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失忆后表演
问问科技，陈海正代莫莉主持当日工作会议，蔡顺业带着一帮人突然闯入。
“陈海，莫莉什么意思？迟迟不露面，是要违约么？！”蔡顺业低声怒斥道。
“蔡总，莫总现在还未痊愈，还在……”陈海试图解释。
蔡顺业冷笑一声：“听说她现在能吃能喝能动能睡，产品上线发布会都无法参加么？笑话！”
陈海瞬间明白了，蔡顺业显然是来找茬的。可为什么一向温文尔雅的蔡顺业，突然间就像换了副面孔呢？
来不及多想，陈海便说：“蔡总，莫总不在公司期间，我全权代理她的工作，如果您确定本周末要举行发布会，我……”
“你？”蔡顺业嘲讽道：“你觉得，你配么？”
陈海被怼的一时语塞，憋得满脸通红。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要劳烦蔡总兴师动众的亲自跑一趟啊？”
陈海听到费凌的声音，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费总……”
费凌摆一摆手，微笑着走上前去。
“费大公子确定要来掺和么？”蔡顺业笑里藏刀般问道。
“不敢，自己公司的事而已，尽力而为吧”，费凌不甘示弱，谦虚回道。
“问问科技什么时候成你的公司了？”蔡顺业略带吃惊的问。
“我和我的爱人，都是股东，说自己的公司，不过分吧？蔡总有何贵干？不妨说来听听？”费凌有理有据，依旧平和的说着。
眼看今天目的达不成，蔡顺业环顾一周，手指陈海，阴冷的说道：“告诉莫莉，好好看看合同条款，是她违约在先，就别怪我不仁不义了！”
蔡顺业一行离开后，费凌让陈海拿出合同，自己审核了一遍。
当看到违约条款时，费凌顿时觉得头大了：“陈海，之前没有让法务审核么？”
“一开始审核过了，后来蔡顺业又送来一份合同，说自己投资增加百分之十，收益分成不变，便只修改了这一条款，莫总当时在医院，她大致看了一眼，就签定了”，陈海后悔地说：“当时还以为蔡顺业和蔡顺东完全不一样，太轻信他了！”
“陈海，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你的职责，就是要帮莫莉规避问题，所有的合同必须要经法务审核，改一个字也需要重新审核，明白了么？”费凌不忍再指责陈海，对于一个毕业后没有任何经验便在问问科技担任莫莉助理的人来说，他已经够用心了，也许，这就是试错成本吧。
“马上把合同交给法务，让他们仔细审核，合同条款有明显偏颇，这份不公平的合同属于法定可撤销的合同”，费凌盯着陈海说。
“啊？合同……还能撤销……”陈海一脸不可思议：“我马上去办！”
良瑞对面，顺和科技大楼。
“哥，你确定那个远房亲戚已经到国外了？”蔡顺业问向蔡顺东。
“我司机看着他过的安检”，蔡顺东说：“又没出人命，看你那样？比我还紧张！”
“现在费凌一插手，恐怕问问科技没那么容易得手了”，蔡顺业叹一口气：“良瑞那边怎么样了？”
“那个小婊子对许怀良还没死心”，蔡顺东气呼呼的说：“看我怎么收拾他！”
“大哥，我不是问白羽和许怀良，我问的是良瑞怎么样了？”蔡顺业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看你对她是痴迷到骨子里了！”
“良瑞那边现在正被调查，我先按兵不动，看看风向再说。别说我了，你对那个李静千万不要假戏真做啊？”蔡顺东手指蔡顺业强调着。
“放心，摸摸小手的事，不会给蔡家留后的”，蔡顺业难得的开起了低俗玩笑。
“闷骚！”蔡顺东看着蔡顺业说：“你小子，隐藏的够深的，让人家纯情大龄女青年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蔡顺业笑笑不说话：“这方面还得是你啊，看我那前嫂子笑笑，高干独生女，还不是被你拿捏的死死的？”
两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顺业，记住，就是对田真真，我也不会像对你这样掏心掏肺的，咱们兄弟俩只要一条心，这个行业没有我们吃不下的！”蔡顺东雄心壮志的对蔡顺业说着。
“哥，那接下来，产品上线发布会，还举行么？”蔡顺业问。
