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关系户面试
叶籍回道：我就不下去了，你上来吧，我在电梯口等你。
看名片，公司在写字楼的第十九层，萧阳随人流进入电梯，电梯打开的那一刻，他一眼看见叶籍果然如约在电梯口等着他。
“叶总，早上好。”萧阳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只打了个招呼。
“跟我过来吧，你是业务出身，我介绍你来我们公司跑业务，李总监说要跟你聊聊。”
萧阳点了点头。
进入到办公室，萧阳四处打量，办公室是个大套间，里面隔开三个单间，分别是董事长、业务总监和财务总监的办公室，外面分成几十个办公位，资料摆列的密密麻麻，每个人看起来都忙忙碌碌的样子。
萧阳小声问：“叶总，公司有多少人啊？我做业务薪水怎么样？”
叶籍说：“薪水还不错，大概一万来块钱，要看业务能力，基薪不高，主要赚提成，另外五险一金都有，再具体你要问李总监了。”
萧阳咂了咂舌，月薪过万，梦想实现，夫复何求啊！
叶籍在业务总监办公室门口停步，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利落的女声：“进来吧！”
映入萧阳眼帘的是一个时尚的都市佳人，看起来比自己年纪大不了几岁，眼神一闪却异常犀利，从这一瞥中，萧阳捕捉到了她对自己第一印象，关系户？呵呵，自己的确是关系户，不过跟普通的关系户不同，他走的是阴差阳错的路子。
“李总，人我带来了，你们好好聊一下，我忙去了。”叶籍挥了挥手。
“好的。”
叶籍离开后，李怜心仔细打量萧阳一番，指着办公桌前的椅子说：“请先坐一下，等我把手头的事忙完。”
萧阳暗暗好笑，这个套路太常规，想在自己面前立个威而已，理解！
他点了点头，耐心地坐了下来，偷偷观察李怜心的一举一动。打扮得很成熟，但脸上的神情依然很稚嫩呢，呵呵，小心思不停转动，假装在办公罢了。
李怜心在键盘敲下一行字，之后才转头看向萧阳，脸上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你好，萧阳对吧？我是业务负责人李怜心，叶总说要介绍给我一个得力干将，幸会幸会！”
萧阳说：“李总好，能在您手下做事，非常荣幸！我大学毕业不久，工作经验有限，要多请您多多指教。”
李怜心说：“你的简历带来了吗？能不能给我过目一下？”
萧阳掏出早就备好的简历，递给李怜心，见到她的纤纤五指，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忽然联想起《孔雀东南飞》里面的描写——指如削葱根。
李怜心拿到简历过了一眼，嘴角透出一丝无奈，安徽农村的孩子，学什么国际贸易专业？还是个专科生！短短的工作经历则是保健品行业的销售，这不就是一张白纸吗？自己要从头培养不成？算了，先给叶籍一个面子，实习一下观察观察再说吧！
“萧阳，先声明一下，我们公司新入职的员工都有三个月的实习期，工资收入也比较低，你能理解吗？”
“非常理解，李总，我会努力工作的！”萧阳真诚地说。
“你打算什么时候办理入职？我回头跟hr交代一下，先办好相关手续。”
“好的，我能问一下具体的工资吗？”
“基薪3000元，提成另算，有套制度，等下我打印出来给你看，提成比例跟业绩挂钩，对了，这是应发工资，到手要扣掉五险一金的，明白吧？另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打算什么时候入职？”李怜心的人手有节奏地在桌上敲着。
“下周一我过来报到，走之前要把事情交接清楚。”萧阳不假思索的回答。
“好吧，就这样。”李怜心也很干脆，小伙子倒挺会说话，态度也不错，让她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毕竟这是业务员的基本素质。
说话间，李怜心已经把文件打了出来，抬了抬下巴，萧阳会意地把几张纸捏在指尖。
“谢谢李总！”他微微弯了弯腰，算是鞠了个躬，这才转身离开。
很顺利，今天估计也就这样了，不过离开前还是要跟叶籍打个招呼。
财务总监的大门紧闭，他过去敲了两声，里面传来叶籍稳稳地声线：“请进。”
“叶总，跟李总谈好了，下周过来上班。”
叶籍伸了个懒腰，指着沙发说：“坐一下，我给你泡茶，喜欢喝什么？普洱，毛尖，金骏眉？”
“都行都行，我不怎么喝茶的。”
“行，我上午比较空闲，咱们喝喝茶聊聊天，你没别的事吧？”叶籍边泡茶边说。
“没事的，我中午十二点要上班，上午休息。”
“很好，谈的怎么样？顺不顺利？准备什么时候上班？”
“挺顺利的，谢谢叶总了，其实我看的出来李总不怎么想要我，毕竟学历摆在这里。”
“那是她不了解你，萧阳，你是个人才，我不会看走眼的，公司的未来兴许就指望你了。”叶籍笑道。
“叶总，您别拿我开涮了！”萧阳也笑了。
“不开玩笑，我说真的。”叶籍熟练地洗茶泡茶，端了一杯给萧阳，正色道：“我一直想问问你阴阳眼的事，给我讲一讲吧。”
“阴阳眼，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讲起，我从记事起，就带着阴阳眼了。”
“你不是说小时候你爷爷把你的阴阳眼给封印了吗？就从一开始聊吧，现在时间还早，不着急。”叶籍端起一杯茶，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
封印、爷爷、偏远的山村，这些事情好像已经很久远了，久远到萧阳平时不会去想，以为已经忘却，现在在脑海中回炉，又觉得似乎又很近，就像刚刚发生过的一样。
萧阳端起茶杯，神思回游，把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
我出生在安徽的一个小山村里，那里土地肥沃，但不适合种田，山地不比平原，田地的开垦要费力很多。我家是外来户，爷爷那一辈才迁到安徽，好像是从山西一路要饭过去的，苦不堪言。
到了我这一辈，就在山中间的梨平了一块田地，我家分到了两亩三分。
我家住在半山腰，山是小山，喝的水是山上流下来的泉水，直到现在都是。泉水聚集到山脚下，形成一个小池塘，我爸把池塘底的淤泥挖掉，又拿砖头块和石头混合在一起，浇筑成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