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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妇幼院的激烈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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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得赔,沾了地上的灰尘,小宝贝还能用吗?”

    “不错,二叔,丫真有进步!”嗤嗤笑着表扬他,宝柒咬着唇,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下回你得说——宝柒,我爱你!懂了吧?”

    笑起来的冷枭尊贵依旧,少了傲然与强势,多了居家的温暖,一道浅浅的性感‘美人沟’,长得祸国又倾城。啧啧,她不禁意淫了起来:要她是一代女帝,估计也得把他给抢回去充盈后宫……

    到底‘哪个她’要生了,不肖多说,两个人心知肚明。

    一听这话还了得?

    她要生了?

    宝柒看着面前这个乐呵得快要不行的男人,真是半点儿都不敢再把他和之前的冷得一副老子天王第一,一皱眉头就能掉冰渣子的男人联系在一起了。

    见她故意装蒜的小模样儿,冷枭心尖上暖融融化了一片。

    “别,千,千万别了……”一脸羞红的小结巴,听了她话收敛住笑容,就紧张了起来,又急又结巴的说着话,差点儿呛着了喉咙。

    听完,宝柒45度望天——

    接着,几个大男人一窝蜂地涌过去不说,压根儿就不顾及宝柒也是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既不侧身,也不等她挪开就挤过了窄小的通道,一阵疾风般推着担架就冲进了那边的产房。

    跟她约好了在妇幼院的门口等,宝柒便挂了电话。刚将手机放在包儿里,手还没有拿出来,一串电话铃声又响了过来。

    “咳咳,胎教,二叔,胎教啊!”

    叔可忍,婶都不可忍了。

    天!

    “拦着干什么,边儿上去——”

    冷大首长眼皮儿抽搐着报警,鼻翼‘嗯’了一声儿,“什么话?”

    这群人里,至少有六七个男人,还有两个月嫂模样的中年妇女,一路上吆喝着,毛鸡狗荒地推着一副担架冲了出来,担架上的大肚子女人表情狰狞,正在痛苦的呻|吟着,像是要生了一般。其中一个三角眼的男人高声喊着,语气半点儿都不客气。

    “找死!”

    美好!

    宝柒一愣。

    一手揽着她,一手抚着她的肚子,冷枭为了怕累着她,逗子的娱乐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停下了。侧头躲下,他偏头吻一下她的耳廓,心尖上软成了一团棉花,低得不太能听清的细语里,带着几分宠溺,几分严肃。

    “小东西,又踢你爸!”冷大首长玩得可开心了,摸着俊脸,扬着锋眉,笑得乐不可支,抬头看她时,黑眸深邃神采烁烁:“宝柒,他指定听见了。小东西,再踢一下,老子揍你了!?”

    除了宝镶玉和定期来给她把脉的周益之外,鸟巢里最为常见的客人就是小结巴了。已经与江大志初步定好了婚期的她,已经到了生育年龄了,他们夫妻俩也准备要孩子了,为了取经,时不时就往她这儿跑讨教点儿经验,或者约着她一起去探望依旧未醒的年小井。

    “错啥错啊,不承认是吧?”

    当然,冷大首长并不知道她有这样邪恶的笑意。

    时间,又是最好的事件消磨器。

    就会这事儿啊?

    “噗!真有自知之明!”宝柒伸他竖大拇指。

    “快点让开——闪啊——”

    “神经病,还讲不讲道理了,谁撞谁啊?”

    好在,人趁喜事儿精神爽。无论她怎么活泼他,男人都不会介意,反而因为要做老爸了,开心得不行。

    “道歉!给老子跪下来道歉,要不然,就陪这些婴儿用品。”

    不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一开心,一欢乐,她就想说一个字——靠!

    这一夜,夜色安详。

    可是,虽然她脸上的笑容真挚无比,虽然她关心的语气依旧切切。可是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宝柒再也不想把期待值拉高,等着再从云端到谷底的凌迟了。因为,她总是不由自主就将宝女士给划分到了冷老爷子的阵营里。不管她说什么,她总是条件反射地认为是老头子的眼线儿,来的目的就为了看她啥时候生孩子,生出来的到底是不是冷家的大孙子。

    因此,她决定,理解别人的不解,谅解别人的误解。

    没有逗过儿子的冷枭,小孩子的心性让宝柒哭笑不得。

    “怎么了啊?”宝柒奇怪地挑起眉头,“你不乐意啊?”

