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审讯室
他妈的，一个富豪的贴身保镖也敢在我面前自称劳资？钱杰有点不爽，却没表现出来。
毛哥总算是听懂了，他妈的，说那么多最后还不是为了钱？
外面有话传出来，苏小磊跟朱宗彦朱局长交情匪浅，他不得不谨慎对待。
“发什么呆啊！记住我的话了吗？”刘莹莹没好气的冲了一句。
“知道了就赶紧去干！这件事儿成了，好处少不了你的。”钱杰非常得意的吐了口烟圈，然后拨通了毛哥的电话。
“几句话没说，又不正经了！别嬉皮笑脸的，跟你说正事儿呢，我有个朋友做律师，待会儿我就让他过来，然后再问问那几个妖精在警察局有没有熟人……”事态紧急，刘莹莹赶往将刚才乱七八糟的想法丢掉，自然也没跟陈昊天计较，做着事无巨细的交代。
这……如果是楚瑶瑶，对自己的事儿这么上心陈昊天能理解，毕竟也算朋友了，问题是刘莹莹跟自己绝对的势同水火啊！陈昊天脑子有点蒙，一时无语。
“是的，录口供他也非常配合，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是奉公守法的老百姓呢。”小李作为钱杰的心腹，这些年来跟着钱杰脏钱没少拿，自然明白王涛是什么人，“其他人都很配合，不过这些证词对小虎他们很不利。”
陈昊天一愣，见刘莹莹一脸严肃，调笑道，“刘助理，我现在才发现，你竟然这么关心我啊。”
1号审讯室。
“如果毛哥出马，在医院躺着的就不是小虎了，哎，你看这事儿闹的，想必毛哥已经得到消息了，小虎基本断定为残废……”钱杰欲言又止。
毛哥一脸铁青。
他心里鄙视钱杰，不过现在正是用到人家的时候，虽然心疼，却也不得不佯装豪爽的道：“钱队长放心大胆的干，我跟在苏总身边这么多年，这点小家还是当得起的，先前约定的翻两番，只要将陈昊天的案子办成铁案，事成之后，苏总说不定还有重谢！”
刘莹莹越想越觉得陈昊天对自己有意思，特别是今天在总裁办，明明是让自己出丑的最好机会，可是他却帮自己做了掩饰。
伏羊市颍泉区刑警大队副队长办公室。
“我他妈也没想到那小子有两下子，早知道劳资放马过去了！”毛哥怒道。
陈昊天见刘莹莹脸色变幻莫测，眨巴眨巴眼，问道：“刘助理，你想什么呢？”
看了看一脸无所谓的陈昊天，钱杰冷笑两声，大声问道：“姓名？”
钱杰身着警服，坐在小李旁边，两人相互使了个眼色，准备审讯。
“伤势鉴定最快也要明天上午出来，不过医院那边的兄弟回了信，骨科专家断定，两人属于严重的粉碎性骨折，没有任何复原的希望，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残废了。”
钱杰皱了皱眉头，点燃一根香烟，瞟他一眼，深深吸了一口：“这么多年了，有些事还要让我教吗？”
警车很快就到了警局，刘莹莹被带向3号问询室，而陈昊天，直接被带到严密看守的1号问询室。
粗人就是粗人，一点脑子都没有，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天赐良机？钱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道：“毛哥，事物总有两面性啊，依我看，这事儿若让苏总知道，说不定他不仅不责怪你，反而会大大夸奖，想想看，故意伤害致两人伤残，依照法律没个八九年能出来吗？”
“我知道了，钱队长。”小李点了点头。
“刑事处罚？”陈昊天看看手腕上的手铐，笑道，“警官，你千万不要血口喷人啊，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那两个人对我的朋友欲行不轨，应该受到刑事处罚的是他们！”
他只知道小虎进了医院，没想到伤势如此严重，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挖掘出来的人才，以后拆迁这块儿，找谁打头阵？苏总若是知道了，不将自己骂得狗血喷头？
“钱队长说的对，只是王涛他们的口供……”小李犹豫了一下，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对认定故意伤害有些不利。”
伏羊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毛哥表面上的身份是保镖，其实是苏小磊的心腹啊！原来钱杰可能不怎么将苏小磊放在眼里，不就利丰房地产副董事长，身价十几亿吗？劳资是警务系统的，标准的官二代，跟你们没业务往来，怕你们个鸟？可现在情况就不一样了。
