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作钱愚论
没多久豫章王府也听说了此事,萧世谦正在与家妓饮酒,听罢冷笑道:真乃我大乾之毒虫,
晋朝有《钱神论》,今日我便为此毒虫作《钱愚论》,笔墨伺候。
仅一刻多钟,萧世谦所作旷世讽文《钱愚论》由此出生:
梁有贵王公,不好诗书,不知六艺,靡于女色不见日月,常住金光殿,以钱为枕,方孔为饰,钱色之间,又逢酒酣,梦一老翁,脸若方山,身若铜盘,邀其入府授敛钱之法。
见其府由钱所砌,渴饮铜钱,饥食钱串,并邀王公饮食,王公面作难色:此物何食。
铜翁曰:智者存慧,愚者存钱。
王公大喜,腆问铜翁敛财之法。
但见老翁徐徐曰:依此三计,可保王公钱财不尽。
一曰抢强,见孤弱无依之辈,可占其田地,伇其家人。
二曰夺取,见富裕之家,朝中无为者,可动权势以取膏腴。一岁可取二三,岁岁可取,得长久之财不败。
三曰鬼贷,见急钱者,不论富贵贫贱,押与田宅摊铺,再复倍溢息,一旬之内,便令贷者无喘息之机,即可得人田宅摊铺,使人去家为鬼,游荡郊野。
王公听罢深以为然,叩谢铜翁授钱密法。
铜翁言:今以秘技授汝,汝作何感?
王公曰:夫言有浅而可以托深,类有微而可以喻大,吾以为世间之事,莫非钱能,有钱而可以托深,有钱而可以喻大。可为钱失轻重,应为钱达易节。
乃谓:钱之又钱,众妙之门。
铜翁大笑:妙哉妙哉!
老翁即送愚公回府,叮嘱其莫失敛财之机。
王公曰:未请先生尊名?
铜翁笑言:老翁名敛财,字钱愚。
“好了,西华,将此文命书童誊写百份,散于坊市,以稍慰百姓之寒。”
过了五日《钱愚论》便飞满京城,上至帝王大殿,下至小民寒舍、茶坊稚童,无不诵唱钱愚论嘲讽萧明渊。
沈家自然也拿到了几份,沈仲师看罢抚掌大笑对身旁的书童道:不愧是萧世谦,能文能武,实在是我姑父最佳人选,话说姑姑即便嫁给他当右妃也绝不委屈。
书童:郎君小点声,老主母可是不许的。
连月鸣庭相思也拿到了一份,悄悄拿去清器房给明月看,明月背着人才看了几句,便被其他人夺走了:你现在可不是主子了,文章之事与你何干?还不干活!
明月不与其争辩,将纸笺夺了过来折好放入袖中:我现在不看,休息时再看。
夜晚相思又悄悄来 了,提着灯笼给明月照明,二人坐在井水边的石凳上看萧世谦作的讽文。
明月看着看着便笑了:骂得真畅快,的确像他写的。
相思却悄悄哭了,哽咽道:娘子,已经是第七日了,要不咱们向老主母妥协吧,我看你瘦了许多。
“不,我想嫁给他,分开越久我越确定我的心意”
“可是”
“相思,你不明白,萧世谦像孟冬的日光,是值得我为他努力和拼命的。”
“娘子,你真是一个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