    “……”

    耳朵幻听了一下,宝柒皱眉看他,“什么,什么大礼?”

    见过横的男人,没见过这么横的。别人都不说话了,还要不依不挠没完没了。饶是宝柒再好的脾气也憋不住了,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主儿。这事儿要换了她没有怀孕前,肯定早就一个巴掌招呼过去了。

    “嘿,嘿嘿!”

    小丫头,吃错药了?

    社会新闻层出不穷,每天都在更新换代。时间一长,她和冷枭间的风言风语不知不觉就少有人提了,人们总会自发找到更有价值的话题。对于这样的结果,宝柒肯定是喜闻乐见的。唯一一个不好交待的人,便是妹妹冷可心。

    那头的男人再次归了默,就在宝柒想要斥责他欲言又止属于有碍风化的行为时,他突地说了两个字儿:“想你!”

    小结巴红扑扑的脸,闪着幸福的光,爪子伸过来就玩笑地去摸她的肚子:“七,七七……哇,好,好大的肚子!”

    闷骚|货开窍了。

    嘿嘿!

    “嘿,嘿……我,我也……”

    “咳,喂,说清楚点啊,你想谁啊?”

    “骂谁不会走路?操!没见到孕妇过来了?”

    “怎么了?”见状,冷枭紧张了。

    两个人相拥,整晚好眠,美梦萦系在两个平稳交融的呼吸里。

    她深知,对于她和冷枭之间的暧昧身份,难以介怀的人实在太多了,如果每个人她都要去计较和希望得到理解,实在是一项庞大的工程。就算换了是她自己,要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听到这种事儿,又何尝会觉得是正常的呢?

    “嚯!”那三角眼男人斜歪歪怪笑,吊儿郎当地上前一步,凑近了她的脸,将电视剧里的恶霸套词儿用得极为娴熟,“妹子,你还真就说对了,咱的孕妇怀的还真就是一个金龟蛋,你们惹不起的,今儿大爷好心饶了你,要不然,就你们撞落在地下的东西,你们也陪不起!”

    剑拔弩张,眼看她的拳头就落下了!

    小结巴姑娘在电话里,语气含羞带怯,说是今天想陪她去做一次产检,顺便检查检查自己的身子。一听她娇滴滴,意婉婉的声音,宝柒便猜测着,这家伙应该是怀上了。

    心里这么想着,可奈何她的肚子太大,行动不太方便。就迟了那么一秒,这一群人像是吃了几公斤火药一样,脾气躁得不行,急吼吼地就有人推她。

    “哦,对对对!”抬起头来,冷枭恍然大悟般严肃了脸庞,认真的检讨错误,“万一要真有一个闺女,不得觉得她老爸是渣呀?”

    “妈的,你们长没长眼睛啦?”

    说罢,一手拽小结巴,一手拉格桑心若就要走。

    宝柒心里忍俊不禁,死死咬着下唇才没有笑出声儿。斜垂着眸子,她仔细端详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听着他不断对宝宝‘秀下限’的语言,一时竟被这种静谧下的温馨撩动得心脏起伏。

    然而,尚不知危险的男人还在那儿装大爷,一张脸被气成了猪肝儿色的他,挽了挽袖子,便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宝宝,闹什么呢?给爸爸说说?!”

    再豁达开朗的女人,也没有人会喜欢把自己的孩子作为一件强而有力的交换价值商品。她宝柒的孩子,只有一个成因——他们,是她和冷枭爱情的结晶,而不无关冷老爷子的孙子,冷家继承人或者更为显赫的身份。

    冷枭那边儿的声音有些嘈杂,像是休息的间隙一般,能听到不少大男人高着嗓门儿的吆喝声,说笑声,骂咧声,部队阳刚的气氛十分浓重。冷枭声音很沉,不过情绪却十分愉快,“我给宝宝道歉来的!”

    虽然明知道他故意狡辩逗着自己玩儿,宝柒却不得不佩服他的编造能力,心下愉快,也乐得增加点儿夫妻小情趣。于是乎,她继续板着脸,昂着头不爽地逼问:“还有一个呢,下面小?”

    想得少了,心便轻松了!

    “想宝宝呢?”

