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婚姻之始

    酉时二刻左右，宴席渐渐散了，萧世诚与徐昭佩回到房间，从今日起，他们夫妻二人就要正式合房了。

    萧世诚回房前是喝了酒壮胆的，昔日听闻诸兄多谈房中之事，一直好奇又不得已守身，今日倒是可以了却又有些手足无措。

    徐昭佩坐在妆台卸妆，从镜子里看出萧世诚的紧张，笑道：又无人监督，今日不便，不如往后再……

    话未说完便被萧世诚抱走了，一支珠钗就这样从头发里滑进了毡毯上，不想萧世诚有点用力过猛，抱徐昭佩的时候受力不均，二人齐齐摔倒在床沿下。

    萧世诚尴尬地问她摔疼没有，徐昭佩则捧腹大笑：若我将此事传扬出去，不知别人会笑话你还是笑话我……

    二人于是就这样倚着床沿坐在地上天南地北地聊天，一直聊到徐昭佩眼乜头斜，她打了个哈欠：我实在困了，无暇顾你了。便睡眼惺忪地往床上爬，萧世诚征征看着她娇柔纯净的睡颜，又想起她日间跳舞的清姿，雄心燥起，低头便去亲吻她的双唇。

    柔软极了，像雨后的海棠花，微香微甘……

    翌日，萧世诚又是如此这般将她亲醒，想起昨夜的事，徐昭佩眼角又沁出泪珠，轻轻将他推开：我不想。

    “佩儿，昨夜你受苦了”萧世诚轻拂她眼角泪珠。

    “你明明知道会很痛你还……你”徐昭佩满腹怨气，拿被子蒙住头不想理他。

    “佩儿，这是每个女子都必须经历的，想必前段时间乳母和嬷嬷有同你说”萧世诚亦觉委屈。

    徐昭佩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将萧世诚手拿过来咬住，狠狠咬住，萧世诚一声不吭也没有挣扎，一直咬到血痕显现，她口中有腥咸之味才松开手。

    她问他：痛吗？

    他点头。

    “那你甘愿承受吗”

    他亦点头。

    如此，她心中难受的心情才好受几分：我今日不要见人。

    “好，我叫清纱端水进来服侍你，饮食也一并送入房中，不叫别人打拢你休息”

    “我现在也不想看见你”

    “好，我走”

    萧世诚走后徐昭佩看见丝褥上的几点鲜红，扒在床上嚎啕大哭，她感觉她好像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她也说不明白是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和从前不一样了，那种感觉好像在一杯澄清无尘的水中滴入一滴墨汁，这杯水从此不再是她自己了，要被迫接受别人的颜色和味道，她觉得恶心，恶心至极，从来，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婚姻之始，始于破坏。

    每个人都在说成婚的好处，却从来没有人告诉她真相，又想起未出阁时曾读过的佛经，经书上说女身有五漏，一漏不能为身主；二漏不能家主；三漏不能人主；四漏不能为物主，五漏不能为圣主，从前她只觉得荒诞可笑，如今想来，字字戳心……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是徐昭佩了，她是湘东王妃徐氏，成为了男人的一件附属品，何其可悲，何其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