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自大
破碎的幻境中，萧瑟与罗睺已展开屠杀。
无数银色傀儡如陨石般坠落。
两人全力出击，各自斩杀了数百个银色傀儡，但无论他们杀死多少，混沌中总有更多傀儡涌现，仿佛无法彻底消灭！
若非萧瑟与罗睺拥有吸收敌力以战养战的神通，恐怕早已被傀儡群耗尽生命力。
即便如此，萧瑟与罗睺大肆屠戮时，高处的监视者依旧冷漠注视，目光未起丝毫涟漪。
“萧瑟……这些傀儡似乎杀之不尽……照此下去，我们会累死在这里！”罗睺奋力撕碎一个傀儡，急促地对萧瑟说。
“嗯……是个难题。”化身恶魔的萧瑟微微点头，明白持续下去并非长久之计。
“萧瑟，我有个想法。”罗睺对萧瑟提议。
“说来听听。”萧瑟杀死一个银色傀儡，快速回应。
罗睺瞥了一眼高空的监视者，然后向萧瑟低语：“现在我们杀的都是监视者的爪牙，数量再多也无济于事……真正该对付的是那个监视者。”
“我明白。”萧瑟低语回应，“所以我正在思考对策。”
罗睺继续低语：“先听听我的建议，我打算将自己的力量全然注入你体内，你再夺取天道之力，以三界生灵为祭，与监视者展开生死决战，你觉得如何？”
“若你能取胜，至少你我都还有生机！”
“不可行！”萧瑟并不赞同罗睺的计划，“以监视者的实力，就算聚集整个三界的力量加上你的力量，正面交锋，胜负仍是未知。”
罗睺说：“但这样我们至少有机会。”
“当年盘古开辟三界，就是为了抵御监视者的侵袭……如今它降临，如果我们不再孤注一掷，恐怕只有灭亡一途。”
"既然我们不奋力一搏，那么多元宇宙的所有生灵都将难逃一劫，唯有献祭他们……你或许能庇护微不足道的少数幸存者。"
萧瑟："……"
罗睺的话语让萧瑟陷入深思的静默。他心里清楚，若汲取天道与罗睺的力量，他或许能与监视者一较高下，但此举恐令多元宇宙化为乌有，重返无尽混沌。
即便是思玥和萧雨桐，他也无法保证能护他们周全。他本是为了守护多元宇宙而与监视者对决……现在却需要牺牲它来战胜敌人。
若毁灭多元宇宙，那他的战斗还有什么价值？
从始至终，他未曾考虑过这条路。
看出萧瑟的纠结，罗睺也有些烦躁，继续催促道："萧瑟，这恐怕是我们的唯一出路！你的妇人之仁如果阻碍了我们，那我只能强行夺取你的天道之力，由我来对抗监视者。"
"与其同归于尽，不如让我孤注一掷，留下复兴的希望。我绝不甘心在这里陨落！"
"罗睺……" 萧瑟凝视着罗睺，目光坚定，"我不会让你这样做。"
无论是力量聚集于萧瑟，还是罗睺，多元宇宙都将难逃厄运。即使他们战胜了监视者，最后混沌中只剩他们其中之一，独自肩负起创造新世界的重任。
而监视者背后显然还有更可怕的势力，即使付出所有，最后仍可能归于虚无。
若是曾经的萧瑟，没有思玥和萧雨桐，或许他会毫不犹豫地献祭多元宇宙，大不了重头再来，反正一无所有无所畏惧。
但现在……他不能舍弃思玥和萧雨桐，独自苟活。
"相信我，我另有计策。" 萧瑟沉稳回应，向罗睺保证。
尽管不愿接受，现实便是如此……监视者的力量远远超出他们，即使耗尽生命，也只是徒然赴死，毫无意义。
"你这傻瓜……动了感情怎么变得如此优柔寡断？"
闻言，罗睺明白威胁不了萧瑟，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之前只是逞口舌之快……面对强敌，他也不会无视监视者，转而与萧瑟争斗。
无可奈何，罗睺摊手道："罢了，结果如何我已无力干预，最终如何，你自己承担吧！"
说罢，罗睺收手，不再攻击银色傀儡。这些傀儡明显是监视者的消耗品，他们杀再多也是白费力气。
萧瑟也用威势驱散附近的银色傀儡，仰望高空中沉默的监视者，说道："监视者，让我们最后再谈一次。"
监视者注视着萧瑟和罗睺，短暂的静默后，应声道："好吧。"
随着监视者的话语落下，银色傀儡瞬间停止动作，将两人包围起来。
萧瑟直视监视者的眼睛，坚定地说："我愿为你效忠。"
当萧瑟的话语响起，监视者的眼睛中闪烁着微妙的惊奇，那双巨大的瞳孔扫过下方的萧瑟与罗睺，低沉地回应：“你们改变了初衷吗？”
萧瑟接着说：“但我有个条件，你可以开创奇幻的新天地，但必须保留一部分旧世界的生灵。”
监视者平静地回答：“我已说过，三界的存在毫无价值，唯有毁灭，才能构建出更加完美的奇境。”
“而这些生灵，不过是旧世界的瑕疵，无法带入新世界。”
“不过，你们二人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存在，只要肯屈膝，我可让你们成为新世界的统治者。”
萧瑟又提出：“对你而言，保留一批旧世界的生灵，应该并无妨碍吧？”
“你应该刚刚也听见了我和罗睺的秘密交谈，如果你坚持要摧毁三界，我们的反抗也会成为你的困扰，不是吗？”
“就凭你们两人？”
监视者冷笑一声，说道：“我承认，你和你的伙伴们拥有惊人的天赋，你们的存在是个奇遇，但这远远不够……”
“混沌之外的广阔宇宙，其浩渺远超你们的认知，比你们杰出的存在不胜枚举……别误以为我对你俩有兴趣，就可以与我讨价还价……”
“要么，你们向我俯首称臣，我会让你们成为新奇境的主宰。”
“要么，你们只能与这旧世界一同消亡！”
“是这样吗？”萧瑟的眼眸微眯，“你的举止和目光可没这么告诉我……”
“你方才的沉默，分明在暗示你并不想与我们交战，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