    突地,背后传来一道女声儿。

    作为冷家的另一号重要人物,冷可心姑娘是新时代大学生。但即便如此,在得知了姐姐和二叔之间的事情之后,还是照样儿瞠目结舌的舌头直打结,愣了至少两分钟后,她才回过神儿来,直直地浅呼了几句——‘口味太重了’,便挂断了电话,从此再也没有打过电话过来,人也没有回过京都。

    得,意思是上!

    嗤!狠狠一掐他的手臂,宝柒气息不匀。

    得到了小结巴怀孕的确认,宝柒自然是欣喜不已。一念又一念之后,她戏谑地挽住她的胳膊,又挨又蹭着一边儿往妇幼院的vip妇产科去,一边儿小声促狭说:“结巴妹,要不然咱俩也打个亲家吧?”

    哎哟,瞧着小结巴纠结的样子,她心里暗忖:要是冷大首长知道自己的心肝宝贝被人家给嫌弃了,指定得急得哭出来吧?

    “还是你比较像白米。”

    一扬眉,宝柒揶揄地冲她挤眼睛:“亲爱的,你长胖了啊?”

    “呵,说得没错儿,大爷今儿就欺负你了,欺负你了又怎样?”

    “算你说得通!中间饱满呢?”

    低低闷笑着,宝柒向上弯起的眉梢,唇角洒满了狡黠的小狐狸奸笑,“我啊,最喜欢听你说,‘一切我会安排’。啧啧,多好!我打小就立志做一只没有脾气没有骨头的大米虫,成天吃喝玩乐,懒洋洋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嗯,米缸里的大白米越多越好,最好每天涨一斗,怎么都吃不完……”

    他自然是美的!

    “哎哟,不知道哪一个小东西在踢我!”宝柒下意识地眯一下眼睛,不过几秒的功夫就缓过劲儿来,手掌覆到小腹上安慰了几下,又将罪过安放到了冷枭的头上。

    “老娘揍你!”拳头一捏,格桑心若就要动武。

    哪儿会知道,三角眼反倒急眼儿了。歪着本就不太周正的嘴巴,鄙夷的盯着她们,不客气的吼了起来。

    这日子,要不要过得这么甜蜜啊!

    脑子一对照,宝柒默了一秒,逮着他的手掌就一把甩了开去,做咬牙切齿恶狼状,气哼哼地说:“好哇,冷枭!丫总算说实话了是吧?现在瞧不上我的身材了是吧?还说什么越胖越好,妖娆多姿。哦,一转头我就成大米了?”

    美!

    喔唷!

    一早起床,便发现天儿有些干冷。尚未真正入冬,寒风就开始与城市缠绵了起来,清早大早,冷枭就离开了,他今天有重要的事情不能陪她去。留下来的,又是格桑心若姑娘了。

    心里揣测着,她轻‘喂!’了一声,一只手捏着手机,一只手扶在格桑心若的胳膊上,就上了狗子哥开过来的车。坐在后车厢上,听他半晌儿不说话,撑着车窗便美滋滋地笑问:“二叔?不会是想我了吧?怎么不说话?”

    摇了摇头,她说,“我不是宝器,你才是!”

    “没陪他们产检。”男人说得严肃,磁性低沉的嗓音悠扬拉长,比平日习惯的冷冽降低了不知道多少个音调,续而又说:“又要开会了,路上小心。”

    “宝宝啊,是不是听到你爸说不正经的话了,才就这么大的动静儿了?看得出来,不是生小色狼,就是生小色女,遗传基因真是一门科学!”

    宝柒太知道这姑娘的武力值了,打在人身上不挂彩不罢休的。可是,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儿,毕竟自己大着肚子身体不太方便,真出点啥事儿,后悔都来不及。于是,她冷冷瞄了瞄那个男人,扯一下格桑心若的袖子,冲她使了个眼神儿,“不用和无赖计较,我们走!”

    “我?哪儿像啊!”

    “啊,什,什么?”

    不动声色地凝视她好一会儿,冷枭眉头一挑,冷峻的面孔释放着笑意,眸子满足地眯了起来,一向冷冽的表情里兴味十足,声音更是磁得腻人,语意一针见血,直接封喉:“下面构造小,我很喜欢。”

    一般来说,中国人民天天在口水,说过了也就算了。

    时间,匆匆。

    如果宝镶玉不是她的亲妈,她指定会闭门不见了。

    美好的人生,需要同样的美好来点辍。

    胸口起伏着,就连一向害羞腼腆的结巴妹都气眼儿了。

    下一秒,爆笑!

