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位面里的法师塔

    半位面！

    众所周知，位面这个词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词语，正常情况下这个词只会出现在一些非常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谈话之中。

    例如“我今天又去了一趟火元素位面，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虽然是热了点，但是还是有不少的东西。”又或者是“嘿，瞧我在深渊位面发现了什么？一只落单的恶魔！只要扭掉头并把血放光，它还是可以食用的。它的蛋白质是牛肉的五千倍，鸡肉味，嘎嘣脆！”等等诸如此类不是一般人有资格参与的对话内容。

    基本上，一个位面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它拥有着非常完善的各级法则，也正是这些法则构成了一个位面的所有必要存在。唯一的区别就是位面的层次高低各有不同，高级位面拥有比低级位面更加完善和详细的法则分化，其能量强度也要比低级位面更加充沛，这也是为什么生活在高级位面的人实力永远比低级位面高的原因。

    而半位面——事实上，这甚至不能算是一个位面，仅仅只是法师老爷们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加高端大气上档次而已。

    通常，当一名魔法师踏入传奇之后，他们就会在虚空之中寻找一块合适的破碎之地——这些破碎之地的来源，往往是一个位面（世界）的能源已经枯竭，再也无法维持世界壁的自动修复，于是在虚空风暴的持续消耗和最终降临之中彻底被毁灭，成为无数块飘荡在虚空中的陆地——根据各人实力的不同，这些法爷们挑选的破碎之地也有大小之别，因为他们需要为这些陆地施展类似于世界壁的防御措施，以防止虚空风暴的攻击将他们的这块陆地给破坏了。

    毕竟，这些陆地一旦成为法爷的半位面后，法爷们可是会把许多个人财产都存放在这里面，相当于是一个私人的金库。而且安全性可要比什么空间储存器具更加保险——至少，法爷们唯一需要应对的就是虚空风暴的攻击，而不需要应对某些极为高明的魔法盗贼，又或者是诸如在战斗中自己的储物器具被破坏等危机。

    不过真正最重要的是，半位面的存在才是支撑这些法爷们能够施展魔法的原因。他们都会在半位面中修建一座规模庞大的魔力池甚至是元素池，以应对他们在各种情况下需要进行大量消耗的魔力——这也是传奇法师可以轻而易举的施展禁咒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他们除了自身的魔力之外，还有着自己的半位面的魔力池所提供的近乎于无限的能源。

    半位面的存在，几乎是每一名魔法师所必须了解的常识。

    没有半位面的魔法师，甚至不能算是传奇强者，只能算是“掌握了传奇能力的上位圣域强者”而已，至于是否能够发动这项传奇能力，谁知道呢。只不过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半位面的存在是和“财富”画上等于号的，尤其是极个别非常出名和实力强大的魔法师，他们的半位面甚至能够和“巨龙宝藏”画上等号。

    没有人，会抗拒探索一个半位面。

    当然事实上，也不会有多少魔法师会留下一个半位面让人去探索。因为如果没有在物质界确定空间锚点的情况下，半位面的进入方式就只能由那名魔法师亲自打开传送门才行，而如果想采取另外的手段进入一名魔法师的半位面，那么就必须知道对方半位面的空间坐标。

    绝大多数半位面，都会伴随着魔法师的陨落而消失在虚空之中——不要再对那些还保存在半位面里的财富而流口水了，这些玩意早就随着魔法师的陨落以及他们的位面被虚空风暴击碎后，飘荡在整个虚空之中了。这一点，也是绝大多数位面旅行者为什么偶尔能够从虚空之中发现一些好东西的原因——能够经由虚空风暴的无限洗礼而不会变成破铜烂铁的玩意，自然是非常不错的好东西了。

