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忠信两全

    “当你落入危难的时候，相泽家不会背弃你。”栗枫突然听到了这样一句话，只觉两股颜色——蓝与红自两侧侵入了自己的视野中混杂起来，形成一道紫色的旋涡。那颗心脏重新开始跳动起来，栗枫紧握双刀的两条手臂各升起条蓝色与红色相交叉的气流，循源头望去，那股气息自剑刃上升起，两道身着浮夸铠甲，头戴战盔的蓝红各一武士的幻影出现在栗枫身侧，手中各持一把刀子，与栗枫手上的相同。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怪物停下了攻击，正当他短暂疑惑的一瞬间，那两影子忽然消失，紧接着两道刀痕便呈现一x形深深刻入他脊背，登时鲜血飞出。栗枫也睁开了眼，他无暇顾及到底是何种力量令他起死回生，只见身上的弹孔与刀痕都已经不见，身上的衣装也都崭新如初。趁此机会，栗枫手持双刀直接刺入怪物脖颈，接着借力踩上其头颅翻到其身上，踩住其腹部将刀子越发深入的刺进去。

    那道闪光点落了地，激起大片烟尘。罗杰的目镜中只扫描出来了一头体型硕大的怪物，登时弯弓搭箭朝着落地的方向对准，枭也手持冰剑，时刻准备突刺。烟尘散去，那怪物已经浑身是血，无力的要伸出胳膊，不想霎时间便被一道虚影斩断了手臂，栗枫站在那怪物身上，手持双刀，自脖颈处抽出刀子，接着刺入那怪物腹部，一手揪住上面突出的一节肠子——山口变成了怪物，治愈了伤口，但这节流出来的肠子却被封在了体外。栗枫接着奋力一拽，只见肠子连同各处器官一同被生生扯出，那怪物高声哀嚎一阵便死在地上，没了声音。

    栗枫砍下了他的头，混杂着冰锥的大雨也停了下来，缓缓地，一缕阳光洒在了栗枫身侧。

    “说到底，你仍旧是个蠢货。”

    “这股力量源自于相泽家几代英豪汇聚于刀中的英灵。我不懂什么神明，但他们救活了我，让我有了能保护他人的力量。”栗枫此时已经脱了战衣，与鹩，还有罗杰和枭一同在一家餐厅中休息了下来。几天的整改后，那群有幸活下来的黑帮成员被新上任的警察们统统逮捕了起来，虽然有所遗漏，但至少，和樱已经重归了和平；险些被教翼送去往生的亮也在几日后被强制拘禁，虽然这要不了他的命，但教翼给他留下的高位截瘫仍旧足以让他没法掀起风浪，将一直到就这么死去。人们和往日一样重新上了街，阳光也比以前更加明媚。

    那场大雨洗刷走了过去的种种痕迹，人们选择不再回想那些日子地狱般的景象。

    “回来就是好事，栗枫。我们过几天也该启程了。”枭说道。

    “哪里？”栗枫问道。

    “杰斯莱，和樱的下一站，不管我们要花多长时间，我们必须尽可能地找到更多同伴才行。”罗杰拍了拍栗枫的肩膀，枭只觉得现在的罗杰才是自己认识的那一位，而不是被塞进那套漆黑战衣里的‘陌生人’。

    “我们有事先走一步了，回去收拾下行李。”接着枭便同罗杰离开了餐厅，顺便结清了自己的那份账单。

    只剩下鹩与栗枫了，两人对坐无言，栗枫只是牵住鹩的掌心，一遍遍的摩挲着，良久，鹩突然开口道。

    “可以不走吗？”

    “——不行。”栗枫被突然发问也怔住一阵，过了会才犹豫的说道，话毕后还叹了口气。“这世界上还有太多和过去的和樱那样悲惨的城市，我得悲剧还在各地上演，但他们只能忍受，甚至不明不白的死去。我，我们得去阻止这一切。我的氏族，我的一切都就这样糊涂的离开了。我不能忍心看着其他人就这样死去。”

    鹩不作声，点了点头。一路跟着栗枫走到了分别的那条岔路，还是和以前一样，一面是黄土压成的道路，一面则是沥青，栗枫背对着鹩，正要迈出步子。

    “等你回来，我嫁给你。”

    栗枫停住了脚步，回头笑着看了眼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