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满载虚丹
“虚丹之事暂且搁置……先考虑如何在不损坏这层障壁的前提下，进入虚灵兽的元灵深渊。”
萧瑟察觉到元灵深渊表面的柔韧障壁，看似轻薄如蝉翼，实则坚不可摧，寻常强者即便能抵挡巨大灵压潜入此地，也无法穿透这层障壁。
萧瑟依赖大化衍天诀的霸道魔气虽能强行刺穿元灵深渊的障壁，但元灵深渊中的灵力处于极高压力状态，一旦障壁破裂，灵力将犹如洪水般从珊瑚宫殿内的灵泉喷涌而出。
运气好，仅是掀起滔天骇浪，淹没半个盖亚大陆。
运气差，整片世界都将被狂暴的灵力撕裂！
虚古明了萧瑟需要的方案是不伤及盖亚界的对策，此刻并未出馊主意，而是开始仔细检查元灵深渊表面的障壁。
“哎呀！萧瑟，你注意到没，这元灵深渊的灵力能透过这层障壁渗透出来。”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萧瑟无奈道，若灵力出不来，这灵泉以及外面的鲸神与液态人形生物都不会存在……
虚古续述道：“非也，萧瑟，倾听我的解释……灵力乃神奇之力，既然是从灵海深处涌出，我们外部的力量自然也能穿透这层灵障传递进去。”
“你这不是老生常谈吗？我当然明白我的魔力能穿越这屏障渗入灵海，关键是我们如何进入其中？”
“呵呵……现在就看我如何大展身手了。”
虚古含笑，自信满满地说：“我掌握了秘传之术——灵魂触碰，能将意识借由力量传递，以力量为媒介穿越障碍。”
萧瑟问：“你凭借虚灵王的诅咒降临此界，也是借助这门秘术实现的？”
“正是如此。”虚古点头，“我的灵魂触碰能让意识附着于灵力，所以萧瑟，你可以将一部分意识连同一部分力量结合，通过这层灵膜进入虚灵兽的灵海领域。”
“你要传送多少力量，全凭你心念所至。”
萧瑟又问道：“灵魂触碰有何潜在风险？”
“只要你的意识不被彻底抹除，就没有危险。然而，如果意识随着分离的灵力一同消散，你的灵魂也会遭受重创。”
“轻则心智受损，重则魂魄离散。”
“不过，你可以效仿我，仅以一丝意识介入，即使失去这丝意识，主体也不会受到太大伤害。但若你分出的意识微弱，思考速度与反应力会大幅削弱，所能调动的灵力也会受限。”
闻言，萧瑟沉思起来，喃喃自语：“运用灵魂触碰，意识过多，万一出事，本体会有生命之忧；意识过少……力量不足，即便进入灵海亦无多大意义……两者间的平衡，确实难以抉择。”
虚古回答：“我只负责传授你灵魂触碰这门秘术，如何运用，还得你自己拿捏。”
萧瑟回过神，答道：“嗯，先将秘法教予我，使用之道，我自会斟酌。”
“好，听口诀，我只说一遍。”
虚古迅速开口，传授了萧瑟灵魂触碰的秘诀。萧瑟天赋异禀，仅听一次便领悟精髓，能自如运用。
虚古见萧瑟真的仅一次就掌握了灵魂触碰，不禁咋舌。他不会告诉萧瑟，当年自己学这门术法，师父足足花了三年时间一对一教导！
“此秘法如此奇妙，果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能在混沌之外游历，每天都有新的发现。”
萧瑟感叹着，手指尖逸出一缕灵力，随后那缕灵力幻化成他的模样。
萧瑟的意识依附在这缕灵力上，绕过灵泉底端，最终冲向底层的灵膜，成功闯入了灵海。
然而，就在萧瑟的意识踏入灵海的刹那，一股极其骇人的灵压猛然朝他袭来！
萧瑟瞬间收回意识与灵能，避开了那股骇人的灵压冲击。
若是他的意识慢上一瞬，恐怕就会在灵海中消散无踪。
虚古也洞察到灵海内的景象，不禁对萧瑟说道：“萧瑟……我们是否应该放弃？那个灵海危机四伏，万一你的意识陷入其中遭遇不测，岂不是让你如今的修为付诸东流？”
虚古如今已明悟，为何困在此界的强者们未曾尝试通过灵泉底的灵海逃离这个世界。
面对灵海的凶险，穿越它比起挖掘虚灵兽的肉壁来说，显得更为冒险。
面对虚古的忠告，萧瑟却摇头道：“当我意识踏入灵海的刹那，我感知到了众多虚丹的气息。”
“众、众多虚丹的气息？”虚古震惊不已，“此话怎讲？”
萧瑟解释道：“在这只虚灵兽吞噬我之前，它正在猎杀另一只巨兽，而那巨兽的虚丹，正是我现在手中的这一颗。”
“因此，我怀疑这头虚灵兽在虚空中捕食了无数拥有虚丹的同类，那些虚丹被它储藏在灵海之中，所以我才能在那里感受到大量虚丹的存在。”
“你、你的猜测……是不是过于狂野了？”虚古听得口干舌燥，“每一颗虚丹都是无比珍贵的神器，一枚就能大幅提升修为。若灵海中真的有大批虚丹，那……”
虚古无法继续，他无法想象，成堆的虚丹会是何种壮观景象。
萧瑟的心跳也加速，他透过薄膜凝视灵海，对虚古说：“这次旅程虽危险，但那堆虚丹是我们前所未有的机遇……”
“要不要闯一闯？”
萧瑟的敌人是“心智”，而此刻眼前是迅速增强实力的契机，尽管前路荆棘，他仍愿一试。
虚古此刻也彻底激动起来：“我、我也想去看看，反正我只是一缕意识，没了就没了……关键是你，萧瑟，这次你有何打算？”
“如果有大量虚丹，那虚灵兽必定在周围设下强绝的防护，不突破它的防御，恐怕难以如愿。”
萧瑟眼中闪烁坚定的光芒，咬牙道：“那就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