    而空间储物器具的制造手段，实际上就是半位面的一种弱化利用版本。

    所以当肖恩等人在听到塞西莉亚亲口承认了这是一个法爷遗留下来的半位面后，包括肖恩在内的所有人都在流口水了。

    是的，没有人会抗拒搜刮一个还未被虚空风暴击碎的半位面。

    任何魔法师，他们的位面如果被人入侵，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只有一种情况下，他们不会发现，那就是他们被虚空盗贼光顾了。至于通过空间锚点进入，那更会在第一时间之前就被发现，正确来说是你恐怕还没有打开这个空间锚点，那位魔法师就已经在他的半位面里等候你的进入，然后当你正在为自己终于敲开一位魔法师的保险柜大门而高兴时，你会发现一位笑眯眯的魔法师正朝着你扔过来五颗篮球般大的火球。

    会给自己的半位面留下空间锚点的魔法师，多半都是出于一种考虑：亦即是继承与测试。

    他们会给自己的后代子嗣留下一份在他看来应该是颇为丰富的财富，但是这笔财富并不会直接交到自己的子嗣手上，而是会留下一系列的线索和提示，让自己的子嗣去寻找到这处空间锚点并且将其打开，从而继承自己所遗留下来的财富。他们认为自己的子嗣必须通过这种手段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只有这样才能够继承到这位魔法师生前所留下来的财富，否则的话他们宁愿让这些财富遗失在虚空之中。

    而魔法师会留下提示和线索，那么也肯定是在自己逝世或者陨落之后。

    所以肖恩等人眼前的这个半位面，如今自然是一个无主之地。否则的话，在打开这个半位面之前，打开的人就要承受来自魔法师的怒火。而如果是来自这个半位面的继承人打开，那么空间锚点就会被取消——别怀疑，魔法师留下的线索和提示中便有教会自己的子嗣如何重新定位一个空间锚点，而且通常能够打开一位魔法师的半位面，那么也必然是一位传奇法师。

    古老的法师塔教育中，就有许多老法师在死后会将自己的半位面转赠给自己的弟子。

    同样的，会留下空间锚点作为“继承与测试”手段的魔法师，必然也是来自于混乱时代之前的魔法师。如今奇迹大陆上的魔法师，可不会对自己的后代做出这种几乎可以称为“不可理喻”的行为，因为在过往的历史里已经得到充分的证明，十位留下空间锚点的魔法师，最终可能只有半位能够顺利获得继承。

    之所以说是半位，那是因为这个家伙的运气还不错，至少在他的虚空风暴彻底击碎了半位面之前将其打开了。当然，这个家伙有可能不是这位留下半位面魔法师的儿子，而是他的孙子或者曾孙子甚至是好几代之后的孩子，谁知道呢。但是至少，实力越强大的魔法师，在其陨落或者逝世之后，就算断绝了来自魔法师的力量庇护的半位面也能够维持非常长的一段时间。

    “这个位面，看起来应该有数千年之久了。”在通过门进入到了这个岛屿之后，塞西莉亚只是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那变得逐渐稀薄的位面之壁，就已经有了相对比较准确的判断，“看起来，蛮荒之地的所有历史基本上都可以追溯到混乱时代之前。”

    在觉醒了凤凰血脉，并且随着实力的逐步提升，塞西莉亚如今能够从血脉中回想起来的记忆越来越多，因此在诸多知识方面她实际上已经是继承了先辈的诸多学识。或许她不如肖恩这般涉猎极广，但是在专业性极强的魔法学上，塞西莉亚也绝对担得起“学识渊博”这四个字。

    “甚至是黄昏时代。”不过在听到塞西莉亚的话之后，肖恩很快就补充了一句，很显然他又想起了老巫妖雷克。

    “不过，这个位面已经不能算是‘半’了吧。”环视了一圈后，对于“半位面”这个名词显然也有所了解的肖恩，很快就开口说道，也当作是转移话题，“一般的‘半’位面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美丽，至少不会有魔法师会把规则之力浪费在这些半位面的创造上，这几乎……”

    “相当于神了。”塞西莉亚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此时，肖恩等人所在的这个“半位面”，是一个非常真实的岛屿。

