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事业上升期
陈海来到蔡顺业的办公室门口，刚要踏进去，被他的秘书挡在了门外。
田真真披散着头发，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无厘头的飞扬跋扈。只见她仰着头，双脚赤着站在门口，不停得厉声斥责着蔡顺业抢夺他儿子蔡顺东的产业。
“你这抬不上门面的幺儿，凭什么将蔡家大少爷辛苦开创的产业据为己有？蔡明和那个老混蛋，早晚被你这个幺儿坑死！”田真真口吐芬芳，自己被自己气的够呛。
蔡顺业低沉着头，忙于自己的工作，丝毫不被田真真的污言秽语所影响。看到门口的陈海，便冲秘书招手，示意让他进来。
陈海犹豫间，田真真被气的火冒三丈，冲着陈海喊话蔡顺业：“你宁肯见一个小白脸，都不肯跟我说句话么？”
陈海一脸无辜，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白么？他毕业后就被魏辉教授推荐给了莫莉做助理，还没见识过这么刺激的场面。
“您再生气，也不能随便对人评头论足啊……”陈海忍不住吐槽一句。
田真真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立马冲着陈海咆哮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你给我滚！”
眼看马上很难收场，蔡顺业站起身来。他步履从容的走到了陈海身边：“不好意思啊，麻烦你给莫总说下，晚一些我亲自把合同给她送过去。”
田真真听到莫莉的名字，像是被击中了哪根神经，立马扯住了陈海的衣袖，生怕他跑掉般：“ 怪不得你伶牙俐齿，原来是莫莉那个小贱人的助理呀？”
陈海听田真真阴阳怪气的辱骂莫莉，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你放尊重点！”
田真真似乎没想到这个小白脸男生反应如此之大，反而气势低了下来，犟嘴道：“你刚毕业吧？还不知道人间险恶，可以理解！告诉你，莫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婊子立牌坊，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清纯货色呢？二手的还以为许怀良能拿她当宝呢？！做梦去吧！”说着，自己居然哭了起来……
陈海被这场面整的一愣一愣的，怎么又扯到莫莉身上了呢蔡顺业一个眼神，秘书便拉着陈海走了出去，顺带把门关上。
看着蹲在地上不停抽泣的田真真，蔡顺业也生出了恻隐之心。
蔡顺业绅士的向田真真伸出一只手，田真真抬起哭红的双眼，顺势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也递出了自己的一只手。蔡顺业将田真真搀扶起来，两人相对，坐到了沙发上。
田真真慢慢地收起了抽泣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抬眼看向蔡顺业：“我……我真的是没办法了……顺业，你帮帮我……”
蔡顺业知道父亲蔡明和做事决绝，肯定是没有给田真真留下一丝退路，才让她如此崩溃。
“爸爸去国外度假了，你再闹也没用，别忘了，你现在是在保释期，保外就医期间如果再惹事，后果你能承担么？”蔡顺业看到田真真有所收敛，便平和的说：“我知道，你几番入狱，心理不平衡，现在看到……顺东也……心里着急我能理解”，蔡顺业思量再三，没有再称呼蔡顺东“哥哥”。
“保外就医？精神病？呵呵，还不是被蔡明和这个老东西气疯的，没想到他这么狠心！我之前以为他真的接纳了我和顺东，没想到，只是借我们把鱼养大了，最后还是收进自己的口袋，一脚将我们娘俩踢出门去，顺业，你觉得我能咽的下这口气么？”田真真恢复了理智，慢慢地舒缓着自己的情绪。
“其实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也不容易。刘妈也给我讲过她陪顺东在国外生活的日子，换作是我，也熬不住吧……”蔡顺业缓缓地说。
田真真眼见蔡顺业对自己感同身受，身体放松的靠在了沙发上：“我没什么背景，好不容易靠自身条件争取到了机会，放弃了那么多追求者选择了蔡明和，他居然对我隐瞒结婚的事实，让我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青春，最后还弃我于不顾，我心有不甘哪！”
蔡顺业看田真真放松下来，便试探着问道：“田姨，你也算是和许怀良并肩多年的成功创业者了，为什么要对他和他身边的人这么大的敌意呢？“
田真真冷笑一声：”成功？哼！他许怀良有什么本事？当年浑身是伤疤，被费凌和京大硬是抬到了项目带头人的位置，白捡了个大便宜而已！我去找他合作，也不过是因为他占的赛道不错，背靠京大和费家大公子，资金资源都不缺，他那时候还是个毛头小子，还不是什么都得靠我拿主意？”
田真真说着，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敲着茶几瞪圆眼睛看着蔡顺业说：“你说，我帮了他那么多忙，最后借良瑞打击明和，一石二鸟的事，他居然拒绝了，最后还把我送进监狱！和蔡明和那个老混蛋一样！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莫莉就更别提了！见到许怀良成功了，就开始勾搭上了！”
