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枪火艺术

    腕表上的指针指向午夜2时整点，罗杰已经站在了克莱恩军工大厦的楼下，有了卢修斯的牵线，克莱恩很快就打来了电话邀请罗杰面谈，至此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就连他也被自己这番斡旋于强大势力之间的演技惊讶到了，事实上幸亏施佩尔在自己就职前逼迫自己阅读了诸多用于职场交流的书籍，否则就那些跟磐学来只会说些人们听不懂的箴言的习惯，自己早就被轰出门去了。自己该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尽管自己的身体已经将各种战斗技艺融入血肉，可在这钢筋混凝土制成的森林中，原有多得多的学问需要自己去钻研。

    让罗杰意想不到的是，与在卢修斯的公寓遭受的待遇并不同：克莱恩早早地在众多人高马大的保镖的保护下亲自站在罗杰的车子前等待着了，克莱恩见到车子停下，立马恭敬地凑上前用手放在略高于车门框的高度，一边为罗杰拉开了车门。

    “您来的正好，我也是刚刚才下来等待您莅临。”克莱恩待罗杰下车后便一副谦卑的模样跟在罗杰身后相距差不多半米的位置，好似罗杰才是这家公司的总裁，自己只是个跟班。“您大可以直接来找我面谈，想不到您找到了卢修斯。从他那里我听说了您的诉求，正好，在我这里您能找到一切您需要的东西，即便没有，在24小时之内，您依然可以得到令您满意的货物。”

    “我早就听闻克莱恩先生您就是这世界最成功的军工产业大亨，一想到这样的人才就在我身边，实际上我也是欣喜若狂。有您的帮助，这座城市的发展很快就会回归原本的秩序，让那些耍阴招的小毛贼无所遁形。”尽管知道在这昏暗的灯光下，可能克莱恩并不会注意到自己表情的变化，但罗杰还是做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

    四个护卫清一色做了板寸的发型，身上的装束可以看出特地做小了一点好勒出他们饱经锻炼的肌肉线条，和那天在蒂雅伯利克宴会上看到的一样，都带着副方框墨镜，没有表情不怒自威，腰间以及大腿上都放置着明晃晃的手枪，四人把罗杰和克莱恩围在中间，几人乘入电梯顺着通道一路下到位于地下5层的房间，这里就是克莱恩没有放在明面售卖的格式货品。电梯门打开后，面前一颗约有直径一厘米左右的摄像头放出道肉眼可见的红外线自上而下扫过克莱恩的全身，伴着层层叠叠的机械运转声，眼前的石墙开始分裂，折叠，亮出真正的通道。

    大门打开后钻入的是一阵白色的光芒，目测整座房间是长方体的构造，有10排近20米的桌子，排列着各式装备，当中有市面上从没见过的枪械，防弹衣，以至于重型大炮。除此外，桌子中间还留下了足够约三人并行的宽敞廊道。

    “请允许我为您介绍space式单兵作战用消音手枪，内置特殊排气装置，射击时声音低于5分贝，全身钛合金打造，采用轻量化技术，几乎无重力，可以击杀于无形。支持点50大口径弹药，杀伤力无与伦比。”克莱恩说着将手枪递在罗杰手中。罗杰抽动拉栓，惊叹于内饰的完美打磨，整个枪身通体银色，就连空膛状态扣动扳机都听不到击锤的声音。

    “不错，那么防弹材质呢？”罗杰问道，而克莱恩则笑盈盈地示意罗杰跟上，一路罗杰打量着各式设备，惊叹于眼前这名军火商的强大实力，这一副副兵器都精美的像艺术品，更别提与其相称的强大性能。

    “罗杰先生，我实际上也是一名艺术家。我追求武器的艺术，我将我的一切投入其中，赚钱，只不过是多余的额外产业罢了。”克莱恩似乎注意到了罗杰的惊叹，带他来到了只由一杆细小铁棍支撑的假人面前，接着随手从桌上取下一把霰弹枪，塞入子弹后不由分说在假人前射击，一轮弹舱清空后，假人的位置却纹丝不动，就连硝烟也见不到。“我司最新科研的超高性能材料，不用说霰弹枪，但是遇到反器材武器，还是跑为上策吧？它出色的可塑性更是点睛之笔，就像普通布料一样可以被缝合，制衣，相信您会喜欢。”

    “你简直是天才，克莱恩。”这番话倒是罗杰发自心底的感叹，这一切仿佛都是不该存在于这个时代的利器，他完全可以凭借这些武器的加持轻松荡平帝谭的罪犯。可罗杰犹豫了，若是这么做，和穿上那件对抗统帅者的战衣有什么区别呢？一样以强大的铁蹄踩踏这座城市，他不允许自己这样做，但与此同时，他也不能让克莱恩起疑心，就该像一个真正出手阔绰的傻子企业家一样，在这群总裁面前装做一个不谙世事的傻瓜。

    “克莱恩，随意你定价格。”罗杰说着，一边将目光扫过这片房间，放眼望去，罗杰似乎看到了它们兴许会引发的灾难，那将是再一次地狱的景象。但这一刻，他不是罗杰韦斯特，他是教翼，他已经下定决心以自己的方式去解救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