    这里有着苍郁翠绿的原野，原野上也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因为没有树林的缘故，所以岛屿上的视野极为空阔和清晰，在众人视线所及的稍远处有一个小山坡，山坡上修筑了一座类似于法师塔一样的高塔建筑。环绕在岛屿的周围则是清可见底的湖水，湖水里游荡着许多黑水泽所没有的独特鱼种，只不过这些湖水显然是被一种独特的能量所庇护着，所以这些湖水不会从这个位面里流失出去。而在山坡下的周围，则修筑着不少与高塔风格极为格格不入的低矮建筑，相对于高塔的精致、典雅、庄严，这些低矮建筑简直就像是孩童在玩泥巴般胡乱的揉捏上去一般粗鄙。

    毫无疑问，这些低矮建筑则是黑水部落在入驻这个位面空间后才修筑起来的。

    可以说，这个岛屿有着如同外界一般的精美。

    假如不是此时岛屿的上空所出现的“败笔”的话，那么这个位面恐怕会更漂亮。

    整个半位面的天空，是一片蓝天白云的晴朗景象，唯一的缺陷就是这个天空并没有真正的太阳，不过这个位面的前主人似乎采用了某种特殊的手法为这个空间营造了一种类似于晴朗天气的暖洋洋舒适感。只是随着这位主人的陨落或者说离世，这个位面的天空已经开始出现了些许漏洞——这些漏洞破坏了原本那种蓝天白云的晴空景象，裸露出了被这副假象所隐藏着虚空正面：那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时不时就会有一道堪比房屋般粗壮的紫色雷电从这些漏洞上闪过。

    这些种种迹象都清晰的表明，这并不是一处什么世外桃源，而是一个真实的、由一位传奇大魔法师制造出来的私人位面。

    一般的传奇法师，可不会花精力来构建自己的位面，因为这根本没必要。

    但是很明显，肖恩等人此刻所处的这个位面的前主人，显然不是一般的传奇法师。仅是塞西莉亚，便在这里观察到了数条不同的法则，尽管这些法则还没有彻底完善，但是能够领悟这么多的法则并且用在自己的位面上，这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手段，将其称之为神也确实并不为过。

    因为只要这个位面里的法则能够彻底完善，并且自然诞生出生命，那么这个创造出这个位面的法师相对于这个位面的生命而言，他就是一位神明。假以时日，哪怕这位法师陨落了，这个位面也不会就此消失，而是会不断的壮大和成长，直至成为一个全新的高级位面又或者是在成长的过程中破碎、奴役。

    “我们还是先别感叹这个位面的情况了，先把正经事给处理了先。”肖恩率先开口提议道，“估计最值钱的玩意肯定就在那个法师塔里，当然不排除那个法师塔已经被搜刮了一遍的可能性，不过按照传奇法师的习性，真正的好东西他们都是会小心翼翼的保存起来，放置于表面会被拿走的通常不是最珍贵的宝物。”

    “难道我们的做法不是多多益善吗？”哈汀不由开口问道。

    “就算我想多多益善，但是实际上我们也带不了那么多东西。”肖恩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除非我能够再弄到一个空间储藏器具，否则的话以我们现在的情况，也就只能挑一些比较有价值或者足够小巧的玩意带走了。”

    “好吧。”哈汀突然想起之前在麦恩的据点时，肖恩将一大堆的箱子都给抛弃了，这可不像是肖恩会做的风格，所以他大致上也已经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看起来这趟蛮荒之行，你的收获颇丰。”

    “事实上。”肖恩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开口纠正道，“很多东西都不是那么容易脱手的，而且有不少东西是我自己的私人珍藏，与这次蛮荒之行没有任何关系。”

    “好吧。”哈汀耸了耸肩，决定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和肖恩争论。

    趁着此时这个位面里没有任何黑水部落的人在，一行五人很快就朝着小山坡跑去。

    这个岛屿比想象中的情况还要略大一些，因此几人前往高塔的过程稍微多花了一些时间。不过好在位面里并没有黑水部落的人在，因此倒是避免了战斗的可能性。不过尽管多花了一些时间在路程上，倒是至少众人倒是无惊无险的抵达了位于山坡上的高塔正门。