听着田真真专挑对自己有利的言论说着歪理一套，蔡顺业便说：“这样吧，我和爸爸尽快联系一下，你等我消息。三天之内，关于顺和，我一定给你回复！”
田真真起身蹬上高跟鞋，走到门口，回头说：“顺业，我只是想给自己和顺东找个依靠，我信你一次！我也提醒你一下，良瑞不值得合作，许怀良更不值得合作！”说完，扭头出门了。
闹剧收场，蔡顺业靠在沙发上，或许，田真真的话不可全信，但也不能全然不信！
整理完思绪，叫上李静，蔡顺业驱车来到问问科技。
“陈海”，蔡顺业主动凑上前去，跟陈海打招呼。
“蔡总，您来了？”陈海说着，就带蔡顺业和李静来到莫莉办公室。
天色将晚，屋内灯光昏暗。
李静进门后，就看出莫莉神态不对，开灯一看，莫莉伏在桌前，眼神涣散，她急忙喊道：“快，去医院！”
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白炽灯，莫莉知道，又来医院了。
无奈苦笑之下，莫莉刚用力支起胳膊坐起身来，李静便推门而入。
“莫莉，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啊？”说着，李静的眼眶就浸满了泪水，一手揽住莫莉的腰坐在了她的身后。
莫莉微微一笑，说了一句：“没事”。
“你一直说好多了好多了，今天如果不是冒充你妹妹，医生还不告诉我你重度抑郁了呢”，李静说着，将头埋在莫莉的肩膀上哭泣了起来：“这么多年，你受了多少委屈啊？为什么不说给我听，让我帮你分担呢？”
“李静，我没有受委屈”，莫莉有气无力的说：“其实，看到问问的成长，我就明白了，谁都怪不得，这是一种心病，呵呵，天生自带的心病……”
“傻瓜”，李静看到莫莉笑呵呵的吐槽自己，也破涕为笑说：“哪有什么天生的心病？你可别跟林黛玉一样睹物思情，状物流泪啊，要开心一点，好吗？”
“嗯……”莫莉不想让李静担心，便故作轻松的笑了起来。
离开医院前，蔡顺业告诉莫莉：“关于合作开发ai智慧医疗项目的合同，我已经给到陈海了，项目投资比例明和增加百分之十，收益分成不变。”
莫莉紧闭双唇，用力的点点头说：“谢谢！”
两天后，蔡顺业自作主张，承诺田真真，等蔡顺东出狱后，可以继续任顺和科技ceo，一年内，如果业绩倍增，便可重回董事会席位。
一个月后，明和集团与问问科技的ai智慧医疗项目正式启动，项目研发就在良瑞对面的顺和科技大楼上。
“妈妈，我的同桌有了一个新爸爸……”莫问对爸爸一事始终无法释怀，却又隐忍着不想直接表达 。
莫莉太理解莫问了，天生敏感的性格，加上善良不想麻烦别人的习惯，就会给自己造成无尽的内耗。莫莉不希望莫问像自己一般，虽在不停的自我救赎，偶尔也颇有勇气对抗一切，但日积月累，最终也难免坠入抑郁的深渊。
“问问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爸爸呀？”莫莉直接问。
“我……也不知道”，莫问吞吞吐吐。
“那我们继续一起寻找，好么？”莫莉笑着看向莫问。
“selina的爸爸，我想要费凌叔叔那样的爸爸”，莫问突然嘟嘴说道。
尽管见面次数不多，但费凌给莫问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
问问科技成立三周年的时间，也是莫莉的生日。难得的，没有雪。
陈海提前给明和集团的蔡顺业、李静、李澍辉等以及良瑞集团的许怀良、白羽、李燊发送了邀请函，此外，除了费凌及jessica两位个人投资者之外，同时邀请了京大的一众师生团队参加。
没有觥筹交错，恰同学少年般豪情壮志，在京大的话剧社场地，稍作布置，畅怀洽谈。
结束前，莫莉被硬推至中间说几句，她大方的领着莫问，走向中心：“感谢各位的话，今天说的够多了，我就不再多言了”，莫莉低头看了莫问一眼：“是我的女儿，让我有了足够的勇气，面对一切，也面对曾经的自己。人生总有预料不到的下一步，至少现在，问问科技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专注在提高人类的生命质量上，问问科技赚的每一分钱，我也像我的导师薛老师和师母一样，用来回报社会，帮扶弱小。问问科技，每件事，都要做到问心无愧。”
莫莉没有情绪起伏，平淡的讲完心中所想，便拉起莫问回到了座位上。
现场没有雷鸣般的响声，没有阿谀奉承的话语，但每个字，都真实而有力量。问问科技除了保留必要的科研及运营成本，每年有百分之三十的利润用于公益慈善，这在任何一家初创企业中，都是不可思议的。
会后，白羽递过来一个礼盒：“莫莉，生日快乐！”莫莉表示感谢收下后，便目送白羽和许怀良挽手离开了。
待一众人离开，只剩费凌与jessica，jessica拿出了自制的生日蛋糕，点上蜡烛，三个人带着莫问一起许愿。这个温暖的冬天，不像往年那般寒冷彻骨，许完愿后，莫莉日渐消瘦的脸庞难得露出了抒怀的笑容。
回到住处，莫莉打开礼盒，看到了一份许诺手绘的画，上面是几株茉莉花，附了歪歪扭扭的几个字：“生日快乐！”
“妈妈，每个人不是只有一个爸爸么？我不想找新爸爸了……”莫问边说边帮莫莉一起把画收进礼盒，她的小心思又开始纠结了起来。
“陈海，智慧医疗平台的心理测评和咨询板块明天开始试运营”，莫莉今晚的许愿无他，只希望莫问能平安健康的度过一生，不受心理折磨痛苦，不被自我束缚所累。
次日，蔡顺东被释放，给莫莉来电：“我手上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晚上青羽公寓咖啡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