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申鹤：爱你，老妈
“爱你，老妈。”
这句话很简单，只有短短的四个字。
却格外珍贵，
多少人一生都难以说出，就像是四座大山般牢牢压在嘴巴上面。想说，但话到嘴边又羞于表达。
无数人也借着弹幕，表达出自己的心情。
“爱你，老妈，这句话也许比不过那些华丽词藻，但却真的是最触动人心的。”
“腕豪真的就像是全天下所有的儿子一样，不管在外多么坚强，内心对老妈总是充满柔情。”
“把妈妈保护的像宝宝一样，才是妈宝男。”
“给老妈做了生日蛋糕，昨天晚上就吃没了，爱你老妈，以后的生日我都会为你准备礼物和蛋糕”
“母亲节的花束，永远不会出现在垃圾桶里，只会枯萎在花瓶。”
……
聊天群当中，无数消息也开始井喷。
【林尼：‘父亲’给了我们家，教导我们成长，告诉我们每个人应该努力的方向。我能做的也很简单。保持忠诚之心，以及……守护家。】
【琳妮特‘父亲’表达爱意的方式不一定能被每个人接受，但就是因为有‘父亲’在，家……才得以为家。】
【神里绫华：对我来说，母亲是意义非凡的存在。端庄、优雅，
无论遇到怎样的局面都会露出沉静的笑容，以从容不迫的态度，操持着神里家大大小小的事务，说母亲是完美的化身也不为过。
但自从她离世的那一刻起，我就深切地意识到，我已经不是那个可以躲在母亲身后的小绫华了。】
【卡维：老妈，爱你，以及……过的开心。我就算一个人，也会过的很好。】
【可莉：妈妈是全大陆有名的旅行家！妈妈写的《提瓦特游览指南》，有好多餐馆和旅店都很在意它的权威评价呢。
虽然不能常常陪着可莉，但可莉却觉得她是最好的妈妈！】
……
闲云住所旁人声嘈杂。
小孩哭着找妈妈……
青年为母亲挑选商品……
中年人则是买好饭菜，打算回家给母亲做一顿好吃的美食……
因为前世之镜的关系，原本热闹的街道变得更有人间烟火气息。
闲云望了一眼绝云间方向。
在避开人群的方向，化作仙鸟形态，载着小漱玉展翅飞去。
……
月海亭。
甘雨担忧的望着一张照片，照片是夏洛蒂上次来璃月为师徒四人拍摄的。
照片中，
师徒四人除了最小的漱玉外，都没有笑，但气氛却显得格外融洽。
每每懈怠时，甘雨便看上一眼被装裱得极好的照片，就又好像被注入无尽动力。
“仙麟化形！”
白雾腾一下张开，淹没整间办公室。
……
璃月港，
天叔收起了渔具，默默往附近的一座高山上走去。
路上偶尔撞见和他打招呼的钓友，也没有回应。
让那些钓鱼佬都摸不着头脑。
“天叔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多半有什么心事吧，一直低着头。”
“那鱼篓子里的鱼可真大呀。”
“是啊，他居然没有拿起来炫耀，可真是稀奇。”
只是路过一处站岗的千岩军时，天叔短暂的停止了脚步。
千岩军看到有一位老人家一直看着自己，
难道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立刻挺胸杵枪。
“千岩牢固，重障不移！”
……
绝云间之上。
申鹤站在悬崖边缘，
鸟雀低音浅鸣，细风摇动翠绿长草，游鱼拨动尾巴发出咕噜咕噜声。这是大自然的白噪音。
可是，
这些原本应该让人放松的声音，落在申鹤的耳中，却全然变了模样。
“你本是孤辰劫煞，不如就此离去，换她回来……”
“可叹~秋鸿折单复难双，痴人痴怨恨迷狂……”
“跳吧，跳下去，或许就能看见母亲了……”
申鹤身上的红绳，一点点松动，
就像是勒住心的稻草，一点点松动。
过往的羁绊……
师父、师姐、师妹、旅行者，在记忆中一点点褪色，
最终化为母亲在病榻上，握住自己手的模样。
以及父亲将自己放在山洞后，离去的决绝背影。
这些记忆都很冷，母亲的手很冷，粗糙而干枯的冷；山洞的地面很冷，滑腻而坚硬的冷……
此刻，
绝云间的风也很冷……
脚步仿佛不受控制，申鹤麻木的如同提线木偶，一步一步往悬崖的方向挪动。
她表情无比麻木，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划过古井无波的脸颊。
石块碎土从悬崖上滚落，
背后的红绳被风吹动，
飘飘摇摇落入朦朦胧胧的雾气当中……
……
天叔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脚步越发轻快。
很快就来到了小姜的门口。
“天叔，天叔，你是来和我玩捉迷藏的吗？”
天叔乐呵呵踮起脚尖，摸了摸小姜的脑袋，提溜起鱼篓子。
“是啊，天叔还给你带了鱼，咱们一会吃鱼肉。”
“好吗？”
……
申鹤跌进一个怀抱，
很温暖很有力量的怀抱。
抬头一看，师傅那张略带紧张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
“申鹤……”
“下次不许在尝试这种危险的下山方式咯。”
申鹤往旁边望了望，看到的是担忧的甘雨与漱玉。
心中仿佛有重物落下，如同一座小山般沉甸甸的，却很安心，温暖。
“嗯，师傅。”
“我知道了。”
……
月光下，
天叔细心为小姜挑去鱼肉里面的刺。
终于忙活完了，又把鱼肉放在小姜的碗里，
这才笑着放下筷子。
他望着埋头吃饭的小姜，眼中情绪万千。
端起酒杯，冲着远处的两座矮坟，将手中的酒杯缓缓倒在地面。
……
申鹤，闲云，甘雨，漱玉坐在同一张石桌上，
刚出锅的饭菜冒着热气。
一只仙鹤慢慢踱步，在漱玉身旁张开翅膀。
申鹤背后已经重新系上红绳，她拿着筷子，望向月光下的众人。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
真好啊……
还有……
妈妈……
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