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怕不起来
“以前最初部落只有两个族人，他们繁育了最初的几个部落族人，当爹那位每次都在问‘第几头’，给他们编了数字，后来就沿用到现在，所以叫第几头。”
的确如同传闻一样，它具有白毛黑眼，高大宽厚的身体散发出力量威压，怪异的色彩搭配和形态令它如同是古代凶兽一样的遗老，爪子尖锐，牙齿闪亮……
不过韩靖也能够理解，“第几头”部落连部落名称都这么随意，大家取名字也不要太计较。
“这两个是新来的客人，看起来人很上道的样子，所以就带他们过来了。”两两以一种黑话腔讲着：“反正马上就要和隔壁部落开干了！有几个人帮忙总是好的。”
然而梁左也好，韩靖也好，完全怕不起来。
韩靖恨不得一拳锤死他。
梁左倒是好奇：“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长者往往都不需要依靠高大吓人的躯体来让人害怕，他们很容易就会得到尊重。
很快韩靖终于能够通过梁左“梁phone”的共享功能捕获对方的语言频段，直接通过意识波动分析，也就是俗称的同声翻译。
“哈哈，我想也是。”族长瞄了瞄梁左，又看了看韩靖：“当初他可是说，要么来找到那个以太皇帝打一架，她敢不来，就抢了她的青铜神树，让她当不了皇帝。真是个狂人啊，那家伙……”
他们的部落更像是一个极小的村庄，大家各自有一个窑洞一样的房子，晚上躺进去，白日里才会出门走动。
韩靖原本想要训斥的话被堵在喉咙里，他这时候才想起，梁左已经具备了捕获不同频段的信息能力，如此近距离沟通对他来说不要太容易。
不过也多亏了这个狂人的存在，韩靖倒是同意梁左之前的想法。对付昆仑的办法绝不是“神游”，昆仑也绝非无敌，张某一定是掌握了某种方法，可惜他人已经不在这边，无法获知。
九只熊猫，正在气喘吁吁地踢“足球”。
没错，两两用爪子在泥土上画了一扇方形门，上面有一颗巨大眼睛的图腾，旁边还有些类似于熊猫一样的鬼族人形态，别看他身宽体胖，用爪子勾画起图来倒是十分精细。
“并不是。”老族长摇摇头：“只是来过不少人而已，当我还年轻时，有个年轻人，也是我曾经的好友，叫做张某，你们俩有点神似，不过他比你更加直接。”
“既然来了，就不要想着去睡觉了。”两两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这是很残酷的，不过提前你们也能够适应一下血战的节奏……”
那扇门是画在地面上的。
眼前鬼族人大概有三米高，直立而起，却是货真价实的熊猫模样，黑白相间的皮毛，毛茸茸的外表，比起动物园的熊猫要更加有力，黑白色也更加干净纯粹。
梁左看了看韩靖，发现搭档陷入沉思。
“现在正好缺两人，我们现在替补战士都没有。”两两有些急切地说，一脸期待看着梁左：“请你们帮帮我们，什么也不用做，过去只要呆在战场上就好，否则人数不够，我们就是彻底劣势，完全没机会了。”
听到血战两个字，韩靖眉头一皱，意识到情况并不简单，原来是想要抓壮丁。
接着熊猫人两两犹如醉酒一样，歪歪扭扭，俩人歪歪扭扭。
当烂好人毫无意义，只是给自己拦麻烦。
族长似乎猜透了韩靖，对他别有深意一笑，目光又回到了梁左身上：“我鬼族，自存在至今，部落之间都有一种传统方式解决分歧，也是族术，我们叫它‘血战’。由于血战过程过于残酷，也导致我们族群一直数量稀少……”
两两大喜：“当然当然！只是做做样子，凑个人数就好，你们简直是我们的救星啊！”
鬼族人的饮食出奇好，主菜是一种滑溜溜的像是果冻的食物，是他们自己酿造，用嗜血草和几种植物汇合搅拌，冷冻之后得出来的，名叫“滑溜”。
他的声音持重而缓慢。
最后是打了一套类似于军体拳的动作……就在韩靖都有些忍受不了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一扇奇特的门。
韩靖发现有个有趣的现象。鬼族人很喜欢种植“嗜血草”，他们每个人都有田地，每天除去吃吃喝喝，大多数时间在用心整理自己的田地，看起来更像是一群农人。
“哦。是那棵树？”老族长一眼看破。
既然如此，看看他到底这两年学会了多少。
饮品是一种蔬菜汁，还有甜酒。
两两用手在地上一拍，整个熊猫身体沉入其中，韩靖梁左赶紧跟了过去，一起沉入泥土之下。等他们彻底陷入之中，原本地面上的门已然失去了踪影，恢复了正常状态。
比如呜呜是因为他出生时就呜呜哭，就叫呜呜，溜溜最喜欢说“溜了溜了”，因此叫溜溜，霸霸纯粹是自我感觉良好，强行要一个霸气的名字，阿屎是因为出生第二天就摔倒在一坨屎上，就叫阿屎了……
