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说今夜无神
林凡离开那座鬼城半个多小时后。
一道猩红的的虚影化作漫天蝙蝠，迅速榨取着巨大眼球残留的气血之力。
……
林凡以急速游走于这片荒芜的大地，期间又发现了好几座如同之前古城一般的城市。
一座座诡异的城市，数以亿计的人类冤魂。
一路走来，林凡不知疲倦的挥刀，沐浴那所谓古神的鲜血战斗。
一座座古城就好似18层地狱，囚禁人类生魂，进行永无止境的轮回。
在那里人类就好像被圈养起的猪猡。
不，连猪猡都不如，人类圈养家畜是单纯的当成食物。
期间也会为家畜提供住所吃食，宰杀之时干净利落不让家畜受到太多痛苦。
而这一座座巨城完全就是满足那些所谓古神高高在上的存在感，看着那一出出惨剧追忆自己曾经的风光。
林凡一路杀过来，像巨型眼球那样的残破躯体已经斩灭13个。
而那些被解救的残魂，则是纷纷涌入林凡的识海，化作最本源的力量，帮助林凡解救更多的人族。
即便强如林凡，诛杀如此多的古神残躯也深受重伤，那些古神残躯都拥有各种各样的规则之力。
就像眼球的虚妄，手臂则是破防前一次只能砍掉一滴血，心脏的无限回血机制……
林凡的身体和精神愈发疲惫，原力失控，再也压制不住那种分解的力量在体内乱窜。
碎裂从手臂蔓延到全身，比上一次还要严重，金色原力都无法修复。
林凡可以清楚的感到体内的生机在渐渐流逝。
鳞甲破碎的大威天龙释放自己的本源为林凡补充生命原质，却被林凡强行压制回去：
“相信我！”
“还没到需要牺牲你的地步”
又摸了摸胯下战马的头：“你也一样”
林凡心中有一种预感，自己是蛟龙入海，还是龙卧浅滩就在今日之决。
从那年失去双亲开始林凡就已经成为了一个不要命的赌徒。
13岁那年就亲手刺穿大伯抽向自己的巴掌，将他家独子用砖头打进icu，有了案底自然断绝了站在阳光下的可能。
他赌赢了，自己如愿让那群混蛋不敢继承自己的抚养权进入孤儿院，保住了父母的遗产。
重生归来，花光积蓄营造天胡开局；
几次冲进黑雾抢夺机缘；
进入月球核心，得到零的记忆传承；
细数下来没有一次不是用命在赌。
金龙币在指尖跳动，高高抛起。。
林凡任由那枚陪伴了自己10年的金币落在大地之上。
“挂起挂落，诸事大吉！”
林凡骑上玄骨所化的骷髅战马，用力挺直腰板，亦如昨日少年。
一路哼着家乡小曲，一步一个脚印的向着未知的黑暗深处走去。
殊不知就在身后漂浮着无数看不到的不灭意志，一路搭在林凡的肩膀上，见证他仅靠一人力斩杀一个个古神残躯，解救无数灵魂。
随着林凡斩杀的古神残躯增加，他身后的不灭意志越来越多……
“老夏，那小子已经失踪三天了，还没有消息吗？”冷千秋坐在主控室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同样三天没有休息的夏侯。
“先担心担心自己吧，如果他都遇难了，可想而知后面的路有多难走！”夏侯不带好气的回答。
咆哮熊猫号一路沿着林凡的标记一路有惊无险的前进，即便如此，龙国的人口数量依然飞速减少。
每天都有人死于奇怪病毒、死于毒虫之口、死于无处不在来自同为人族竞争对手的冷箭之下。
一开始还有人抱怨林凡身为人间绝顶，龙国最强战力却在如此危难的时候选择独自离去，就连军队内部都有人对此颇有言辞。
丝毫没有想起是林凡带领大家突围，将咆哮熊猫号留下才能保住大多数人的小命。
最终还是夏侯那几个老家伙出手，处理了一群散播谣言，动摇军心之人，这种言论才被强行镇压下来。
直到他们来到第一座古城面前，见识到了那堆积成山的魔道异兽尸体，军心才彻底稳固。
人云亦云的民众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如果没有了林凡在前面探路，他们走到此处最少折掉4成。
而且这样被清理干净的古城足足有13个。
“司令！前方我们捡到了林大校时常把玩的那枚金币！”一个作战参谋急匆匆的跑进主控室内。
随后跟来的还有如今的最强战力，白晓雪和他的挂将徐良，以及一众与林凡交好的玩家。
就连穆春风爷孙二人都从百忙之中抽身，赶到了主控室。
穆春风抓了抓刚长出来点的头发茬子吼到：“林小子是不是出事了？”
目光全部聚集在为首二人身上。
冷千秋长叹一口气：
“三营长于1天前彻底丢失林凡的生命信号，我们把事情压了下来！”
穆春风将拳头攥的嘎吱响，八条章鱼触手伸出，又狠狠的砸向地面。
“冷千秋！你tm一如既往的混蛋！”穆春风生气的推着自己的轮椅离开。
转头对着穆轻柔道：“丫头把那些碍眼的家伙扔下去，让他们自生自灭，咱们去接林小子回家！”
说着其中一条章鱼触手伸长，快速卷起林凡那枚两面完全相同的金币，转头离开。
……
轰隆！
玄骨为林凡抗下致命伤害，骨架碎裂一地，就此陷入沉睡。
不灭魔躯彻底被打散，随之散去的还有大威天龙。
林凡拄着无尽之刃 ，半跪在地。
看着身上两条巨龙图腾变得黯淡无光，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视线越来越模糊，鲜血沿着额角流入眼睛，将视线染红。
“这就是三大铁律对人族的压制吗？即便如今自己打开6道基因锁，成为行星级的进化者也无法抗衡那种规则的力量”
每当林凡向那个完整的古神尸体发起攻击就会受到灵魂深处的悸动干扰！
那条绝对服从的指令让林凡根本无法攻击到他，甚至连抵挡都做不到。
每当古神的意志降临，都会逐渐被那种意志的侵蚀，无论如何抵抗都改变不了那种结果。
噗！
一只鲜血手掌从林凡胸口洞穿，手掌还握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啪！
手掌紧握，心脏爆裂。
林凡却露出得逞的微笑，紧紧抓着那只刺穿自己身体的手臂。
趁着那一秒的清明。
反手提刀狠狠的刺穿自己的身体，将身后那高高在上的古神心脏洞穿，绞碎，彻底灭绝生机。
哈哈哈！
用尽最后的力气大笑出声，丝毫不顾及顺着嘴角吐出的内脏碎块。
“老子、赌赢了！”
失去心脏的林凡则是重重摔倒在地。
生机就像泄了气的气球，飞速流失，已然无法回天。
最后的时间里，林凡用沾了自己鲜血的手指在石板地面上铁画银钩的写下：
“凡人之躯亦可比肩神明，我说今夜无神，于是众神陨落！”