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逃窜
“我去拿些食物和水，你和我一起还是？”
他所说的是一栋大楼，有三十三层高，就在机场大厅前方入口外。出了入口他们三人正要寻找车辆方便撤离，就遭遇了绿毛猫的再次袭击，于是他们逃往了那栋楼——因为那里头灯还亮着，让他们抱有一些希望。可到了大楼门口时，那些绿毛猫竟然不敢过来，只敢远远地吼两声威胁，然后就仿佛害怕什么东西一样逃走了。
剩下的工作人员说了声多谢，然后讲述起他们几个人的经历来。
“现在做比想重要得多。”
唯一里头眉开眼笑的就是周奇了。
一股强烈的威胁感让梁左不由喊了声：“快跑！”
周奇女友听了周奇叙述后不由低声说。
“对。它们叫了几声就逃走了。”
乘务长想说什么，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机长冷冷看着他：“我再说一遍，短时间内，没有救援。”
“穿上这个。可以帮忙抵挡一下。”
不过在他的打趣下女友也算是冷静了下来。
周奇摇摇头：“你去吧，我去找一些衣服，如果波塞冬是利用海风传播的话，那么通过雨水也是可以的，能够抵挡它们直接接触皮肤也算是个措施。”
梁左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中不安说出来：“没错，绿毛猫在监控视频中是袭击老鼠。不过还记得吗，我们身上涂抹了老鼠的粪便，我在之前老鼠呆过的控制室里也看到了同样的粪便。它们要去袭击老鼠，也并不影响攻击我们这几个人。现在的我们比起老鼠还要脆弱……”
现在是十二月，北方是最为安全的地方，也是极少没有被攻击的地方。再一个就是往喜马拉雅雪山的位置转移，那边也是极寒，相对安全。
“你们过来它们也没有攻击？”
俩人等了半分钟，之前的工作人员终于回来了。不过这次只有两个人回来。
往常这些都会是梁左日常的好调味品。
“也不是。我们找到了一个地方，那里被感染的动物不敢过去，相对安全。”
他苦笑：“只有三件了……这东西能够绝缘，柔韧性非常好，而且材质不是看起来那样塑料的，是特殊材质，在里头穿厚一点，哪怕那些绿毛猫和老鼠一口都咬不破的。”
那些动物该不会真的有智慧，诞生领袖了吧？
“我们该走了。”
那人强自撑着：“谁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不留在这里，找些房间躲藏一下，等待救援。”
进入便利店后梁左将包里东西整理了一番。留下了五个充电宝，这样能够保证他十天电量足够。然后他拿了几打干面包，撕开士力架盒子，将这些高热量食物尽量塞多一点，最后是保暖用的一条轻型羊毛毯，两大壶纯净水，医药包。回到入口位置，周奇则拿了三件全覆盖式透明雨衣，看起来质量极好。
梁左看了看身后的机长几人。
“小和尚，你厉害啊。你会功夫吗？”
机长点点头：“我们同事冒着生命危险，就是为了给你一个假消息。你是这个意思吗？”
新的战略措施就是向波塞冬不适应的极冷和极热的地方转移。
“不知道。”
梁左看了看有些狼狈的工作人员。
同事点点头，梁左抓住他的手臂将自己的透明防护服递给他。
周奇摸了摸早就穿在身上的透明防护服：“那它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俩人将之前布置好的门口陷阱用钳子剪断，周奇也从桌子上拆下一根木棍防身。
俩人无需多言开始各自忙碌。
点点头，梁左给他看了看自己的收获。
带头的是机长和乘务长。
对方摇摇头：“大概是被别的什么东西吸引过去了，我们等了十来分钟确认它们不在那边才回来的。”
周奇依旧瘫软成一团，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
机长是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大概三十几岁，一到里头后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看来果然遇到大麻烦了……好，大家先去那栋楼避一避。”