    这座法师塔与奇迹大陆上的常规法师塔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式样上更显古老庄严些许。

    法师塔的正门，是一座高约八米的巨大黑色铁门。铁门的材质无法考究和分辨，不过当这两扇铁门并拢起来的时候，上面雕刻着的繁复花纹却是可以形成一个威力强大的魔法阵，根据塞西莉亚的魔法学辨认出来的情况，据说可以反弹十级以下的所有魔法，而铁门的开启方式也只能使用纯粹的蛮力开启。

    考虑到这重达数吨的铁门，正常人显然是无法打开的。

    所以，这位法师塔主人在自己的家门口安放了两只小型战争傀儡——这种高约八米的玩意拥有非常可怕的破坏力，它们的全力一击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大多数坚固的城门。不过可惜的是，此刻这两具小型战争傀儡倒是完全处于瘫痪的状态，而且其身上还有许多极为明显的破损痕迹，看起来似乎是有人以极为粗暴的手段将这些战争傀儡给撬开，然后拿走了内部的珍贵材料。

    而铁门，也打开了一道缝隙——相对于高度上而言，这确实可以算是一道缝隙，但是却已经足以容纳正常成年人通过。

    肖恩和塞西莉亚等人鱼贯而入。

    进入了法师塔内部，肖恩等人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极为宽敞的环形图书馆。

    穹顶的高度在十二到十五米之间，因为缺乏测量工具，所以肖恩也只能进行目测而已。不过法师塔内部的空间，则大约有差不多五百平方米的样子。按照正常的楼层规格，约每隔四到五米之间就有一层可供站立的基板，只不过并不是像天花板那样，仅仅只是为了摆放那些贴墙而立的书架以及可供正常行走和找寻书籍的方便。

    “真是暴殄天物！”塞西莉亚有些气恼的嚷道。

    如此巨大的图书馆所珍藏的书籍，恐怕会非常具有历史价值和意义，其中甚至很可能会有不少珍藏版的法师手稿或者其他类似的书籍。或许，这一切才是这个位面的主人留给自己子嗣的最珍贵的财富。只是很可惜，几乎所有的书籍都被闯入这里的黑水部落族民所摧毁。

    他们的搜刮方式显得极为粗暴，就是最典型的翻箱倒柜式搜索，甚至为了确保书籍夹页不会藏有什么东西，不少的书籍都被撕成一页一页的。至于那些更为珍贵的手稿和羊皮纸之类的，则更是不可避免的遭遇到毁灭式的破坏，大量的书页随着肖恩等人此时的进入所卷带进来气流，纷纷都化作了齑粉。

    “我可以把整个黑水部落都烧掉吗？”塞西莉亚转过头望着肖恩，眼里有着少有的认真和怒色，“实在是……实在是……太可恶了！这么多的书籍，我也只在玛姬魔法学院的圣贤图书馆里见到过好嘛！这些……这些……”

    肖恩伸手轻拍了一下塞西莉亚的头，道：“蛮荒之地会被称为‘蛮荒’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很显然，黑水部落那些鼠目寸光的家伙并不知道知识的重要性，他们更在乎的是一堆会散发出珠光宝气的玩意。”

    “这些书籍全毁了。”思佩克特也叹了口气，眼里也流露出惋惜之色，他拿起一本看起来还算是比较完整的书籍，可是仅仅只是随手一碰，所有的书页就全部都化作灰粉，“完全没有任何保养嘛！”

    “这里面的东西可不是简单的保养就能够保存下来的。”塞西莉亚撇了撇嘴，然后指着众人进来的大铁门，“那个铁门上的魔法阵除了魔法反击外，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将空间永恒固定，以确保内外两个空间的流速不同。换句话说，我们有可能在这里面度过好几个月的光景，但是对于外界可能也就过去几天而已。……不过这一切必须建立在那个大门是关闭的情况下，才能够保证魔法阵的运行有效。”

