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羊归宁的游说
“你是哪里的人？”
“贝志豪先生，我们老板非常欣赏你的战斗风格，现在战队竞争日益严重，他希望能够赞助你们麒麟。当然，重点是因为他看重你这个人。”
羊归宁淡然一笑。
“一只强到足以争冠的新麒麟，以及你提出的任何环境要求。”
看着羊归宁奇怪的红色眉毛，贝志豪警惕道。
羊归宁在茶桌上慢慢煮茶，神色悠然。
条件也并不苛刻。
听了他的陈述，贝志豪皱眉：“我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些……可是为什么你会想要选择我这样一个无名之辈？”
听到奇物山庄的名字，贝志豪果然心动：“你们有什么要求？”
稷下学宫的人看得清楚，打造一个“英雄”或“强者”绝对不是外界所想那么光鲜靓丽的事。
“稷下学宫，羊归宁。”
“以前不是，现在是了。喝茶还是喝酒？”
他做了充足的准备工作，从麒麟战队其他人那里了解到，这里大多数人都还得依靠平时做任务养活自己，麒麟战队到目前为止都没有盈利，也没有金主看中。也许贝志豪自己还没关系，可他作为团队领袖，不得不考虑大家面临的最严峻的生存问题。加上最近大家都在隐隐透出一股分崩离析的感觉，都是由于生计所迫。
果蝇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打，沉默一阵，给贝志豪心理压力。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我老板只一个要求，你要和他签订契约，五年契约，五年内你将和他达成雇佣关系，为他在麒麟战队工作，战队依旧是你的，不过他可能会调整加入一些不错的新人归你指挥。我们付出的价码是首次到账三万，接着分批次会给你们进行援助，包括信息、金钱、特殊环境、权限资格、人脉资源等等。”
“那是因为贝先生你现在还不够有名，无法体会其中感悟。”羊归宁淡淡一笑：“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没有人的成功是无缘无故的，也没有‘运气’的成名。你所看到的名人，都不过是他们露出冰山的很小一角。真正让他们独立于水面上，能被其他人看到的，还有很多其他人的努力，经营，造势，大量的金钱和资源投入……这些都是成本。而所有成本都聚集在名人头上，他的责任就是将这些成本收回，甚至更进一步。”
麒麟如同羊归宁承诺的那样，具有争鼎的希望。
将自己区别于其他人，竖起自己的旗帜，在这面旗帜下一点点堆砌起受众，这就是名人效应。
“只是为了混口饭吃，闯一闯机会。”
贝志豪发问。
众叛亲离之时如果有人伸出一根稻草，你抓不抓？
新的麒麟以羊归宁和贝志豪为最初骨干，后加入离恨天圆慎，羊归宁再次物色到了新人季梵真、佐晓，独眼术士，接下来是引入废弃区强者渡鸦，潜力射手姚笑，以及梁左韩靖……
单独面对贝志豪，果蝇说话十分大气。
哪怕是贝志豪也听过“二羊一柳”的名号，不由身体一僵，转回话题：“之前你说你也混口饭吃，拿我开心吧。”
“说得好，昆仑中大多数人，包括你我在，都是为了混口饭吃。”
“不错了已经，原来严格上来说你还算是我稷下学宫的人。”
两会十三府中，奇物山庄有两点最为著名，一是傀儡术，二是他们的经营盈利能力。硬是依靠产品贩卖和寻找市场，他们从原本十二战队的谷底爬了起来，这一点已经很好证明了他们的财大气粗。
这个坦诚的回答让羊归宁微微颔首。
贝志豪看了看契约，上面的确有“奇物山庄”的标示，而且上面对麒麟没有任何要求，只是和贝志豪达成雇佣关系，让他作为乙方为甲方战斗、完成能力范围之内的任务，唯一怪异之处在于契约人是果蝇。
毫无疑问的是，麒麟的确变强了。
这是果蝇给出贝志豪的选择。
“味道很淡，为什么会叫凛冬？”
羊归宁笑了笑，一双赤眉却给人正气凛然之感，让果蝇不知道他是真笑还是嘲讽，只能沉默低头。
羊归宁将自己知道的关于贝志豪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从果蝇在酒会上的兜售到后来求助于自己，再到自己来见他。
“帮我把贝志豪约出来。”
原本贝志豪不想回答，可是看到对方这副吃定自己的样子又心中不服。
“原来如此，这路子倒是和柳师妹有些像。”
“在发现这种茶的外部世界，那里只有冬日，年复一年都是冬季，可对他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我们觉得他们可怜，他们却觉得这本就是正常的每一日，平淡的真实罢了。”羊归宁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放在唇边饮了一口：“混饭吃是一个说法，贝先生你为了生存，我们也一样。你可知道，如果名人没了名气，他就和死人一样。”
果蝇一听就知道有戏，他就怕贝志豪直接拒绝。
渐渐贝志豪发现了其中猫腻，可已经悔之晚矣。
果蝇的解释也合情合理。
羊归宁露出自信的笑容，伸出手。
“我能得到什么？”
真金白银面前，贝志豪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以个人的方式得到了团体的资助。
“茶。”
聚沙成丘，聚腋成裘，这是为公众打造英雄的固定路线。
“非也。”羊归宁挽起袖子，端起茶壶手持茶匙斟茶，将一杯淡茶放在贝志豪面前：“请品尝，这是我很喜欢的一种茶，叫做‘凛冬’。”
贝志豪不赞同。
要让一个人承担某种符号，无论是聪敏还是勇猛，离经叛道或者是大义灭亲，都需要不断的用“事件”巩固这个概念。成长之后羊归宁有些明白了，当年陆伯阳离开稷下学宫未尝不是顺势而为，将他离经叛道的形象进一步经营起来。要谈理念，先谈名利，这是稷下学宫所有学子会学的第一课，常常让新来者毁三观。
“我还不知道你是谁。”
就这样，羊归宁加入了麒麟战队，他却是贝志豪的契约者。俩人之间的关系显得有些特殊。
羊荃精于奇袭，柳星灿蛊惑人心，羊归宁讲究以正破敌。
“你现在是我们的指挥官了。”
“你知道的，他们这样的人不能有把柄在外面，所以明面上是你和我达成契约关系，而我和老板是长期契约关系，他是通过我来传达命令的。”
贝志豪也不推诿，举起小茶杯将热茶一饮而尽。
果蝇诚惶诚恐：“在下只是有幸曾经在稷下学宫听过几堂课，胡乱学了一些……”
羊归宁赞扬道。
“荒谬。”
“以前的事再提也没有用，今天就不谈。贝先生，你组建麒麟是为了什么？”
贝志豪握住。
因为难，所以才有趣。
“一个小组织罢了，不过我们的真正老板在‘奇物山庄’，外面只是一层空壳，用来掩盖方便操作而已。”
所以他做事一向符合自己的规则与标志。
“从民众之中打造一个英雄，总比从天才之中拔出一个伟人有意思。”
“你就是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