可面对生存问题时，这些就变得充满了一股邪异味道。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自救，乘务长会带你们先去，我和几个同事先搜集一点食物和饮用水，跟着就会赶去。”
周奇也猜测说：“可能去抓那些大老鼠了吧。之前我们这里不是看到过吗，猫抓鼠，乌鸦吃猫，大概就是这么个关系。”
他当机立断。
“那我们不是没救了……”
周奇也稍微清醒了一点，点点头。
三人迅速达成了共识，回去引导乘客和同事们过来这里暂避。其中一名工作人员崴了脚行动不便，于是留下先行进入大楼。
早在飞机上他们就知道地面上出了状况，怎么都联系不到地勤人员，对外通信也全部失败。飞机的油已经耗尽，所以机长才会当机立断迫降。下来之后他们直接冲向了有备用通讯系统的地方，那里有卫星电话以及特殊航用线路通信系统，和军用几乎是一个级别的。卫星电话里头是某个少校和他们通话的，简单地讲了一下现在的险峻情况。
哪怕机长讲话说到这个程度还是有些人并不信任他，选择几个人结成团队寻找房间单独躲藏。剩余的人则是朝着目的地迅速靠近。
梁左没法，过去只好给了他两巴掌，将这人从软弱中打醒。
他给女友套上找到的防护服，然后还在开玩笑说：“你不是喜欢看恐怖电影吗，这个真人版的有意思多了吧？”
梁左深吸一口气：“不管别的，现在我们先赶往那栋楼。”
“他……进那楼里了。”一个人朝同事说：“你先去将乘客们带过来，我在这里和他们解释。”
“我不是和尚……”梁左又好气又好笑，脱下帽子露出短发：“看到了吗？”
今晚波塞冬感染的生物们开始攻击各个城市。它们数目巨大，破坏力惊人，让夜间救援和抵挡变得十分困难，于是军方就拟定了战略撤退了计划，将不少城市都让出来，先转移市民们，然后第二天再反攻。可是没想到海洋中也发生了异状，一种类似鲶鱼的海生两栖动物变异种开始登陆，它们数量庞大，而且散发出一种可以麻痹生物体的气体，很快就攻陷了沿海。无论是内地还是沿海都是面临毁灭性的包围打击，通信和能源系统都遭到了巨大破坏。
其中几个人因为这句话都哭了起来。
“是因为我在户外经历比较多，遇险过几次，经历过这些都和我一样的。”
然后卫星通信就断了。
可无论怎么说这也太快了一点，按照生物进化的历史来说，无论是有了智慧还是大幅度提高生存能力，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可眼下仿佛这些事情都被压缩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波塞冬病毒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个巨人又是什么，来自哪里？那把长矛又代表着什么？
女友气得狠狠掐他手臂，让周奇龇牙咧嘴朝梁左挤眼睛。
周奇有些艰难地说。
对方点点头，飞快朝着外面跑去。
“还有一个人呢？”
里头有人发出疑问：“万一那边不是那样的？或者那些怪物就等在那怎么办？”
他的一番话让俩人都是有些脸色发紧。
“你是说，到了那栋楼前面，绿毛猫就停止攻击了？”
周奇问。
不过周奇也补充道：“梁左年纪不大，懂的东西不少的。”
很快，飞机里的人浩浩荡荡一路奔跑过来，就像是一群迁徙的野马。抵达入口后一个个都拼命喘气，现代人类很多都没有每天坚持锻炼，有的甚至下楼买包烟也要开车去。自然而然，本身体质就会下降。再加上还有不少人穿着皮鞋、高跟鞋等等不宜活动的装束，跑起来更加费劲。
少校给出的回答是，我们会尽快将救援人员排遣过来，请你们找安全地方隐藏。
周奇对一旁摸不着头的工作人员开始讲俩人之前的经历以及控制室里头的视频。
他们留下来在沙发那里停下，三人正在搬开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