    “小娘们儿挺能说的,看你嘴硬,还是大爷的拳头硬!”

    “老大,你太能骚了!”

    “赔?”宝柒笑,唇扬起:“可笑!”

    宝柒笑斥:“滚——”

    对于自己被这小女人比做大白米,冷大首长峻峭的眉梢和眸角全部哭笑不得的扭曲线条,抬起大掌一屈,恶狠狠在她脑门儿上敲了一记。

    丫离开鸟巢不到二个小时,干嘛呢?

    小结巴道行浅,再嘿嘿了几声儿,宝柒才把她的话全给问出来了。乖乖也,江大志同志的辛苦耕耘还真的是开花结果了啊。小结巴姑娘实实在在已经怀上了,按她自己的推算,差不多已经有60天左右了。

    那边的冷枭正在会议室,这会儿会议正要开始了。他眸色沉沉地望了望会议圆桌上一溜儿等他宣布会议开始的大男人,抿灭手里的烟蒂,侧转过身,拿她极其无奈的轻叹,低低说:“宝柒,我想你!”

    眉眼儿愉快地弯了一下,宝柒抚摩着自己的大肚子,想着里面的两个小宝宝的模样儿,眉心儿倏地又拧了,幽幽叹了一口气,说:“当时吧,咱们逞一时爽快,没有深刻的想到这事儿的后果。现在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你说他们要知道了不是冷家的孩子,还会对孩子好吗?”

    “道歉?!”宝柒拔高了声儿,笑:“怎么了?犯啥政治错误了?”

    “二叔,你说咱们得准备一个什么大礼呢?”

    “虎毒不食子。”半眯着锐目,冷枭抬手轻揉她的头发,心里明白这妞儿心里又在犯膈应了,安慰道:“放心!我会安排!”

    “快让,快让……”

    宝柒说话经常不接地气,但冷枭却听懂了:“你觉得呢?”

    在这并肩错开的摩擦之间,一个月嫂手里提着的大包不仅撞了宝柒一个大大的踉跄,还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同时,包里的东西都散落了下来——有奶瓶,有婴儿衣服,有奶瓶,乱七八糟的全是产妇用品散乱了一地。

    心下一乐,一喜,又一笑,宝柒小猪般嘟着唇,‘嗯嗯’地叫唤着,便拿嘴巴去贴他的俊脸,轻昵的声音腻歪得不行了,“亲爱的叔啊,我就喜欢听你说话,太给劲儿了。”

    咦!

    宝柒瞧了瞧手机,竟然是冷枭?

    宝柒斜眼儿瞄过去,冷冷地勾起唇来。

    “首先,头小,指的是你脸蛋娇小,难道你希望自己是大脸姑娘?”

    宝柒受不了啦,每次和宝宝说话,他就这德性!

    “啧啧!”扯着唇笑不可止,宝柒直摇头,“吵架都不知道换句台词儿!天生一副欠揍的表情也就罢了,还长了一张拉仇恨的大粪脸。老实说,就你这智商,老子和你呼吸一样的空气,就觉得恶心!”

    橙色的暖光下,彼此相视而笑,熟悉了的语感,已经不需要再用过多的言语去画蛇添足了。抿着粉色的唇瓣,宝柒抬起下巴瞄着男人,传递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儿。

    “傻笑什么啊?这笑声儿,怎么和你家大江子一个德性了?”

    美中自然得安乐,时间快逝如流水。一转眼,便到了这年的十一月的下旬。宝柒怀着一对双胞胎的大肚子,像是吹皮球一般胀了又胀,呼啦啦之间,体重在急剧地飙升。她的其它生活,几乎被冷枭霸道的清零了,整个人进入了备产成阶段。

    本来她以为他会说她的小脚呢,哪儿知道这个男人……

    期待着二叔的神秘大礼,这年的十一月,宝柒过得恍然美梦。

    “……”

    沉沉‘嗯’了一下,冷枭短暂的停顿住,在她说‘再见’的时候,又突然地唤住了她,“宝柒——”

    难道说,人一开心,脑子就会变笨?

