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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毛孩子和香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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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门外向内望去,朦朦胧胧,也没有什么气息透出。没有犹豫,肖呆灵魂体一脚踏进入门中,没有什么感觉,空旷无阻碍。全身而入,从门中出来的肖呆意识体,(注:灵魂体是肖呆映射念力的本体,意识体是本体展开主观思维的映射,由本体物质向外辐射的动态体)进入到一片红光世界,天空红蒙蒙的,无穷无尽。

    向下俯视,连绵不断的大山,高耸的巨木,衬着霭霭的浮雾,神秘,苍凉。从那大山和巨林中,能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兽吼声。肖呆魂体轻飘飘由空中降下来,一股混合着草木气息的微风吹过,灵魂体很稳定,也很弱小。

    能感受到此处世界对意识体的排斥,象是一双巨手要去挤压,撕裂意识体,但又抓不到,肖呆确能真实的感受到。灵魂体时候没有明显的反应,应该有什么禁忌。

    肖呆意识体感受到的范围是几里,精神力不足,受此处世界阻隔无法扩展。

    灵魂体状态不受到排挤,我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道理的,向前飘行一段路程,在连绵山角的一隅,那里是一片不大不小的空地,几间残破的木头房子孤零零的伫立在荒山野岭中,很显眼,突兀。

    蒙蒙的红日光透过窗棂映照在简易的破床上,床上躺着一个瘦小的男孩,遍体鳞伤,面色苍白,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小男孩的身体半裸,仰卧在床上,露出外面的皮肤伤口叠加,黄白相间,肉已经腐烂了,里面有蛆虫在蠕动。小腿上露出来森森白骨。阵阵恶臭从身体上散发出来,让人作呕。

    苍白的脸上.双眼紧闭.眼睑内有什么在动,一条白色线形虫从眼角爬出,从一侧脸颊掉在床上,不停蠕动。鼻孔内偶有蝇虫进出.十分诡异。

    身旁有一个衣服褛乱的小女孩,大概四五岁的样子,弱不禁风的身体看似一阵风就能吹走。小女孩熟练的用两根细棍夹着蛆虫放到一个铁盆中.一条小白虫子都不放过,并且吞咽着口水。

    木屋中间的火堆冒着青烟,吊在梁上的两股未知藤丝,底端是两个勾子,勾子上挂口锅,悬在火堆上。青烟直上屋脊.梁下挂着几只干的鼠类、鱼类的腊肉干尸,黑中通油、黄中透红。

    男孩子像是没有了生息,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或许是虫也挑完了,或许是想起来了什么,一声悲凄的女童声音从屋子中传出:“哥哥,你快醒醒,快醒醒,别扔下我”哇哇随之一阵哭声向远处传播。哭花的小脸上满是无助,惊惶失措,干枯的小手紧紧抓住躺在坑上的小男孩,摇啊摇啊摇,“哥哥,醒醒,你快看看我”一声又一声,掩盖了外面的鸟语花香。

    肖呆感受到木屋中的一切,小男孩脑识混乱,本体意识散离,心跳快停了,但是总感觉死不了,有什么力量在吊着一口气,咽不了气。这种情况非常适合复生。肖呆看着这个世界灵魂的载体,是位有缘者,便毫不犹豫的进入其识海中,与其身体融合。“咳咳”,咳嗽声从男孩口中发出,胸腔开始起伏,心跳恢复正常了。肖呆缓缓睁开眼睛,瞧了一眼小女孩,下意识的把鼻孔里的一只蛆虫放进口里,嚼了几下,吞了下去。然后就有气无力的说

    “别摇了,妹妹,让我休息一下就好啦”

    小女孩惊喜的停止了哭泣和动作,擦了擦没干的眼泪,“真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等着,哥,你都两天没吃没喝了,吓死我了”,说完,把火堆的火小心翼翼的吹了吹,又加了几块干树枝,又出去打水去了。

    呆肖看着小女孩离开,闭上眼睛去感受这具身体,虚弱无力,七八岁的年纪,严重的营养不良。意识体不再受到世界规则的压制,可顺利进行观想和映射。

    孩子的身体似乎有问题,脑袋瓜子里有一块芯片,有阵阵微弱的能量溢出滋养身体,这就是小男孩不死的原因吧!

    通过读取小男孩的记忆,不对,五岁前几乎没有记忆,只有恐惧,充满了对一个面目狰狞,几乎赤裸身体的男人,心底里的恐惧,凶残,暴力,兽性,真不知道自己和妹妹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具身体名字叫毛孩子,只有那个男人这么叫唤他,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姓毛,还是因为身体上的毳毛重。生养他的女人是一个植物人,从来就没语言交流过,在他三四岁时,记忆模糊不清了,女人死了,被那个男人拖走了,再也没见过。

    绝大多数时间都是男孩自己度过的。这地方虽然是荒凉,但食物很多,这里没有四季,始终是温度怡人,毛孩子认为的。太热天去山溪边避暑,感到凉就屋子里烤火。

    隔壁的木房子里有男人留下的各种工具,凶残的男人一年绝大多数时间不在家。在家时偶有平静的时候,但不是太多,喜怒无常,教过孩子讲话,简单的字母,生活的常识,但平静的时候不多,暴风骤雨是家常,挨打后身体下能动,几天不吃饭是常态,从毛孩儿会爬时就自己觅食,稍大点就学会用火简单的做饭了,烤苦头麻,一种富含淀粉的根茎,房前屋后都有,野生的,生吃口感不好,好在纯天然。烤熟了微甜带苦,别有风味。抓各种昆虫及幼虫,生吃很难吃,但解饿,特别是带甲壳的蛐蚂虫,又肥又傻,很多,好抓。扒了壳里有一块白中带红的一块肉,肥嫩多汁,就是一嘴土腥味,烫,烤,煮怎么做都上佳,也好吃一点,连壳也嚼了,花花绿绿的,除了蛋白质和脂肪,钙都补了。

    妹妹是凶残男人一年前带回来的,在这个家里很听话,名字叫香伢。好像是男人在哪捡到的,似乎在大山附近的一个战斗场上。凶残男人偶尔把魔爪伸向小女孩,把她打得背过气,香伢总是蜷缩在角落里,像极了一只小猫咪,惨叫着,一动不动。但主要火力还在毛孩儿身上,似乎看到毛孩瑟瑟发抖的身体,恐惧而又愤怒的眼神,凄厉哀嚎的声音,使他陶醉,谁知道呢!发泄完情绪的男人呲牙咧嘴的骂骂咧咧的走了,甚至有时也不在家里不吃饭和睡觉。

    遍体鳞伤的毛孩儿不能动,有时几天都缓不过来,香伢就帮他处理日常生活,两人互相帮扶中艰难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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