“为什么不举行？媒体记者和同行都通知了，就差你去唱戏了，肯定要去！”
两天后，顺和科技大楼媒体接待室。
“辛苦大家了，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发布会就开始了，这点心意，请大家收下”，蔡顺东亲自给媒体记者每人发了一个手提袋，内含免费的高端家庭体检套餐，还有一份大红包。
镁光灯闪个不停，蔡顺业在台上将ai智慧医疗平台的现状和发展前景作了阐述，同时让技术团队cto演示了产品使用的核心板块。最后，他公布了此平台由明和集团全资投资，对问问科技作为内容顾问的支持表示了感谢。
媒体提问环节刚要开始，门被突然打开了！
“蔡总，多日不见，这么重要的场合，你怎么能反客为主呢？”
媒体听到声音后，都快速的转身按下了快门。
只见莫莉身着一袭红裙，头戴一顶礼帽，神采奕奕的走到了台上。
“大家好，我是问问科技创始人，莫莉”，随着一阵响亮的掌声响起，莫莉缓缓地摘下了礼帽。
厚厚的纱布还缠绕在莫莉的头上，头发也被剃了个精光。看到这个场面，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几天前，我在自家楼下受到了袭击，就变成了大家看到的样子”，莫莉大大方方的说着：“有朋友说，我这个样子有点像阿凡提……”
看到台下有细细碎碎的笑声，莫莉便说道：“我自己也觉得特别像，不仅外表像，我内心的爱憎分明和阿凡提更像！”
“蔡总”，莫莉转向蔡顺业：“问医ai智慧医疗平台，从名称，到技术团队，从内容，到合作渠道，哪一样都是我问问科技出资出人出力做的，怎么到您这里，我们就仅仅变成了一个内容顾问呢？”
蔡顺业没有作声。
“大家请看下手里的文件”，陈海正在台下给记者一一分发，莫莉继续说道：“问医这个平台名称的商标注册和使用权，都属于问问科技；技术团队68人，开发四个半月总成本550万，他们所有人的社保和工资全部由问问科技承担；平台从调研到实施阶段的所有过程，都是问问科技在参与；平台上现有的一千两百多家医院医生和机构，都是问问科技的股东jessica与渠道一一达成的合作。”
说着，莫莉看向蔡顺业：“试问蔡总，我问问科技怎么能占您这么大的便宜，不光用您的办公场所，还要辛苦您帮我邀请各位媒体记者朋友来参加发布会呢？”
蔡顺业怒目圆睁，刚要开口，莫莉便说：“陈海，支票呢？”
陈海赶忙递了过来。
“蔡总，这是您的办公场所使用费和本次发布会的费用，一百万，只多不少吧？”说完，莫莉拿起礼帽缓缓戴在头上：“谢谢各位参加问问科技的问医平台发布会，我现在要回医院接受第二次开颅手术，辛苦大家了！”
说完，便径直走了出去。
门合上，记者开始低声交头接耳起来：“怎么回事？”
“对啊，怎么变成问问科技了？”
“看蔡总脸色不对，这……还是别带着了，省的给自己找麻烦”，许多记者纷纷把手提袋放了下来。
“蔡总，您有什么话需要对我们讲么？”有一位记者大声喊道。
“我们有合作协议！”蔡顺业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蔡总，可这份文件里显示，你们的合作协议刚被法院判决无效……”
不等记者说完，蔡顺业拂袖而去。
医院，莫莉的豪华单间病房。
“转到这个房间，太破费了”，莫莉对费凌说：“我是该谢你啊……还是谢你啊？两天的时间交给我这么重的任务，我跟个演员一样，上台一样一样的背给他们听！我这脑袋等不到下次手术，估计就得被你硬塞的知识填充的爆炸了！”
费凌轻蔑一笑：“你太小瞧你自己了！”
“是么？”莫莉嘟嘴又撇嘴道：“问问科技这么厉害，真的……是我的公司么？感觉好不真实啊。”
“再想真要爆炸了！”费凌把莫莉的床摇了下去：“后天就过年了，我给医院说了，年后再安排第二次手术，这两天，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莫莉！”费凌还未说完，李静就闯了进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发布会，为什么要弄得那么难堪？！”
莫莉一脸无辜的看向费凌：“她……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