    自己也怀着孩子,听着这几道不太尊重人的声音,瞧着这猖狂的架式,宝柒估计是哪家的权贵,飞扬跋扈习惯了,不懂得什么叫人性。不过,瞧着人家有产妇快要生孩子了,家人着急也难免,她并没有作声,更没有计较,拉着小结巴的手便往旁边儿闪,准备给人家留一条道儿出来。

    她真心觉得认真得过份的别扭姑娘,真的是太有趣儿了,她不过就开一玩笑,她还真当了真。现在都啥社会了,父母哪儿真的干预得了孩子们的恋爱和婚姻啊?亏她还那么纠结的阐述自己的观点。

    松开的手又紧了一紧,宝柒嘟了嘟嘴,疑惑了:“咋了?”

    见她冷着脸不说话,格桑心若火燎得旺了,不服气地指了指她的肚子,反驳着嘲讽说:“就你们的孕妇是孕妇,我们的就不是孕妇了?你们家怀的是金龟蛋还是银龟蛋啊?”

    结巴妹又摇手又摆头的解释,意思和她的理解截然相反。已经深刻地见识过门弟差距的小结巴姑娘,单方面认为,她和七七可以做朋友,她和七七的孩子也可以做朋友。可是,亲家什么的,像冷家那样的门弟,她还是觉得最好不要了。

    脸红羞涩什么的,在长长的夫妻时光里,已经被她租借给了典当行找不回来了,现在的她脸皮大多时候很厚。邪气地瞟了他一眼,她正准备毒舌的反驳一句他,肚子突然狠狠抽动了一下,她蜷缩起了身体来。

    说完,不待自己尴尬,她抢先挂断了电话。

    大礼?

    对于女人来说,幸福的婚姻绝对是上佳的滋养品,这小妞儿自从和江大志春风一度之后,一天到晚便只慕鸳鸯不慕仙儿了。两个人整天腻歪得不行,恨不得一次性把过去蹉跎了的岁月,全部给过回来。

    “滚开点儿,堵着干什么?”

    呵……孕妇?

    按理来说,吵架的双方有一方已经服了软,这事儿便算结了。

    冷枭事忙,不过基本上除了不可推的公事之外,一切的时间都花在她们娘儿仨身上了,不交际,不应酬,偶尔和哥们儿聚餐也是中途退场,成了红刺哥们儿圈子里,又一个被贴上了‘妻奴’标签的男人。

    “小坏蛋!踢爸爸啦?等你出来,打你屁屁!”

    几乎就在她话落的下一秒,冷枭已经挪了过去,将自己的脸贴在了宝柒的肚皮上,动作小心翼翼,声音绝对凝视。

    乐在其中的她一转头,就迎上了格桑心若见鬼的表情。

    “让让,让让……”

    现在她懂了,有的时候语气没有气势给力。

    三角眼男人停下脚步,急得炸毛就骂。

    准备生孩子,成了她生活的主旋律。

    眸底带笑,冷枭收回揽她的手掌,不经意地划过她胸臀位置,利索的比划了一下,若有所指地闪动深邃的眼神儿,“该饱满的地方,就得饱满。”

    “大白米?”男人的脸,瞬间漆黑如锅底。

    “错!”

    “无,无耻!”

    就连结巴妹儿都说无耻的家伙,那百分之二百五必须是个王八蛋!

    心脏漏跳了一拍,尽管宝柒是一个心肝儿坚硬如石头的姑娘,也差一点儿就被他骇得措手不及。一句直接省略了主语的太过肉麻了,太没有冷枭的范儿了,被打懵了脑子的她,手指轻缓地捂着肚子,故意咬唇咳嗽。

    “准备欺负人吧?”

    随即,念头一转,他又轻笑出声儿。

    两个人站在鸟巢门口等车的时候,宝柒接到了小结巴的电话。

    “怎么着,大爷就不讲道理又怎么了?你拿大爷怎么样?嗯?”

    宝柒笑了,眉头细细舒展开来,“知道啦,不是还有心若陪着我么?你甭惦记,工作为主啊,免得犯了错误,你爹找你茬儿!”

