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金主兄长

    住在秦远之院子里，我被养的白白胖胖，个头也长高了一大截，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给秦远之裁制新衣的绣娘也给我做了几身柔软的衣裳。父亲母亲知道我住进来，不久就找了几个教养嬷嬷来教我规矩！

    古人的规矩果然繁琐，处处都要行礼，我也被说成臣女民女草民奴家就是不说我，这些倒也不难，就是还有琴艺女工师傅来授课，女工多少能应付一二，琴艺是真的学不会。

    师傅们或许也觉得我非可造之材，纷纷主动请辞，我的耳朵也终于清净了。

    秦远之的功课进步很快，半年前父亲就请了前太傅李夫子来教授他，单日还要学习剑术，倒是忙得很。

    古人都喜欢投桃报李，就是你给我一个桃子，我给你一个李子，礼尚往来。

    秦远之作为兄长，为我做的事情比其他兄长多多了，三哥哥秦司川就没有正眼瞧过我，大哥哥年长早就在外历练根本没见过我。如今我在秦远之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可得好好报答我的衣食兄长。

    我须得费点心思做点什么，做点心？我会做什么点心呢？煮面条？加荷包蛋？加一颗青菜？这应该抓不住秦远之的胃吧。

    经常练剑是不是需要护具，不如缝个护膝护腕？那可先得量一量秦远之的身长尺寸吧。

    等了半月终于等到绣娘来定制新衣，说明我的想法后绣娘微微一笑，含蓄的告诉我秦远之有很多护具，大多是牛皮制作的，除了练习剑术，秦远之约半月就要去京郊马场练习骑射，很多护具都存放在马场，有秦家的仆人负责养护。

    绣娘的话让我有些失落，我确是有些一无是处。

    我一人在院子里转悠，不知觉走到了书房门口。房门开着，我站在门口朝里望去，并无一人。无人的话，进去看看应该也没关系吧，这个时间，秦远之应该在偏厅上李夫子的课。

    一排排书架上摆满了诗书古籍，有些字认识，有些看半天也没猜出来写的什么。有一本书是文字加图片，勉强能猜出来是什么意思，这个意思大概是这个男子和一个女子拉手示好就是喜欢这个女子，俩人就可以结婚，结婚的仪式还挺隆重，凤冠霞帔，仪仗队，大花轿，男子骑着高头大马，然后拜高堂，还别说，古人的画真是惟妙惟肖，这么简单的线条就能交代清楚发生了何事。拜完堂然后入洞房，洞房画的啥，洞房？洞房果真画的洞房我的天！吓得我赶紧把书合上，脚底抹油开遛当我没来过。

    作为一个贯穿古今的单身狗，虽然活的年数已经够长，但我觉得我还不足以承受这种开放的画面，真是长针眼！

    本来这种事情应该印象深刻，可惜最近我一直在思考怎样让我的金主一直供养着我，或者说我做什么才能得到金主的长久垂青，以至于等到有一次我和我的金主，哦不，是我的兄长秦远之一起用饭时，他问我是不是去他的书房看书了，我想起来我走得太急忘记将书放回原处了。

    这可怎么办？本来想讨好巴结，结果现在有些尴尬，秦远之不会将我撵出去吧！

    秦远之挑了挑眉，问：“你想读书？”

    我摇了摇头：“我不大认识字，读不懂！”大实话呀，真的读不懂。

    “那丹青看得懂？”他的面色沉了下去。

    我的脸开始烧了起来，这时候面前要是有个地缝我真想钻进去！

    “我没看过，不知道看不看得懂。”只能装糊涂了，这种事情可怎么好解释呢。

    我悄悄抬头看，秦远之的面色渐渐缓和过来。“明日我在书房，如果想识字，五妹妹可以来。”

    我眼前一亮，这个哥哥倒是个难得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