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皇子选妃

    赏花宴，众人落座，先是各种谢恩，各位夫人贵女对贵妃公主郡主皇子的恭维，再是品茶、品浆果酥酪，紧接着有贵女提议花美茶香此情此景可吟诗作画弹琴炫舞！于是便开始了贵女们的小才艺。

    我坐在母亲下首，秦芷柔坐在母亲的另一边，介于刚失去我心爱的玉钗，品茶也不香果子也不甜，酥酪也没味道，可惜我的钗子，一共没戴几回就惨遭抢掠。

    左相嫡次女姚书筝正在众人面前炫舞，陆鸣大将军的嫡女陆绵绵为冯书筝配乐弹奏古琴，当真是美不胜收，瞧那贵妃娘娘满意的直点头。百无聊赖，那二皇子坐在最上首贵妃娘娘身侧不看歌舞，偏频频看向秦芷柔，莫非是看上她了！

    曲罢，贵妃娘娘赏赐二人一人一件玉镯，二人连忙谢恩。母亲推了推秦芷柔，二人眼神示意，秦芷柔又看向灵寿公主，只见那公主站起身来，恭敬地说：“母妃，芷柔新学了一曲霓裳羽衣舞，煞是好看，不如唤她给我们舞一遍。”

    贵妃娘娘看向秦芷柔，问到：“芷柔姑娘可愿意？”二皇子也看向这边，饶有兴致。

    “那芷柔就献丑了！”秦芷柔答完话，便往亭外走去，走之前还不忘整理裙衫。

    起势落定，琴师开始奏乐了，婉转回旋，俯仰生姿，眸中带彩，美轮美奂，这曲舞的倒是将前面的生生比了下去。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秦芷柔刚好含情脉脉的看着谢元宸，真是浓情惬意，人间佳话！

    “啪~啪～啪。”何人鼓掌？还未等我找到人，众人已经纷纷跪下，我赶紧先跪在地上。只听的拜见皇上皇后娘娘，竟是帝后一同前来，贵妃娘娘赶紧上前迎接。东元帝已过不惑之年，面白微须，能看出年轻时的俊美，皇后气质雍容，着一身牡丹争艳长袍，头上的凤钗异常华贵。东元皇帝身侧立着一位年轻男子，与东元帝一样身着华服，头上加冠，长相肖似皇后，这位约摸是东元国的太子殿下吧。

    忽然想到东元帝入梁燕时应是已然成婚了，那在梁燕的那些年，东元的妻儿知不知道他的去向呢？看来受害者不止芙蓉公主一位女子，还有这东元皇后，怕也是独守空房孤苦无依吧。

    我正神思遨游，忽听得那太子殿下跪在皇帝面前：“父皇，儿臣今日观赏这霓裳羽衣舞甚是喜欢，对这位舞娘也颇有好感，儿臣想纳为侧妃还请父皇恩准！”哇呜，这太子下手也太强势了吧，想来鼓掌的就是这位太子殿下。我赶紧看向秦芷柔，她明显有些慌张无措，正看向谢元宸，想是有意让谢元宸抢亲，这谢元宸明明喜欢秦芷柔，却并不表态，难不成是怕了这太子殿下。

    皇后应是觉得有些不妥，教导太子道：“璟儿，还没问过姑娘家的意思，这样太鲁莽了！”皇后面对众人微有歉意：“今日是贵妃宴请各位夫人小姐们赏花，本宫与皇上本想来凑个热闹，大家不必拘谨！”说着，便走到秦芷柔身边，拉起她的手，和煦的问：“秦姑娘，你可愿意？”众人都看向秦芷柔，如同刀架在脖子上，搁谁身上能敢说不愿意，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们又不是一般的官，每一位都掌控着各府全族的生死。

    秦芷柔抿着唇，眼睛湿漉漉的，低头默默跪下，用众人能听到的声量回答：“臣女愿意！”

    皇后舒了一口气：“如此甚好，太子妃为人贤淑，德才兼备，芷柔你能歌善舞，窈窕无双，你们一同照顾太子，本宫很欣慰，皇上，您意下如何？”

    东元帝有些沉默，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秦芷柔，不知是不是我眼神不好，仿佛还盯着我看了好几次，众人紧张的都不敢大声喘息，终于听到“恩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母亲赶紧携着秦芷柔上前谢恩，皇后娘娘命太子一定寻一个良辰吉日迎娶秦芷柔入东宫。

    皇上兴致怏怏，对皇后交代一番，便离开了，临走时又回头看了看，不知是不是我今日尝了一小口柚子酒，总感觉东元帝扭头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揉了揉眼睛，只看到东元帝留下的背影，似是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