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仪式 四
酒席结束后，尊少带他们去了二楼，怡红院的老板娘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我叫阿彩，你们就是合威堂新的战士吗？”
尊少满脸猥琐的搂住了阿彩：“你想试试这两个战士的强大之处吗？”
阿彩白了他一眼：“今天这么忙，我怎么走得开。”
说完，她拍了拍手，然后旁边就走出来了一队穿着清凉的女人。
看来是早有准备。
尊少看着女人们哈哈大笑，转头对李善之和阿杉挑挑眉，说：“我就不客气了，你们玩开心。”
说完，他就选了两个，一左一右的搂抱着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阿杉也选了一个。
李善之不愿意太显眼，就随便选了一个带进了房间。
刚刚才发生了那样的事，这显然就是大棒之后的蜜枣了。
可李善之一点兴趣也没有。
在他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有个亲戚刚好也在这座城市里工作，于是李善之的家里人便拜托亲戚去看望一下他，亲戚不好拒绝，只好联系李善之说请他吃晚饭。
这位亲戚是个法学硕士，毕业后在一家大公司当法律顾问，后来为了挣钱，转岗去做起了销售。
在李善之的印象中，这个亲戚算是高学历人士，同时，也是个很内向的人。
事实也的确如此，亲戚在晚饭过程中，努力想要和晚辈打开话题，而李善之也在尽力配合，但由于代沟以及聊天技巧的原因，哪怕都在喝酒，这顿饭的氛围依旧不可避免的变得沉默与尴尬。
虽然本性可能还是比较内向，但当了那么久的销售终究有所成长，亲戚没有放弃，而是把话题转到了当销售以后最擅长的方面。
关于，如何招待客户。
他问李善之：“小李，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李善之觉得没什么好自卑的，回答说：“我还没谈过恋爱。”
然后他亲戚就说：“要不我带你去开开荤？”
亲戚：(w)
李善之：(Д)
李善之当时人都傻了，心想，啊？你在说什么啊朋友，你是我长辈啊，大哥。
震惊过后赶紧拒绝。
亲戚为了改变他的想法，开始不停的给他举例子，仿佛想告诉他，这没什么的啦，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啦。
那天李善之喝得有些多，所以只记住了印象深刻些的两个。
第一个例子是，亲戚招待一位总公司来的领导，本来一切都安排好了，可在吃饭的时候，菜都还没上齐，领导就叹了一口气，仿佛自言自语的说：“吃饭又有什么意思嘛？”
亲戚秒懂，然后就附和着说：“确实，这家味道一般，我们直接去唱歌吧。”
领导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默默的跟着亲戚。
于是他们饭都没吃，就带着领导去了ktv，当快要走到ktv楼下的时候，领导又叹了一口气：“唱歌又有什么意思嘛。”
亲戚哭笑不得，说：“您先唱一首，先唱一首再说嘛。”
领导不情不愿的唱了一首歌，接着就有人因为仰慕领导的歌喉走进了他们的包间，领导喜笑颜开，越发卖力，最终在晚上打了两个。
第二个例子是，亲戚有个熟人，既是朋友，也是有生意往来的伙伴。在一次过年期间，突然说想来这个这个城市找他，问他有没有空。
亲戚对他说，我现在还在老家过年呢，你要是谈工作我就没空，要是谈生活我就有空。
朋友说谈生活。
亲戚从老家连夜赶回了工作的城市。
然后他们就在对于男人来说的真正的娱乐场所里待了好几天。
李善之听完大为震惊，问亲戚：“亲戚夫人知道这些事吗？”
亲戚大手一挥，豪气冲天的说：“男人在外面的事她们管不着。”
言下之意就是知道。
李善之不知道不知道亲戚上述的一切是真是假，但因为亲戚的声音大声，所以相信了亲戚。
他只能在心里连连感叹大人的世界真肮脏，并发誓以后绝不会变成这样的大人。
那天之后他的精神洁癖就严重到了每天都要洗澡的地步。
在一阵东拉西扯之后，李善之最终还是拒绝亲戚的提议，亲戚也没办法，毕竟是晚辈不是客户，不可能半推半就就把人带走了。
所以他现在还是处男。
所以面对怡红院这种情况，就算不说他的精神洁癖，他本身也不是个喜欢把自己的痛苦转移到别人身上的人。
不得不说，堂口的手段虽然低级，但确实很有用。
先用痛苦种下种子，再让他们用酒精与性将痛苦发泄出来，并在这个过程中，让他们感到快乐，于潜意识里种下只要跟着社团走，就能得到利益的想法。
最后再让利益、虚荣和忠义相互灌溉。
一个合格的炮灰就诞生了。
而那个作为发泄对象的女人，下场可想而知。
可惜，李善之心里明白，先不说自己有没有救一时的能力，他。
因此，进了房间之后，他就对女人说，不要来打扰他，否则后果自负，就自顾自的去休息了。
而阿杉这边，则再次回到了老板娘阿彩的面前。
阿彩满脸笑容的看着阿杉，但笑容之下却藏着深深的戒备，说到：“我从来没有见过只和妓女聊天的人，你和其他的堂口的兄弟很不一样，为什么呢？”
阿杉并没有察觉到这种戒备，坦然的表达了自己目的：“我想请你帮忙找一个人。”
阿彩以为对方是因为自己做过的那些事而来，眼中浮现出一抹隐藏极深的杀机，面上却笑得更加灿烂了：“哦，找什么人。”
阿杉害怕她不肯帮忙，于是说道：“只是一个什么都影响不了的女人，事成之后我欠你一个人情。”
阿彩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她叫什么名字。”
当听到小静这个名字后，阿彩目光闪烁了一下，面色如常的说：“所有从华国来的女人都会在我这里逗留，但我从来没有听过小静这个名字，她是你什么人。”
没有小静的消息，让阿杉有些失望，他回答道：“没关系，只是以前认识的人罢了。”
阿彩笑着问：“那还要继续玩吗，我这里还有很多姑娘，她们最喜欢你这样的战士了。”
阿杉这会却没什么玩的心思，摇摇头拒绝掉了。
阿彩觉得阿杉和其他人真的不一样，觉得阿杉也许能对自己现在做的事有所帮助，逐渐对阿杉起了更大的兴趣，于是对阿杉说：“那跟我来吧，反正你也没什么地方可去，我房间里有治疗外伤的药。”
阿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这次他并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