“真不需要我帮忙？”刘莹莹歪着脑袋看着陈昊天，眸中的关切显露无疑。
钱杰瞟了眼站在一边的刑警，问道：“小李，王涛录完口供就走了？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
“突然觉得以前看错了你，原来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啊，早知道这样，我脑子被猪拱了跟你过不去。”陈昊天一声长叹。
“我说毛哥，你那两个人也太不靠谱了吧，这跟咱们约定的有出入啊。”钱杰懒懒说道。
“我靠，劳资怎么跟苏总交代，他对小虎印象很好……”
陈昊天懒得看他，漫不经心的回道：“身份证上不都写着吗？至于我的资料，你们警察也应该有档案，估摸你看过至少三遍了，现在问这些，你不嫌累我还嫌烦呢。”
去你妈的交情！你小子什么人，劳资还不知道？毛哥撇了撇嘴，不过能将陈昊天送进大牢，绝对是大功一件，这点损失毛毛雨了，所以他非常兴奋的拨通了苏小磊的电话……
陈昊天有点小感动，就是不明白这前后反差那么大，到底因为什么。
“哎，其实这事儿真不好办，难度很大啊！”钱杰开始打官腔。
啪！钱杰重重拍了下桌子，指着陈昊天怒道：“你小子给我老实点！这里不是你嚣张的地方！我告诉你，别以为出了几年国就不是你了，眼睛放亮点，你现在是大华人，犯了罪一样会受到刑事处罚！”
书读的少就是容易吃亏，劳资怎么没想到这茬呢？毛哥登时喜笑颜开，对钱杰赞不绝口：“还是钱队长脑子好使，那就照刑事案件办！”
刘莹莹哼了一声，瞥了他一眼，叱道：“你的眼神真不好，我不是刀子嘴豆腐心，是豆腐嘴刀子心！告诉你，以后你再对我说那些不三不四的话，我一定让你好看。”
刘莹莹满头黑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迟到早退旷工？你这是上班的吗？就是混，也不能这么过分吧。
“我的姑奶奶啊，这里是大华不是欧美，等律师过来黄花菜都凉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事儿你真不方面参与进来，给我点信心相信我一定能够摆平。”陈昊天微微一笑，盯着刘莹莹娇小的面庞，笑道，“如果真对我好，以后在公司多罩着我点儿，你也知道我忙，迟到早退旷工这些错误，一不小心就犯了。”
“毛哥，你千万别这么说，我要有那个能耐早就是警察局长了，而不是刑警队长，还副的，这样吧，冲咱们的交情我试试吧。”钱杰挂掉手机，脸上乐开了花，最近那小妖精正因为钱跟自己闹不愉快呢，这件事儿了了，将一沓沓的钞票带过去，什么不开心的事儿都没了。
钱杰对结果非常满意，笑道：“那个陈昊天想不进去都难啊，这不是打架斗殴这是故意伤害致人伤残，没个七八年能出来才怪！”
你说照刑事案件办就按照刑事案件办啊？你以为你是警察局长啊！他妈的，难道一定要让劳资将话说的那么直？钱杰顿了下，有些为难的道：“毛哥还是跟上头知会一声儿吧，这件事性质变了，围观的老百姓那么多，并且自发到局里录了口供，具有法律效力，如果按照程序来，那小子完全可以定性为正当防卫，到了法院那边，免除刑事处罚也不是不可能啊。”
虽然对大华的警察体系不怎么了解，从看守的严密程度看，陈昊天也看出了端倪——他已经被当做刑事犯罪嫌疑人直接羁押审讯。
毛哥的火爆脾气这时候也不得不收敛，笑着说道：“钱队长，再难的事儿到你手里就不难了，谁不知道在伏羊，钱队长的权力通天啊！”
刘莹莹被这话一下拉到现实，也不知怎么想的，气呼呼的道：“我再想你脑子是不是被猪拱了！杀人？！你不想活了吧！我告诉你，待会儿到了警局，你千万别乱说，否则，鬼知道你还能不能从里面出来！”
我跟你说不三不四的话？犯得着吗？陈昊天没吭声。
钱杰斜瞅了小李一眼，淡淡说道：“小虎他们的伤势鉴定出来了吗？”
小李端起的茶杯差点掉地上，我靠，在刑警队干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就是那什么官二代富二代也没见这么牛逼啊！小子，你手上戴着手铐，脚腕锁着脚链，接下来将面对什么，不会不清楚吧？
我要怎么办呢？刘莹莹脸红了，有些心慌。
“你眼睛又朝哪看？”刘莹莹俏脸一红，被陈昊天看得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