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塞农人的阴谋

    自从塞农人首领从都城保卫战中捡回了一条命，退居山林后继续招兵买马，收拢溃兵，很快又聚集了一支数万人的部队。之后他又积极联系其他附近的部落和北方高卢人部落，让他们帮助自己一起对付罗马，并承诺相应的好处。高卢人本来就是罗马的死敌，前几次都败在罗马人手里，还丢失了大量肥沃的土地，早就想着复仇，现在正好有人出重金请自己出兵，何乐而不为呢？真是想睡觉的时候就有人递枕头，高卢人欣然同意了塞农人的请求。

    罗马这边在成功夺取了塞农人都城后，并没有停止进攻，而是采用老办法，一边派兵逐个清扫周围的部落，城镇和据点，一边修建殖民地，军事营寨和罗马大道，用最快的时间巩固这些新占领的土地。由于每攻下一个地方都要分兵驻守，因此罗马此时的兵力相对比较分散，这就给了塞农人一个集中力量各个击破的机会。虽然罗马人迁走了不少塞农人，有些听话的加入了罗马公民，而不听话的则是贬为奴隶，反正罗马有的是工程需要人手，这些免费的劳动力正好解了燃眉之急。罗马在管理这些苦力的时候也有一套，他们会任命一些工作努力，有一技之长的人来作为苦力的直接领导，给予更好的待遇和更多自由的权利，但是他们必须听从自己的指挥。不得不说塞农人在管理和对付自己人时，比罗马人更狠，管得也更好。罗马人用这个办法不仅成功转移了矛盾，还能更好地保证工程进度，两全其美。

    塞农人首领看到罗马飞速地建设着自己的家园，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这么卖力地建设不是为了服务自己，而是囚禁自己，逼自己无路可逃，无处可躲，他决定行动需要提前。于是他命人通知高卢人从北边进攻罗马，吸引罗马人的注意力，自己则挑准时机，打罗马一个措手不及，把这些让自己看着心烦的城寨和据点通通拔掉。

    一号营寨（暂且这么叫）是罗马距离塞农人首领聚居地最近的一处据点，这里驻守着一个大队，约六七百人的士兵，由一个罗马贵族青年盖乌斯担任大队长。由于每个营寨之间都用大道进行连通，因此只要受到攻击立马就会得到大部队的增援，但前提是里面的罗马士兵必须要守住。

    盖乌斯深知责任重大，作为一号营寨的指挥官，他知道这是指挥官对自己能力的信任，但这既是机会也是挑战，这也意味着他率领的大队会随时遭到数倍于己的敌人的进攻。但作为罗马贵族，他秉承着贵族正直，无畏和牺牲的优良传统，治军严格，绝不会让罗马军团在自己这里栽跟头。此时的黑夜如同一只吞人的野兽，到处充满了危机，但此时这位贵族青年并不感到恐惧，甚至有些小小的兴奋期待，他期待敌人来进攻这里，然后被磕得头破血流，让自己一战成神。

    他正想着，突然感觉背部汗毛倒竖，这是一个长期征战的军人对危险的直觉。他似乎看到远处有敌人在匍匐前进，但是很快就没有了动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立马冒着被手下开黑抢的风险，迅速召集罗马士兵集合，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如果是自己的错觉，那就当是来一次夜间集训，提升士兵的警惕性；如果正好被自己撂中，那他就是这些大头兵的救星。

    随着罗马士兵纷纷进入战斗位置，黑夜中突然飞出了无数支利箭和标枪，狠狠地钉在营寨前的木质防御上，有的则飞入里面的帐篷，不少冒火的箭矢则引燃了堆积的柴草和帐篷，火势迅速蔓延，不过幸好有所准备，立即扑灭了大火。没过多久营寨外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并伴随着蛮族特有的战吼。原本还在咒骂指挥官地罗马士兵，顿时黑转粉，盛赞这位救了自己一命的指挥官料事如神。

    罗马的营寨最外层是一些陷坑和障碍物，黑漆漆的深夜能见度很低，十几米开外便是难分敌我，因此根本无法判断敌人的数量。这时能听到敌人的吼叫声中夹杂着惨叫，盖乌斯知道自己布置的陷阱已经起了作用，敌人此时应该已经冲到了营寨外，正在清除障碍物，应该已经到了自己士兵的射程内，于是便命令营墙上的士兵向远处的黑夜投掷标枪。由于还看不到敌人，他只命令士兵投放了两轮标枪，但从下方敌人的哀嚎声中可以听出，这一轮标枪的破坏力还是比较可观的。

    没多久塞农人就清除完了营寨外的障碍物，是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前面有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往前猛冲。很快冲锋中的赛农人就感觉脚下一空，许多士兵纷纷掉进了罗马人早已挖好的壕沟中。由于白天这些壕沟上面都放置着遮掩物，因此远处侦查的士兵根本不知道这里有壕沟。掉进壕沟里面的赛农人士兵瞬间便被下面的尖刺戳成了筛子，不少士兵虽然在壕沟前及时刹了车，但是后面的士兵不知道前面的情况，依然蜂拥着把这些士兵往前面挤，那些倒霉的士兵最终还是和前面那些惨死的一样全部掉进了壕沟，非死即伤。随着掉进壕沟的赛农人越来越多，原本阻碍赛农人进攻的壕沟渐渐被填平了，下着赛农人便踩着同伴们的身体继续向前进攻。

    很快一部分塞农人就攻到了寨门下，然后用早已准备好的攻城锤猛撞寨门。而更多的赛农人则蚁聚在寨墙之下，想办法攀爬上去。由于罗马人在寨墙之外装置了许多朝外削尖的木桩，因此赛农人在攀爬的过程中不时被这些削尖的木桩给刺死刺伤。漆黑的夜晚让罗马人看不清赛农人，降低了杀伤力；但也使赛农人看不清罗马的防御措施，纷纷撞墙中招。就这样聚集到城寨下的赛农人越来越多，不少赛农人在同伴的帮助下搭起了人墙，纷纷向着寨墙上攀爬而去。他们不去看那些像腊肠一样挂在削尖木桩上的同伴的尸体，眼中只有高处那些严阵以待的罗马人，敌人在微亮的火光中露出坚毅的脸庞，森然的短剑泛着寒光。

    随着攀爬的赛龙人距离高处的罗马人越来越近，这些士兵的脸上渐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此时正在猛撞寨门的赛农人也听到了寨门因不堪重负而发出的咯吱声，城寨即将被攻陷，盖乌斯和他手下中的罗马士兵即将迎来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