    “但是黑水部落那些蛮子不知道，他们甚至不懂得大门的开启办法。”肖恩撇了撇嘴，环视了一眼法师塔内部所有已成残渣和灰粉的书籍，淡淡的说道，“我猜测，他们为了拆掉那个战争傀儡，肯定付出了非常惨重的代价，最后还是以暴力手段打开的大门，结果呢……就忘了把门关上。”

    “哼。”塞西莉亚不满的冷哼一声。

    “不过，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哈汀的脸上显得极为困惑，“就为了来这个图书馆里搬书？……就算你的储物空间里什么都没装，也没办法把这里所有书籍都带走吧。”

    “当然不是。”肖恩的脸上，也露出疑惑之色，“按理说，我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这里面啊，可是为什么……”

    整个空间里，除了书之外还是书，根本就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不过恐怕就算有，也早就被黑水部落的人搜刮一空并且全部带走了，根本不可能还留在这里面。毕竟黑水部落他们守卫的，并不是这个法师塔里的东西，而是这个位面空间那湖水里的珍稀鱼种，很显然黑水部落也试图将这些鱼种带到外界去培育，但是他们失败了。

    因此，才不得不安排人手在这里面进行守卫。

    不过肖恩对那些一点兴趣都没有，无非就是一些味道还不错，或许吃了之后可以暂时获得一些能力加成的未变种鱼类。

    “你到底想找什么？”希特莉已经成功的在周围逛了一圈，当然这也意味着她刚让不少书籍彻底变成灰渣。

    “呃……”肖恩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或许……是类似骨头一样的玩意。”

    “或许？”哈汀转过头望着肖恩。

    “大概……”

    “大概？”这一次轮到塞西莉亚。

    “可能……”

    “可能？”希特莉眨了眨眼。

    “对不起，肖恩大人，我能不能问一句，您真的知道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吗？”就连思佩克特都忍不住插了一句。

    “好吧，我只知道我想找的东西名叫‘圣魔骸骨’，我猜测应该是某种骨头类的玩意。”肖恩有些无奈的说道，“因为我也没有见过这种东西的样子，而且就连狩魔手记也没有任何描述，所以我确实不知道这玩意具体是长什么样的。……不过，我按照手稿上写着的方法让虚空之境的人帮我去调查，然后那块探寻之石在这里碎成了粉末。”

    “所以你推断东西就在这里？”塞西莉亚知道探寻之石，那实际上就是一种魔法与炼金的结合产物，当初塞西莉亚还参与了制作，所以对于那东西的原理也有些印象，“我没记错的话，探寻之石的探测范围无法太过精准，大概在方圆三十公里以内都是其探索范围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么黑水部落也在这个范围内。”

    “但是最为诡异的难道不是这个位面吗？”肖恩开口问道，同时还伸出双手指了指自己所站着的脚下。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确实。”塞西莉亚点了点头，但是随即就又露出一脸的无奈，“可是这个位面空间最珍贵的无疑是这些书籍，现在所有的书籍全部都被破坏了，我真不觉得这个位面里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们去寻找。”

    “不对。”肖恩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说道，“这是一个法师的半位面对吧？哪怕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世界，可是实际上依旧是一个传奇法师的私人位面，没错吧？”

    塞西莉亚点了点头。

    “那么，魔力池呢？”肖恩突然开口说道，“我们都知道，外面那些湖水或许很清澈，可是那可不是魔力池的池水。魔力的过度浓郁会由气态变成液态，然后再由液态凝聚成固态并且结晶化。可是……”

    “外面那些湖水都没有魔力水晶。”塞西莉亚的思维终于跟上了肖恩，“我应该更早发现这一点的！结果在看到这些书籍被毁坏后，我居然把魔力池的事给忘了。……可是我们站在这个法师塔的小山坡上，整个位面空间的一切便能够尽收眼底，我们没有看到任何魔力池或者和魔力池相似的东西……”

    “除非这东西并不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肖恩开口说道。

    这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都望向了这个法师塔内部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