    再一晃眼儿,离她预产期就只剩下四十来天了。现在日子越来越接近,她产检的时间就密集了起来。吴岑要她每周必须去医院产检一次,以便观察胎儿的发育情况,她遵医嘱的一一照办。怀着双胞胎孩子的她,生产风险本来就比普通产妇更大。所以,她心里的担心,随着产期的临近也越来越沉重了。

    小手儿按在他脑袋上,她正打算嘲讽一下,又胎动了。而不知肚子里哪个家伙的小脚这一次直接揣在了冷枭的脸上,不偏不巧,正中目标。被自家宝宝给揣了脸,冷大首长愣了一下,满脸浮动着激狂的喜悦,典型一个被揣了左脸还把右脸又挪上去找踢的主儿。

    不料,背后那个男人竟然耍横了起来,“谁无赖啊?!几个穷b装个屁啊?再多一句嘴,大爷打得你们满地找狗牙,没地儿哭去!”

    一见恶霸,格桑心若上前就拦在了宝柒的面前,挑衅地看着留在当场的两个男人和一个月嫂,不服气的顶了回去。她是一个藏家姑娘,性格又急脾气又暴,对于这种无视别人安危的行为,更是下意识地讨厌,火冲冲地损了一句。

    不过,她没有说话。

    勾了勾唇,宝柒怒急而笑了。

    哧哧笑着,宝柒不回答这句话,一手拉着结巴妹,一手拉格桑心若,说说笑笑地便走进了吴岑所在的vip妇产科。说笑的姑娘精神都在聊天状态之中,完全没有想到,就在那条窄小的通道上,后面会突然急匆匆地冲过来一群人一。

    “你要怎样呢?”

    “干嘛?急着去投胎啊?会不会走路的?”

    以往的产检,冷枭大多数时候都会陪着她去,只要有时间绝对不会错过听胎心音等和孩子接触的绝佳机会。不过,他毕竟身兼要职,不能次次周全,他不能陪她的时候,总会由格桑心若步步跟随,绝对国宝熊猫级的待遇。

    顾不得理会她含沙射影的话,冷大首长兴奋起来了。她怀孕都这么久,胎动也有过无数次,可不管他怎么守候,小家伙儿就像和他做对一样,他观察的时候就不踢,只要他不注意就又打拳又踢腿儿了。

    “喜欢啊?自己也揣一个呗。”宝柒故意试探。

    妇幼院。

    于是乎,她怀孕以来越来越柔软的心肠立马进行了变异重组,凉飕飕地转过身来,她叉着腰杆儿,学了三分二叔的凌厉动作,气势就已经挺足味儿了。

    “阿虾,赶紧把东西拿过去啊,墨迹——”

    不轻不重地说完,一瞄眼儿,她冲格桑心若偏了偏头,后退了一步。

    笑着一咬牙,格桑心若一捏拳头,迎了上去。

    在‘腥风血雨’马上来临的时刻,对此,她相当的忌讳。

    一切都太过美好!

    啊?

    在这段时间里,随着预产斯的接近,宝女士来得更加勤快些了。差不多隔三差五的,她就会来鸟巢探视宝柒一次。来的时候大多不会空手,或带几件儿婴儿的小衣服,或带几双小绵鞋,瞧着挺有姥姥的精神头儿。

    “切!”心里甜丝丝的,宝妞儿嗤得口不对心。

    宝柒很无奈,却并不太往心里去。

    闷骚男人不搭话,直接低头堵住她的唇,缠缠绵绵地裹了又裹,过了好半晌儿才兴味盎然地回答:“神秘大礼,不能透露!”

    站在大门外面等宝柒的小结巴姑娘,脸上染满了红霞,半点儿都不惧初冬的寒风,她眉眼含波的穿着一身儿秋装,白静的小脸儿养得粉嘟嘟的格外好看。

    凉薄的唇线扬起,冷枭不常见的笑容特别迷人。一伸手,有力的双臂就环了她过来,先啄一口她的唇,才细细解释这一大二小的大白米问题来。

    我靠!

    这一日,又到产检日。

    又反问,千年不变。

    女人的声音到此打住了,然后立在原地,神色颇为尴尬地看了一下宝柒。愣了至少两秒钟,才笑着招呼:“嫂子,你今儿来产检啊!”

    冷枭侧过脸将她扯到自己面前,手掌微弯,动作缓慢,揶揄气重地沿着她怀孕状态的反向s型曲线划出一道身体弧度来,并且认真的介绍,“头小,中间饱满,下面小……可不就像一粒儿大白米?”

    天啊,好消息一个接一个?

    “宝宝,爸爸要给跟你们和妈妈准备一份重量级的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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