跟在他毛乎乎的身躯后面，韩靖很快就见到了族长，那是一位矮小的熊猫人。用熊猫人两两路上的解释，鬼族人最开始会不断长大，越来越强壮，然后随着智慧不断提升，身体会慢慢缩小，这表示着收起了自己浑身的力量，进而拥有了更广阔的心胸和学识。
前面的名字一眼就能看懂，就是排序而已，只是一些鬼族人的名称有些出入。
梁左回头说：“这位老兄叫做两两，说欢迎我们去做客，带我们去他所在部落。”
族长眼睛微微睁开，眼里还有些类似于白内障的白氤，浑身散发出一股高深莫测的气息。
两两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总之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不要过于介意，我带你们去见族长。”
然而，哪个中国人会怕熊猫啊？
“前辈经验里并没有这回事，我也不知道。”想到往事，老族长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我记得，他离开时说，不过如此，不拿也罢。所以你们不要过于执着，未必拿到手里就是一件幸事。”
于是他拍拍胸口：“好，不就是上场充充样子吗，没问题，我们打不过可以不打吗？”
韩靖眼前陡然一变，这是一处青山绿水的奇特场所，周围好几个熊猫人都好奇看了过来，叽叽咕咕说着什么，两两在和族人们说着。
旁边两两有些毛焦火燥，忍不住低声道：“族长，这两个朋友或许可以顶上我们的缺口，和隔壁那群家伙一战……”
两两用拳头捶打胸口，俩人也野人泰山一样捶胸口。
“第几头？”梁左对这个名字十分不解。
梁左伸出手，对方的巨爪和他握了握。
族长倒是一脸淡然说，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招待贵客。
梁左老实道：“是。”
一头威武雄壮的巨兽挥舞双臂，朝着他们无声恐吓！
让韩少爷意外的是，梁左和大熊猫——不，鬼族人似乎在通过某种方式交谈，梁左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废话，对方却表示认可一样用拳头锤了锤自己毛茸茸的胸口，挥挥手，示意他们跟着自己走。
这就是熊猫的战争！
梁左眼睛一亮：“张某，他可是鼎鼎大名。”
族长端坐在一颗巨石上，双腿盘膝，双目眯起，这让他干瘦的身体看起来有些佝偻，甚至有些脏兮兮的感觉。
梁左一拍脑门：“差点忘记给你做一个共享绑定了，还好我的手机和你的昆仑之书已经联系上的，开启就好。”
终于有一天，韩靖偷偷跟踪之下发现了秘密。
尝试让梁左去看看，他又睡得猪一样。
梁左讶异：“您老真聪明。”
这就是血战。
韩靖看得太阳穴上青筋暴起，这白痴。
韩靖心说原来如此，是通过青铜神树，张某逼迫阿卡西与他城下一会。之前传说什么的“昆仑皇帝”会见“以太皇帝”说法未免太一厢情愿，阿卡西怎么可能让自己置身险境，张某那可是连昆仑都无法遏制的疯子——
族长摇摇头：“他们是过来做客的，不能麻烦客人。”
返回到部落人所在地区，韩靖发现原来这个“第几头”部落总共就这么几个人，名字分别叫两两，三三，四四，呜呜，溜溜，七七，霸霸，玖玖，阿屎，族长是阿大。
两两摇摇摆摆走过来：“这就是我们部落，叫做‘第几头’。”
其他几只熊猫点头说对。
配菜有清脆小香草，一种咀嚼起来满口都是清香的有趣小甜品，绿叶糕，用磨碎的嗜血草的嫩根茎塑形后烘烤而成的美味甜品。
然而两两非常尊敬地双手合十：“族长，客人们到了。”
这小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用拳头捶出一条路的莽夫了。
“两位来客，可是来寻找东西？”
两两在地上滚来滚去，梁左韩靖在地上滚来滚去。
梁左不像韩靖，直接开门点题：“族长，不知道您有没有那棵青铜神树的消息？”
这回梁左留了个心眼，还是说了下最坏情况。
鬼族人两两一路摇摇晃晃带路，一会儿绕圈，一会儿神经兮兮左右横跳，后面俩人也不得不学着它的样子照做。梁左解释，对方说这是欢迎客人的方式……里头也包含了一种进入部落的特殊步伐，如果学不会是无法找到真正部落所在的门的。
韩靖发现一件怪事，每天晚上睡觉后他总是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呐喊，又像是在喘息，很是怪异。他出门一看，各个窑洞关得死死，声音骤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