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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杀人容易抛尸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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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斯砚捏捏眉间,“我忙完回去。”

    “多久?”

    “半个小时。”

    “不行!”

    僵持不下的时候,两个人总有一个人要退步,在盛家,退步的往往都是做儿子的。

    “半个小时后,我告诉你她的情况。”

    “可以。”

    回到盛岛华庭,盛斯砚正要推开主卧的房门,他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发信息的不是别人,正是和他隔着一扇门的鹿净漪。

    内容是各种杀人手法以及消除血迹的办法。

    最后再加上一句:“你晚上最好不要睡太死!”

    盛斯砚嗤笑,合上手机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大床上,女人盖着被子,侧着身子背对着房门口。

    听到有人进来,她忍不住咳嗽两声,“陈医生,随便给我开点退烧药就行。”

    片刻后,一只大掌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鹿净漪心中一惊,猛然回头。

    这才发现进来的不是家庭医生,而是她分分钟都想弄死的人。

    两个人对上视线,他顿了一下,开口道:“是需要退……烧。”

    她要是再像昨天晚上一样放开,他可能会招架不住。

    鹿净漪忍着尖叫的冲动,“拿开你的咸猪手。”

    咸猪手?

    盛斯砚的手是拿开了,不过最后落在了她的胸前。

    重点是他还捏了两下。

    “盛太太。”他云淡风轻道:“这才叫做咸猪手。”

    鹿净漪握紧拳头,她想起床去买胰岛素。

    虽然很贵,但是很多地方都能买到。

    若是一次往盛斯砚身体内注入30个单位的话,一会儿就得挂,并且还能充分溶解到血液里。

    重点是,验尸根本验不出来,因为全部被人体吸收了。

    她迟迟不行动的原因是……

    众所周知,杀人容易抛尸难,她还没想好把他埋在哪里。

    接触到她略微诡异的眼神,盛斯砚收回自己的手。

    这个眼神他熟。

    “怎么?真想杀我?”

    还挺聪明,鹿净漪沙哑着嗓音道:“能麻烦盛先生把抽屉里的匕首拿出来吗?”

    “你说呢?”

    “你把它拿出来交给我,你一定会看到白刀子红刀子出的场景。”

    盛斯砚双手抄兜,“盛太太想看吗?”

    她冷笑,“我不但想看,还想把你的头剁下来做成人骨酒杯。”

    “想好尸体藏在哪了吗?”他淡定地望着她。

    “还没有,盛先生你经常杀人,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盛先生认真建议,“不考虑距离的话,可以丢到西觅亚湾海岛的乱葬岗里。不想跑太远的话,也可以把尸体扔进搅拌机里,和水泥搅在一起,修桥铺路。”

    “跨海大桥吗?”

    “可以。”

    盛斯砚还真的从她说得抽屉里摸出一把匕首。

    打开刀鞘,一把崭新的匕首映入视线。

    对上她直勾勾的视线,男人淡笑,“经常杀人的都知道,杀人之前不要和对方眼神交流,也不要说太多话,以免产生不必要的情感,影响拔刀的速度!盛太太,你看上去不怎么专业……”

    “……”这不是废话吗?她要是专业,还会给他站在这里叨叨的机会?

    走廊上,家庭医生提着医药箱出现在主卧门口,刚踏进房间,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窗外明明阳光普照着大地,为什么房间里会有极为森冷的寒意?

    鹿净漪没什么大碍,陈医生给她开了点药后,就先离开了。

    盛斯砚当着她的面儿,把情况如实汇报给纪雅。

    完成任务,在她依旧幽怨森冷的眼神中,转身大步离开。

    天色微黑,路过盛岛华庭的徐听禾来探望自己的好闺蜜。

    鹿净漪这会儿已经好多了,正生无可恋地靠在床头听着徐听禾不断惊呼。

    “天啊,盛斯砚是个禽兽吗?都把你咬成什么样了!”

    “这是人干的事吗?”

    “姐妹,你肯定是被家暴了,快拍下来留证据!”

    她说着还真拿出手机,准备拍照。

    鹿净漪连忙用被子遮住自己,这要是真的被家暴了拍就拍吧。

    问题是这是在做爱过程中被咬的,重点是好像还是她自己让盛斯砚给咬的……

    算哪门子家暴?

    得!看出来鹿净漪是自愿的了。

    徐听禾收起手机,故意道:“看不出来你们小两口玩得还挺花。”

    “谁要和他玩得花?我现在就想问问,男人都不忌口吗?”鹿净漪愤愤道。

    “男人就不知道什么是忌口……话说回来,盛斯砚之前不也烦你烦到不行吗?三年不见,再见怎么会是在床上?是他被下药了还是你被下药了?”

    鹿净漪扶额,“姐妹,你以后没事少看小说,我俩都没被下药!那是犯法的,还需要我这个法盲设计师提醒你这个大律师?”

    “我又没说是你下得药。”徐听禾撇嘴。

    半晌后,鹿净漪叹口气道:“一看就是被他爷爷和他妈逼急了呗,非要让他生个继承人,才是他拿到公司继承权最简单的方式,要不然会逮着我都上?”

    生孩子?

    徐听禾想了一下,忽然有些兴奋。

    “其实我觉得生个孩子挺好的啊,可以继承盛斯砚的财产,等以后他没了,他所有的财产都是你们母子的。”

    这不比离婚香得多?

    鹿净漪:“……亲姐,你真是我亲姐!”

    徐听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现在需要继承人,是有求于你,你可以和他签订合同。比如生个孩子你有什么好处,是给钱还是给不动产?是一次性结清还是分期?”

    “你的建议很好,下次别建议了。”

    “鹿净漪,你别这样,如果现在真的就这么离婚,你一分钱都拿不到!顶多就是你婆婆心疼你,给你点补偿。”

    鹿净漪:“可是我真不想给他生孩子!”

    “你这样想,你现在需要钱,需要钱去买你妈当年抵押出去的嫁妆。”

    鹿母还没过世前,鹿家的公司出现经济危机,急需一笔钱用来救济,而这笔钱还不是个小数目。

    鹿母谁都没说,包括她最好的闺蜜,也就是盛斯砚亲妈都没说,一个人悄悄卖掉了自己的嫁妆。

    一栋在国外的庄园,还有那个价值连城的皇冠。

    鹿净漪是挺想要那个庄园的,她之前去看过,很适合养老。

    早就计划着以后挣了大钱,把它重新买回来给自己养老用。

    鹿净漪打听过那座庄园的价格,四个亿……美元!

    她妈当初卖得时候才不到二十个亿rmb,十几年过去了,价格翻了一倍还多。

    鹿净漪看着徐听禾道:“我觉得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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