气质内敛,眼波平静的36岁离异俊男,据说是某个军工研究院的负责人。
“卫先生,我应该做的,你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嗯?”
对比卫季北的耐心和包容,她越发觉得姓权的男人简直变态得天理难容。不过想着他是自己的病人,心里又了然了。坐在沙发上,喝着铁手给泡的茶,顺便观察起这套充斥着浓浓男性风格的公寓房来。
见状,她笑了笑,自顾自洗漱好就出了宿舍,准备去办公室准备一些性心理障碍方面的资料,便例出治疗方案来。
偏了偏头,她友好的看向铁手。
还是没有人说话,只有雨点拍打在头顶伞面上的声音……
心里琢磨着权四爷的成长环境,半天不见两个男人出来,她有些尿急了。
话还没有说完,旁边不耐的权四爷,一张英俊的脸沉了下来。
谢过铁手,她走出大客厅,踩着土豪的昂贵地毯,觉得脚下有点儿飘。
深蓝色,黑色,白色,一室子的冷色调,搞得整间公寓跟他人一样又幽冷又阴沉。
“对。老卫,书房谈。”目光冷眯一下,权四爷凉凉地扫了卫季北一眼,就将一个正当年龄的成熟帅哥喊成了‘老卫’。说完,他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经意将手搭在了占色的肩膀上,“小幺,感谢人家了没有?”
一阵‘轰隆隆’的声音里,她想了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梦,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看着那角落的积水,她分析着做噩梦和耳朵产生幻听之间的辩证关系,继续往对面的办公楼走去了。
占色一怔,有点尴尬。
“杜晓仁,你不睡了?”不想这事儿让人诟病,占色作势就去挠她痒痒,“不要逼我使大招儿!”
一个人,一个正常人得有啥样儿的人生经历,才能磨炼出这样儿没准谱的性格?
又三天过去了。
皱着眉,她偏头看了看,又问:“谁在那儿?”
对于他俩的关系,占色算不得十分惊讶,毕竟那是他大姐的小姑子的前夫,不用八竿子就能打得着的亲戚。而对于她来找的人竟是权少皇,即使是卫季北那样淡定稳重的人,也讶然了一下。不过,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
“占老师,我能私下联系你吗?”
上午,她找几个孩子聊了聊,刚把他们的情况录入自己做的追踪数据,就接到了权少皇的电话。
管区寂静一片。
不容人拒绝的语气,依旧那么霸道又张狂。
“滚!”
他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两个人的定位?是医生与病人,而不是情侣。
摸了摸脸,占色也不是省油的灯,“不,偷人。”
那个姓权的男人,并没有来找过她做心理治疗。
要不是看在十万块和十八子的面儿上,她真想直接摔手机。
卫季北朝她礼貌地点了点头,“占老师出门儿?”
梅雨季节,天儿一下起雨来淅淅沥沥就没个完。
偷偷下床准备去洗漱,对面床上的杜晓仁就醒了,“色妞,你这几天怎么了?丢了魂似的。”
“吵醒你了?”少教所地方有限,教职工却不少。因此宿舍里实际上两个人住。对于这么早吵醒她,占色有些不好意思。
微笑着,占色道了再见,径自往外面走了。
更没想到,一见到卫季北,他直接把人给留了下来。
“这么饥渴?”低头盯着她的眼睛,男人摆明了戏谑,“想我了,睡不着?”
“色,还瞒着我呢?周大姐说了,那天晚上是一个开豪车的大帅哥送你回来的?说说,他谁啊?”周大姐的男人被前所长安排在门卫室做保安,权少皇送她回来的时候,被撞了个正着。
夜风夹着雨丝儿溅下,凉意飒飒钻入领口,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女侠,不敢了!饶命。”杜晓仁飞快地钻进了被窝。
看了看时间,看了看雨势,占色笑笑没有拒绝。
“卫先生还有事儿?”
丫诚心让人误会?渣男!
突然,她眼睛一亮。一个没关严的房间引起了她的注意。透过小小的缝隙,可以看到儿童卡通画的壁纸,清凉的色调和整间公寓的暗黑系风格比起来,形成了一种强烈的视角冲突。
她无意偷窥别人的隐私,可对于研究权少皇却有着浓厚的兴趣。
卫季北正是艾所长拜托给占色那个小姑娘卫错的爸爸,也就是权少皇的大姐的小姑子的女儿的爸爸。
撑着雨伞,她一边儿疾步穿过管区中间的小花园,一边想着自己那点子破事儿。
抬眸淡扫了她一眼,卫季北沉默了两秒,点了点头:“这么大的雨,你打车不太方便,我送你吧。顺便,我也想了解一下卫错这段时间的个人情况。”
作为心理辅导员,占色不需要固定时间为学生上课。只要根据每个学生的情况进行不同的心理辅导和引导就行了。一般来说,有违法行为的失足少年,受成长环境和家庭影响,多少都会有一些心理上的问题。
手刚搭上门把,后领子突然被人大力拽住,一个踉跄便栽倒在地。同时,头顶上传来男人暴怒的声音。
权四爷说话永远有让人心肝抽痛的本事。
这么一想,又稍稍有点儿好奇,为什么会和老婆离婚了?
要不是有手腕上的十八子存在,她真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经历过那些奇怪的事情了。从ktv到情人街,她琢磨这其中无法理清的逻辑问题,就像练功走火入魔了一样,没法儿再入睡了。
没有人回答她。
一路上,他只是静静听着占色描述,偶尔到了关键的地方才插下言,也不会特别突兀,有什么疑问也不会让她为难的提出来,将一个成熟男人的魅力发挥得恰到好处。因此,短短一个小时的车程,占色对这个男人有了更好的心理评价。
“权四爷——”她本想直接说出来,却又不好不顾及他的隐私。这么迟疑一下,就被权四爷给吃定了。挑了一下邪戾的眉,他半搂着她的肩膀,又亲热了几分,“听话,坐那边等我。嗯?”
她竖直了耳朵,声音又没有了。
盯着男人突然阴冷得刀尖一样眼睛,占色哑声儿了。
凌晨5点,占色被雷声惊醒了。
怕所里人知道了误会,更不想让艾所长找她茬儿,所以,她拒绝了他派车来接。
“哎!手哥,厕所在哪儿啊?”
掏出手机,她拨了个电话到卫季北的手机里。
丫脾气太怪了!刚才还好好的,一转眼,春天就变成了严冬。
“你今儿犯嘴瘾?”
卫季北叫住了她。
几乎没有思考,她的脚步已经一步一步靠近了那个房间。
不过,在寸土寸金的城中心,丫竟然有一套面积这么大的房子,绝对的土豪。
关系扯了那么一圈儿,实际上这只是占色第三次见到他。
她撑着伞刚出门,就在少教所大门外,见到了在停车的卫季北。
“呵,占老师,你别误会……”卫季北把着方向盘,笑着转头解释。他说话速度慢,吐字清晰标准,特别会照顾人情绪的那种,“是这样的,我们院有一个重要项目马上要进入数据封闭测试阶段了。大概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时间过来。但作为父亲,我又想随时了解情况,你看方便吗?”
脚步微顿,她问,“谁?”
雷雨声儿里,她倏地听到在花园背光的一角,传来极微小的响动。
嚓——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